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尘，你果然不行啊。”
少女的声音好听，可听入他耳里却无比的刺耳。
尤其是她此刻逆光站在他面前，神情淡漠就连漆黑的眸子里也透着冷漠与不屑，像是在嘲笑他般，这样的眼神这样的顾汐，让他觉得无比的难受。
心猛的刺疼了起来，清尘神色有些黯然，“顾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不是这样的，不管是之前还是以后你都不是这样的，你不该也不会是这样的。”
听着清尘的话，顾汐还以为他是想起了当初‘原身’的好，顾汐讥讽出声，“那你说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清尘沉默了，脑海里闪过的是顾汐那双爱慕的眼睛，还有事事以他为第一…
“我是不是应该将你当成我的唯一？”
“我应该将世上所有最好的东西给你，凡是你想要的，你需要的，我都拿给你。”
“我应该以你为第一，不管你做什么都支持你，站在你这边，都觉得你是最棒的！”
“我应该无条件的对你好，以你为主，即便你要杀我，我也应该心甘情愿的闭上眼睛，甚至为你递刀，是不是啊？”
听着顾汐的话，清尘没回答，可他唇角却微微上扬着。
这是默认了她说的话，之前的顾汐就是这样对他的，不，应该说，在他记忆中顾汐就该是这样的，她就该以自己为主，爱慕自己什么都愿意为自己做。
看着清尘的表情，顾汐只觉得讥讽。
当初原身对他多好，可清尘却一点都不珍惜。
书中后来也只是原身在付出，而清尘这个大男主他付出了什么？即便书中后面他知错了，可那错也是因为原身假死离开，他才觉得需要原身。
是需要原身，而不是觉得原身好；而他现在之所以纠缠她，觉得她之前好，也不是因为真的知错了，不过是因为她穿到原身身上，离开了清尘。
她不在意清尘了，清尘反而开始在意她，开始怀念她当初的好，这就是得到的不珍惜，失去了开始挽留，妥妥的犯贱。
“所以，清尘，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一直对你好？”
“你什么都不付出，默默的享受着我的好？你配吗？”
少女讥讽的话打断了清尘的幻想，他望着顾汐脸上那冷漠的神情，心更是揪成了一团，半晌他像是想到什么般道：
“顾汐，你之所以这么气愤，是不是说明你还在意我？”
顾汐：？？？
“你若是真的不在意我，不可能这般的生气，可你却生气说明你还是在意我的。”
“我知道，我当初是有些做错了让你生气了，可是经过这段时间我明白，我还是在意你的，你回来我身边好不好？”
清尘说的深情。
不远处的天灵子眉头紧皱了起来。
这是干嘛？！
不是说揍他一顿吗？现在又怎么深情起来了？
天灵子刚想出口，余光却看见不远处出现的那紫色衣袍的少年，他神色微变，连忙冲了过去，“小徒儿，你来干嘛？不是让你好好修炼，我过来帮你看着吗？”
少年…夜离渊没说话，目光紧盯着台上。
然后叹了口气。
天灵子：“……”
完蛋了，这臭小子是不是听到刚才他们说的话了？这小子单纯又蠢，虽然看着是天才可没跟女孩子相处过，最容易被人骗了。
现在该不会是被刺激到伤心了吧？想到这他连忙开口道：“小徒儿，这世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可是兔子多的是，没了这只兔子我再给你找一只…”
“这场比试汐汐肯定会赢的，我来晚了一步开不了赌局了。”
赌局？
什么赌局？
小徒儿叹气不是觉得自己被伤害了吗？
“师父…？”夜离渊收回了目光，视线落在天灵子身上，“你刚才说兔子，什么兔子？”
天灵子：“……”当然那丫头是兔子啊。
他刚想开口，可台上顾汐动了，她迈步朝着清尘走去。
天灵子瞬间紧张了起来，盯着她的动作。
心里想着的却是，要是顾汐答应跟清尘在一起，那他今日就要将两人给灭了，省得小徒儿伤心！！
夜离渊的目光也重新落在了顾汐的身上。
从他出现，他就只看得见顾汐，至于她与清尘之间的事，他完全不担心，甚至看着她朝清尘走去，他的脸上也没有半点的担心。
只是目光温柔的望着顾汐。
她今日打扮的好好看，头上还戴了他们一起在南岳皇城里买的簪子。
脸也白白嫩嫩的，只是眼圈之下有些疲倦，应该是熬夜了，她应该没好好休息…
“顾汐——”
台上，望着站在了他跟前，抬起头来展露笑容的少女，清尘眸光闪烁着，“顾汐，我就知道，你的心里还是有我…”
话还没有说完，清尘猛的瞪大了双眼。
那瞳孔瞪大了，不可置信的望着顾汐。
“为了兔爹，为了望月宗着想，我一直想着低调，不要得罪人，不要为他们惹祸，有什么事能和平解决就和平解决，可是现在我突然决定，有些事是不能和平解决的。”
“我既然遇到了麻烦，那我要做的应该就是将这个麻烦给解决。”
“你说呢？是不是啊？”
少女眉眼弯弯，脸上笑容灿烂，只…清尘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般，他目光从她那灿烂的笑容上挪开往下落去，看见的是那把木剑。
只是如今那锋利的木剑却贯穿他的胸膛。
鲜血自伤口里流出来，从那木剑上流过滴落在地上。
晕开成一朵花，望着那晕开的花，他想到了在九黎山河图里发生的事，顾汐也是这般笑着将他的心头血拿走，完全没有半点心疼与不舍。
可为什么，他明明看见了未来。
未来顾汐陪在他的身边，与他恩情两不疑…
清尘整个人忘了反应，倒是他影子上的黑雾感觉到他受到了伤害主动的朝着顾汐攻击过去，顾汐第一时间发现，只是……
有人更快的挡在了她的跟前，挡下了那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