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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菽晚正打算先回卫家时,厉卿臣却拦下她:“不急,再等一会儿。”

“还要等什么?”卫菽晚不禁面露疑惑。

厉卿臣却也只是勾着唇角笑笑,等外头的动静。他昨夜交待闫三刀今儿一早便放了卫家那几个丫鬟护院,算着时辰也差不多该途经此处,是以早早便吩咐元悫在路上留心盯着,一但瞧见卫家的马车便拦下来。

毕竟卫菽晚是打着出城进香的名义,若这会儿与府中下人分两路回去,难免家里人不会往坏处想。

厉卿臣缜密的心思并未对卫菽晚言明,毕竟他也不能让她知道他和那些山匪是一伙的,只是同她分着茶水,让她静下心来。

没出两盏茶的功夫,果然元悫就上来禀道:“小王爷,外头卫家的马车经过,属下拦了下来,已告知他们卫姑娘就在此处。”

一听这话,卫菽晚蓦然从椅中站起,“紫俏她们就在外头?”

元悫笑着点头:“是啊,卫姑娘的两个丫鬟还有那四个护院,这会儿都全须全尾在楼下等着您呢!”

卫菽晚满是感激的看了厉卿臣一眼,便朝他行礼告退,快步下了楼。先前她之所以急着回家,也正是因为担心紫俏妙香他们,拿不准她们昨晚是被那帮山贼抓了,还是成功逃脱了。

如今听到大家都安然无恙,卫菽晚自是心里一阵愉悦。

回卫家的路上,卫菽晚同紫俏妙香坐在马车上,细数着从昨夜到今日的种种历险,好在各自都是有惊无险,算是平安度过了这一劫。

不过卫菽晚仍是有些想不通,拧着眉道:“你们说天一亮那些山贼就将你们放了,既没要赎银也没留下你们身上任何一样物什,甚至还倒贴一堆吃食……”

“他们这是在玩什么花样?”

卫菽晚都想不明白的事,紫俏和妙香两个丫鬟也就更云里雾里了,直摇头:“奴婢也不知,但他们的确待我们很是客气……”

卫菽晚忍不住笑出声,真是想不到雁荡山臭名昭着的山贼竟也有热情待客的时候。

既然猜不透,此事便只好先揭过,卫菽晚少不得叮嘱:“回去后切不可对人提起昨晚的事,有人问起只说我们在落云寺平安度过。”

两个丫鬟连连点头。

余下的路,卫菽晚便对她二人提起了自己查案的事情,得知害小公子的人极有可能是大公子卫呈旭,紫俏和妙香双双错愕不已。

瞧着她们震惊不敢置信的模样,卫菽晚也道:“瞧,你们也不敢信,我刚刚听到时也是深感意外,可见我这位兄长的城府有多深,竟将阖府的人都蒙在了鼓里。”

“那姑娘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妙香问起。

卫菽晚长舒一口气,镇定道:“卫呈旭今日回府后必会想尽办法筹那五百两,我会先提醒母亲无论如何不可以由公中支银子给他。”

紫俏有些听不懂了:“姑娘刚刚没有揭穿他,奴婢还当您是想来个人赃并获。可您不让夫人支银子给他,他晚上如何去见那个齐大中?”

卫菽晚微垂下眼睫,眸中静水流深,叫人摸不清她在想些什么。

良久,她才别有深意的道出一句:“人在走投无路时,往往会做出一些不寻常的事。”

可当紫俏再问这话是何意时,卫菽晚却又不再明说了。

回了卫家,卫菽晚便依计划先去见了孙绿蓉,提醒母亲今日无论如何也不可支银子给任何人。孙绿蓉虽不知此事与十二年前的事情有关,却知女儿如此认真的请求她,必是十分要紧,故而痛快点头应下。

经过这阵子的一些事,孙绿蓉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女儿长大了,且成为了一个极有远见之人。凡事她自然也愿听听女儿的意见。

果然卫菽晚才走,账房便来福康苑禀报,长房的大公子先前想在长房支五百两现银,他不敢作主,故来请示。

孙绿蓉自是要账房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不能支出这一笔银子。

卫呈旭等了半晌等来个空,自是不能甘心,转头又去求他的母亲孟氏。只道自己被人设了局,输了五百两银子,若今日不能将这笔银子还上,明日便要闹至书院,那他来京后好容易才争取到的书院名额便要废了。

孟氏恼他一顿,却也只能继续替自己的亲儿子善后,于是亲自走了一回账房。本以为账房多少能给她这位长房夫人几分薄面,谁知账房依旧是两手一摊,没钱。

自己的脸面卖不动,孟氏只得又去找卫文氏哭诉。

不消半刻钟,松鹤居的老嬷嬷便来了浮曲轩,传话老夫人想孙女了,叫卫菽晚过去一趟。

祖母召唤,卫菽晚自是不能连这点孝道不尽,于是匆匆换了衣整了发往松鹤居去。

进屋时的场景如她所料,除了祖母卫文氏,大伯母孟氏也在,卫呈旭这个事主倒是不在。

她佯作一无所知的向祖母和大伯母见礼,而后坐在祖母身边的榻上。

卫文氏边拍了拍自己的老腿,边怅然道:“你母亲管家倒是甚严,如今我这老婆子想找那金针圣手去治腿,账房里却连五百两现银都支不出。”

这话原是应该当着孙绿蓉的面来问,但卫菽晚也清楚打从上回自己被罚思过房后,母亲便不再给祖母做面上功夫,祖母也越发的远着母亲了。故而这些抱怨不好当面说给母亲听,便找来自己这个小辈儿当传话筒。

卫菽晚笑着哄道:“祖母说哪儿的话,您治病便是十个五百两咱们也出得起,明日孙女便叫人将那位圣手请到府里来为您瞧病!”

她这话说得大气又孝顺,卫文氏倒有些别扭起来,“听说那位圣手鲜少登门看诊,为表诚意我们还是应当先去一趟他的医馆。”

“那也好,那祖母哪日要去,孙女陪您一起。”

卫菽晚这话,又将卫文氏的话堵上了。她跟着,自然钱银的事不用过别人的手了。

卫文氏觉得也没必要同她打马虎眼了,不妨直说:“行了,祖母也无需你跟着,有瑶儿便成,你只管让你母亲支五百两现银便是!”

“不过区区五百两,祖母不必放在心上,菽瑶是祖母的孙女,晚晚也是,菽瑶陪着,晚晚也该陪着。”

卫文氏听出来了,自己这个孙女果真是属莲藕的,通身都是心眼儿,说着漂亮的话叫人找不出差错,可谈笑间却将别人的话全都堵死。

用可以,拿不可以,她这就是铁了心不肯让那五百两过她们的手!

卫文氏阔绰了一辈子,想不到晚年了却被小辈用几百两刁难,不由气恼道:“罢了,我不看了,你且回吧!”

卫菽晚知她在气什么,也不费口舌去劝,接了这话便干脆的请身辞出。

出了门外卫菽晚有意放慢脚步,停下来偷听了会儿,果然就听见卫呈旭情绪失控,歇斯底里的动静。

听了一会儿,卫菽晚才心满意足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