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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中断的信件往来,还有侍郎府下人的奇怪说辞,都让卫菽瑶的心下惴惴不安。

她在杜府门外驻留良久,彩珠才试探着问:“姑娘,咱们回不回去呀?”

“彩珠,我总觉得此事透着蹊跷,她说让我安心等着,这几日就有好事要上门,该不会是杜公子要去二房那边?”

“可姑娘明明在信里同杜公子说过了此事不宜张扬,他也答应了呀。”彩珠也心下想不通,可琢磨着这话是透着要登门的意思。

“那怎么办呢?”

看着卫菽瑶乱了方寸的样子,彩珠想想道:“不然姑娘还是去见见表姑娘,指不定是她又将信延误了。”

彩蝶如今虽成了卫家的正经小姐,可彩珠还是一时改不过口来,仍以表姑娘相称。卫菽瑶觉得目前也唯有这个法子了,不忘提醒彩珠:“过会儿见了她,可别在她面前提那个‘表’字。”

“奴婢知道了。”

因着当初离开的并不光彩,是故卫菽瑶回二房这边时也不好明目张胆,自己躲在树后等着,让彩珠戴上自己的帷帽去叩门。

门房出来,彩珠捏着嗓子变了变声调,生怕被人认出:“劳烦通禀一声贵府上的彩蝶娘子,就说如意客栈的友人想见她。”

如意客栈正是卫菽瑶落脚的地方,彩蝶一听便会猜到是她们。

门房应了声,便关上门了,不一会儿出来回话:“小娘子这会儿正在陪老夫人用饭,不便出来见客,你们改日再来吧。”

得到这回复,彩珠心下一“咯噔”,赶紧将话带给卫菽瑶。

卫菽瑶皱着眉头,“她该知道我找上门来必是有要紧事求她,她却避而不见……”

“姑娘,莫不是她还嫌好处给得少?”

卫菽瑶迟疑了下,将发髻间的一支紫玉簪子取下来,用帕子包好,交给彩珠:“让门房将这个转交给她。”

彩珠拿着簪子再去叩门,卫菽瑶眼睁睁看着那支簪子入了门房的手,心像是在滴血。

这已是杜绍送她的那些首饰里的最后一件了。不过若能助她嫁得好郎君,也没有什么不能舍的。这样想着,卫菽瑶心下好过了一点,满心开始期待彩蝶出来见她。

然而没几时那门房回来了,手里包着紫玉簪的帕子又交回到彩珠手上。

彩珠无计奈何的回来:“姑娘,她还是说没空。”

“等她陪祖母用完饭呢?”

“奴婢已经说了可以等,可门房就说彩蝶娘子今日事忙不见客,让咱们改日再来。”

卫菽瑶不禁心灰意冷,失魂落魄似的往回走,也不上马车。

这厢卫菽晚正在膳堂与大家一起用饭,先前门房一趟趟的来通禀有人想见彩蝶,却被彩蝶一回回的拒绝,让她觉得有些蹊跷。加之此刻彩蝶一脸烦躁不安的样子,更让她八卦心起,用激将法试探:“阿姐今日好绝情,竟将友人一而再的拒之门外。”

彩蝶还未开口,倒是卫萍先沉不住气了,“绝情就对了,我们彩蝶如今可不能朝秦暮楚的。”

‘朝秦暮楚’这四个字很难不让人多想,引得在座众人都停下筷子抬起了头来。孙绿蓉问道:“难道彩蝶遇到看中的人了?”

卫萍抿了抿嘴,突然笑开:“既然绿蓉问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彩蝶确实遇到了一位不错的公子,这阵子说是要登门呢。”

众人面上流露出诧异之色,不过卫菽晚发现最疼彩蝶母女的祖母却是出奇的镇定,只是嘴角溢出几分得意的喜色。可见是一早就知晓此事了。

不过这倒也解释了彩蝶近来为何总往外跑,算起来两人相处时间尚还不长。

“这可是好事呀,只是不知是哪家的郎君?”孙绿蓉又问道。

这回卫文氏终于不沉默了,满面红光的道:“是礼部杜侍郎府上的大公子,叫杜绍,据说也是一表人才。”

“礼部杜侍郎?”孙绿蓉从未与此人府中打过交道,对其也没有任何了解,转头看向自家老爷:“老爷可认得?”

卫政缓缓点着头:“打过照面,倒是有几分印象,这位杜侍郎是杜祭酒的堂亲。”

提到杜祭酒,孙绿蓉就想起来了,正是来过自家还因他闹得姐妹失和的那个杜巡杜公子的父亲。

“杜祭酒府上的公子倒是来过咱们府上,我亲眼见过,无论相貌和才华都是百里挑一的,既是堂兄弟,那杜侍郎府上的公子想来也差不到哪儿去。”

孙绿蓉说得虽只是过年话,在卫文氏和卫萍听来却很受用。

不过这时卫政却又开口,捊着颌下薄须疑惑道:“不过这位杜侍郎的夫人,据闻只诞下过一位千金……”

这话一出,卫萍和卫彩蝶前一刻还得意至极的脸色顿时好似受到了不小的打击。既不是正室夫人所出,那自然只能是妾所出了。

卫文氏也明白了怎么回事,打圆场道:“即便是侍郎府的庶子,也是咱们高攀了!何况还是个长子,想来必会受到他父亲的器重。”

卫文氏心里分得清,卫萍母女跟二房的不能比,虽说二房经历牢狱之灾后,被减了官身,但江左首富的底气还在,卫菽晚就算攀不上小谯川王,也能嫁个不错的郎君。

可彩蝶不同,自小随母亲长在乡下,认回没几年吴郡卫家便没落了,如今即便她随了卫姓,也没有真正的娘家能给她撑腰。能嫁给杜侍郎的庶子,已是再好不过的姻缘。

听母亲如此说,卫萍才受的那点打击便又消散了,忙附和道:“母亲说的极是!所以将那些狂蜂浪蝶拒之门外,是再明智不过的了,我家彩蝶岂是那些凡夫俗子能肖想的?”

一听这话,卫彩蝶就知母亲定是把先前卫菽瑶送来的簪子,当作是哪个登徒子的招诱之举了。不禁有些讪然。

这时才被打发走不多时的门房突然又回来了,彩蝶生怕门外是卫菽瑶的事给露馅,赶紧先发制人的发起了火:“怎么,那人还是不肯走么?那告诉他再不走可就要棍棒撵人了!”

门房怔了怔,才赶紧解释:“这回不是她们了,是七勤巷的杜府小厮送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