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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七八个女真人被甄五臣带人干掉了。

甄五臣在雪地里蹭一蹭刀上的血迹,对郭药师道:“弟兄们大多没有马,得想办法弄一些战马,不然的话,千里迢迢,不等到辽东就累垮了。”

郭药师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此处不是说话处,我们且走且商量。”

百十人的队伍悄悄绕过金军营地,径直往北行去,刚走出四五里,就听身后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金军营的火光冲天,爆炸连续不断。

甄五臣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有些后怕地说道:“幸亏我们没有去女真人的营地,不然的话,这一通震天雷是逃不掉的。”

郭药师点点头,“张世勋的手段的确厉害,竟然有这么多的震天雷,如此看来,我的仇不能报了。”

他抬起自己的右手,看着黑黝黝的铁钩,叹口气道:“走吧,先去青城寨,悄悄联络上留在那里的怨军弟兄,让他们想办法偷一些马。”

郭药师这次只带来部分怨军,还有一部分留在金营。

金兵当大爷惯了,身边离不了签军侍候,再者说,斡离不对郭药师这个善变的家伙也防着一手,故意把四成的怨军留在青城寨,有这些人在手里,不怕郭药师动歪心思。

但他还是低估了郭药师三姓家奴。

……

张小庄外的一处土坡上,张世勋和王栋并肩而立,遥望金军营地。

没良心炮仍然在向金军营地发射。

爆炸声此起彼伏。

王栋手舞足蹈,大声喊着:“炸!使劲儿炸,炸死那帮狗.娘.养的。”

张世勋瞥一眼,“老王,已经炸了十多分钟了,该我出击了吧?”

“别急!再炸几分钟。”

张世勋皱眉道:“还是留一些炸药吧,开封城外还有更多的金兵。”

“没事,地道里炸药多呢,量大管饱。”

张世勋朝后望一眼,土坡下是数千太行山的骑兵。

他们昨天晚上就渡过了黄河,隐蔽在黄河滩。

李谋略几步登上土坡,搓着手问:“军主,弟兄们都等急了,咱们什么时候……?”

张世勋瞪他一眼,“稍安毋躁,等把金军炸得差不多了,才是我们出击的时候。”

就在这时,王栋突然叫起来:“世勋,快看监控,金军要跑。”

张世勋闻言,赶忙看向虚拟屏幕。

从天上的监控传回的实时画面看,一大股金军被没良心炮轰出军营,乱哄哄朝开封城方向逃去。

张世勋纵身跳上战马,举起手中的方天画戟:“弟兄们,随我冲,杀金狗!”

说着,率先朝金营冲去。

数千太行山骑兵早等得心焦,听到军主下令,顿时欢呼着松开马缰,紧随军主朝前冲去。

若论骑术,这伙山匪出身的家伙根本就不入流,其中多半别说骑马,甚至连驴子都没有骑过。

自从张世勋从牟陀岗搞回来一批军马以后,李谋略便逼着他们练习骑马,还从俘虏的签军中找来几个骑术不错的,专门负责教这帮家伙骑射。

半年来,军马练残不少,总算练出了三千“骑兵”。

这次支援张世勋,李谋略把所有骑兵都调过来了,过黄河的时候费了不少功夫,几艘渡船日夜不停,好歹把全部骑兵运过黄河。

过河后,正是金兵围攻两个庄子最凶的时候,张世勋可不舍得拿这些“骑兵”与金兵硬碰,关键是在当时的情况下,投入几千人只是杯水车薪,扭转不了局势。

早在几天前,张世勋和王栋就开始策划,准备对当面数万金军来一场炮火盛宴,尽量多地杀伤金兵有生力量。

于是,才有了今天的好戏。

几十个没良心炮从地道里拉出来,趁着夜色偷偷摆在金军大营百步的距离,由肉白骨亲自到场调整好角度。

这边张世勋通过无线电一声令下,一个个炸药包朝金军营地飞过去。

金军营地内,粘罕已经清醒过来,正召集一众禁军将领会议。

银术可正在向他汇报目前的战况,“高老庄先一步攻下来,张小庄随后也被我们攻破,遗憾的是,张世勋兄弟狡猾如狐,带着部众钻进地道躲藏,并把地道口封闭起来。另外,他们在庄内布置了很多霹雳弹,我军官兵稍不留意就会被炸,为了避免更大伤亡,便驻扎在街道之上。”

粘罕两眼微闭,半躺在一张胡床上,身上裹着厚厚的皮裘,“刚才庄子里的爆炸,是怎么回事?”

“据我猜测,应该是张贼派人出来骚扰。”

“猜测?”粘罕睁开双眼,“难道郭药师没有派人回来汇报吗?”

“没有。”

“派人去张小庄了解情况,责问郭药师为何不及时报告军情。”

“已经派人去了。”

粘罕点点头,发狠道:“等天亮以后,即便挖地三尺,也要把地道挖出来,活捉张世勋和王栋,尤其是那个王栋,一定要活的,我要剥他的皮,吃他的肉。”

在王栋那里受到的折磨,要加倍还给他。

身体的折磨还在其次,被敌人擒获则是最大的耻辱。

作为第一个被敌人擒获的元帅,估计回到大金国,他这个元帅是做不成了。

阇母坐在一旁,阴阳怪气地道:“粘罕元帅,你和俺们说说,张世勋长啥样?是不是像传说的那样,身长八尺,腰阔十围?”

粘罕翻个白眼,没有搭理他。

阇母虽然官职没有他高,但人家乃是世祖劾里钵第十一子,太祖完颜阿骨打同父异母弟,身份尊崇。

惹不起,也不敢惹。

之前,阇母曾在粘罕的麾下做大将,骄横跋扈,粘罕找个理由把他弄走了,自此后,两人就结下了梁子。

“粘罕元帅,我攻打高老庄的时候,那个王栋曾让人在冰城墙上喊,说你行为怪诞,喜欢和母猪……嘿嘿!”

阇母生怕别人听不懂,一边说,一边还做着手势。

“住嘴!”粘罕真的被阇母气着了,指着他的鼻子道:“阇母,我乃堂堂西路元帅,你当着众将的面羞辱于我,到底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