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了便是？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师父、宗门的长老们从不曾与他说过这种话，他只知道修炼之人不会产生心魔，若是有之这修炼之路便废了，所以自山河图出来后他才会这么郁闷。
“你说的对，是我想多了。”
“本就该有的情绪，是我一下子将它给放大了。”
想通之后，他整个人神清气爽，顾汐也跟着绽开了灿烂的笑容，“是吧，这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我们坦然面对就好了。”
“嗯。”
微风吹过，银杏树再次传来沙沙的声音。
甚至还有几片叶子掉落下来，顾汐伸出手接住了一片叶子。
如今是初秋，这叶子有些许泛黄，她感慨道：“没想到这么快秋天了，再过小一个月这叶子就会全黄的，到时金灿灿一片应该很好看。”
金灿灿？
夜离渊抬头望着那碧绿的树叶。
圣灵山，他每年都会来一次，却从没注意过这叶子会变黄的事。
不知道那是什么样子。
“应该轮到我了，我先去比试了。”顾汐站了起来，拍了下头发上沾上的枝叶，甚至还将那头银发给绑了起来，直接扎起了一个高马尾。
“加油。”
夜离渊道：“拿魁首。”
“好的！”她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这才从树干上跳下来，前往演武台上。
夜离渊望着她离开的身影，而后从树干上捻起了一片银杏叶，学着她刚才的样子转动着叶子。
而银杏树顶上，蛟龙可怜兮兮的盘旋着。
它是个懂事的蛟蛟，刚才看见顾汐过来时，它就躲起来省得打扰两人！现在顾汐离开后，它这才将尾巴垂了下来攀着树干，趴着自家的主子。
——
演武台上。
是吕月，而她对战的是无极门的三师兄。
无极门擅长用刀，与她的剑有异曲同工之处。
吕月紧握着长剑，神情严肃的望着他，无极门三师兄笑了笑将他的大刀拿了出来，而后主动攻击。
伺机而动，不是他们宗门的风格！
两人对战着，底下众人在讨论着，顾汐过来时正好看见吕月一剑挡住了无极门三师兄的大刀，随即她往后退去又主动攻击过去。
“小月月不错！”
大白狗背着下完赌注的灼灼回来了，站在顾汐的旁边，“之前在锁妖塔里她可是进步很大的！”
“的确是进步很大。”
顾汐将变成小狼狼的灼灼抱了起来，灼灼立刻将爪子上捧着的红果果举了起来，“果果，给你吃的。”
刚才夜哥哥给了它好几个果子还有极品灵石呢，它特意留着给小主子的！
“我不吃，你吃吧。”顾汐摸了下灼灼的小耳朵，这才望着台上的两人。
这段时间吕月进步很大，实力变化很大，她对面的无极门三师兄实力与她相仿，可是他的刀法更精通而且招招式式快又有力量。
吕月的剑法在他的面前反而显得有些软绵无力。
几招下来，吕月就已经精疲力尽了，整个人显得很吃力。
“你不是我的对手。”无极门三师兄肯定道。
“我还没输。”
吕月将额头上的汗水擦掉，紧握着长剑道：“或者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可是没有到最后谁都无法判定谁输谁赢！”
他很强，比自己强。
若是换做之前的自己早就放弃了。
不，或者说，在她跟他比试一招后，自己就会放弃。
可是这段时间在汐汐身边，还有加上在锁妖塔的历练，让她明白，每个人都有无限的潜力，每个人都有无限的可能，所以没到最后一刻，千万不要说放弃！
“除非你将我打落台下，不然的话我还是有机会将你击败！”
吕月说着握着长剑迎了上去，主动发起了攻击。
刀光剑影在台上闪烁着，最后…吕月直接被击飞了出去，眼看着就要掉下台下，可她将长剑插在了擂台上，撑住了自己的身体，这才没有摔下去。
但她整个人此刻的样子并不是很好。
气喘吁吁，看着就没力气。
“你还是放弃抵抗吧。”无极门三师兄握着长刀朝她走去，“你并非我的对手，即便再打下去，你也不可能将我击败。”
吕月没说话，或者说她现在已经没力气说话。
无极门三师兄已经来到了她的跟前，他也没有半点怜香惜玉，手中大刀挥了过去，想将她击落在擂台下。
只——
方才还精疲力尽的人却避开了那挥来的大刀，她握着长剑直接一招剑诀挥了过去。
剑诀击中，无极门三师兄挡了下来，可吕月直接冲了过去，快速出剑直接将他给击落在台下。
这一幕发生的很快，等台下众人反应过来时，无极门三师兄已经掉落在台下，而吕月用长剑撑着身体支撑着自己笔直的站在台上。
“天衍仙门吕月胜出。”
圣牧宣布着，而后下一位的弟子走上擂台上。
他的修为实力在吕月之上，而且吕月早就精疲力尽，不过几招吕月就被打下擂台。
是顾汐将她给抱住，她这才没有摔倒。
“汐汐，我没力气了…”
看见是顾汐后，吕月靠在她怀中嘀咕道，“我还想继续的，可我没力气了…。”
算上这场，她赢了五场了，她还想继续，可是现在的她已经没力气了，她要是有力气的话可能会赢的…吕月努力的想睁开双眼，可那眼皮像是有千斤重般，无法睁开。
“你很棒了。”顾汐笑着揉了揉她的发丝，“你已经很优秀很厉害了，接下来的就交给我吧，你好好休息一下。”
“嗯……”
对于能来比试，吕月就很高兴了，更别说她在台上还击败了几个人！这对于吕月来说已经是飞的进步了，所以她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伸出了手：“汐汐，我看好你。
你一定能获得第一的！”
“好。”顾汐小手在她的手上拍了下。
而后让人帮忙将吕月送去休息，她这才走上了擂台上。
“望月宗顾汐来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