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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香的心顿时提了起来:“莫不是紫俏磕到了头,昏过去了?”

卫菽晚也正有此猜测,便让妙香继续蹲好,她也踩着妙香的肩头够上窗子,爬了进去。

外面天色尚未尽暗,可门户紧闭的屋内却黯淡无比,叫人一时难以辨物。卫菽晚跳入屋内后顺势滚了两圈方才停住,撑着快要散架的身子站起,掏出随身带的火镰套点亮,开始四下找寻紫俏。

然而紫俏并不在这间屋内。

卫菽晚只好又举着那一星火光往其它屋子里去找,且边找边低声唤着:“紫俏?”

“你在吗紫俏?”

依旧是没有任何回应。

卫菽晚硬着头皮将其它屋子也找了一遍,均未找见紫俏,就仿佛在看藏挟技里的大变活人!

既然找不见人,卫菽晚便开始扫量屋子里可疑的物什,发现其实陈设极其简单,除了几样必备的家什,便是灶间用素布盖着的一堆东西。

她举灯上前,心下忐忑,伸手将那素布猛地掀去!

下面盖着的,竟是几口大箱子。而这大箱子的式样,也瞬间与她记忆中的某个节点重合。

是了,这些与她落水时在池底看到的那些箱子一模一样!

再细看,这些箱子还用蜡油密封好了,果然是要拿去沉入水中的?

那里面装着的又是什么?

带着这个疑问,卫菽晚心下狂跳不已,她伸出颤巍巍的手,用火苗将那蜡油烤化,然后扶上那箱盖,用力将它推开……

里面的东西一件件都用雨布缠裹得仔细,不必打开,卫菽晚便已摸出,那是一柄长刀!

她吓得将火镰掉在地上,唯一的那点光亮顿时湮灭在黑暗当中,她想明白了,之前所有的不解和蹊跷,此时已全都串联起来了,一个清晰无比的答案涌上心头!

她那个所谓的“恩公”,就是厉卿臣——未来连皇帝都将唤他一声义父的小谯川王!

而他那时之所以会出手救她,根本不是出于什么仗义相助,而是怕她识破水下的秘密。水下的那些箱子里,装着足以改变大邺气数的兵器,那些是他制胜的筹码。

果然上辈子他的摄政王之位不是平白到手的,原来这时就在暗中积蓄力量了。只是他有心反,却羽翼未丰,而误入局中的她,成了时机成熟前的一个变数。

他视她为威胁……

所以上回遭遇刺客时,对方承认是王府派来的,难道是她意识错了?刺客根本不是靖王府的人,而是谯川王府。

难怪他出现后刺客根本不曾反击过,而后刺客又能轻易从他的手中逃走,这一切,原来都是他左右的!

他是当真想过杀了她灭口的。

卫菽晚下意识将手捂在自己的嘴上,仿佛就这样不发出任何动静便可以安全。可她很快意识到此地不宜久留,必须立即离开。

她强自镇定,想着若是就这样离开,自己必然暴露,这一回厉卿臣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所以在离开之前,她得将一切复位,确保厉卿臣不会发现。

于是她弯身在地上摸索,重新将火镰打亮,将箱盖盖好,又将已被破坏的蜡封融化后再次刮平。

将一切都复原后,她便着手离开此处。

只是离开并不像进来时那样容易,外面有妙香可以助她,屋里却很难找到趁手的物什,若将箱子拖过来,最终又将暴露。

卫菽晚扫量着屋内的东西,最后将目光落在一张旧渔网上。

她迅速将渔网撕扯下一条,抛到窗上,重复了几回,那渔网总算勾住了窗棂。如此,便成了一条可以攀爬的绳索。

卫菽晚抱着这条绳索用力往上攀爬,就在手终于够到那窗棂时,渔网却突然断了!

她凭一条细臂在窗上挂了半刻,终是体力不支脱了手,摔回屋内。

摔落的一瞬,卫菽晚想起适才翻进来时摔的那下,纵是当时有所防备,还是险些摔散了架。这回毫无防备的摔下去,只怕再没力气爬上来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石板地面并没有第一回那样硬,反似一张绒毯将她温柔的接住。

卫菽晚蜷在那“绒毯”里良久,感觉越来越怪,冷不丁醒过神来,心脏随之抖了抖,后背便有虚寒涔涔而下……

她缓慢而忐忑地睁开双眼,果然屋里不知何时亮起了灯,她眼睛被烛火刺痛的同时,也撞进一双乌沉的眸子里。

这哪里是“绒毯”,分明是阎罗王的怀抱!

发现自己是被厉卿臣的双手接住后,卫菽晚第一反应便是要离开他,然而双腿凭空打着摆子一点使不上力,全然不似自己的一样。

这时厉卿臣主动将她放了下来,看着她腿脚发软地向后踉跄几步,最后靠着墙勉强站稳。

“你都看见了?”他声音低抑,透着几分不可测。

还不等卫菽晚张口回话,便有另一个声音闯了进来:“她定然什么都知道了,小王爷,这回咱们留不得她了!”

“是啊小王爷,杀了她以绝后患!”

……

一片喊打喊杀的声音中,卫菽晚这才注意到厉卿臣的身后还站着十几人,都是作农户猎户打扮的,有几个面孔并不陌生,正是当初她们问路时曾攀谈过的。

卫菽晚咽了咽,最后目光落在一人身上。那人的三角眼透着阴隼之气,极为特别,她不会认错,此人就是上回那个刺客!

这些人果然都是他的手下……

卫菽晚将目光移到厉卿臣身上,一时说不出是惧怕还是失望。亏她之前为了他焦心劳思,担心自己开罪了靖王府,招来杀身之祸累及了他……

这许久以来,竟是与虎谋皮了。

“你……要杀了我么?”她颤着声问对面的人。

厉卿臣的一双乌眸里满浸着沧桑与忧患,“我早提醒过你,让你忘了看到过的东西。”

“我、我知道你们不会放过我的,但是可不可以请你答应我,让我自己了结?”

见厉卿臣不置可否,卫菽晚便当他是答应了,于是贴着墙边一点点挪动,目光瞄定桌上的那把短刃。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她,将随身兵器亮出,防着她在拿着短刃后做垂死挣扎。然而卫菽晚的目标却根本不是那把短刃,在她的手伸向它的瞬间转了方向,取了案上灯台猛地朝对面几人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