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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穆王来得也很巧。

春桃的尸体还在义庄里放着,满城里都在偷偷地搜查刺客消息,不敢声张。

原以为暂且将事情压下了,穆王竟把春桃的妹妹玲儿,就带到了穹城。

“姐姐——!!!”

玲儿得知姐姐的死讯,忍痛随着他们来到义庄,刚瞧见春桃的尸体,立刻就扑上去嚎啕不止。

穆王不冷不热地朝着陆司昀说起,“唉——本王难得做件好事,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下场。还以为送她来到穹城,就能让她见一见她多年未曾联络过的姐姐了,实在是想不到啊... ...”

陆司昀冷冷瞧了他一眼,自然不信他这番说辞。

“怎么?你是怀疑本王故意把人带来?”穆王也是瞧出来了,陆司昀的反应分明是在怨怪他,把玲儿带到穹城来了。“你可得相信本王... ...”

“我相信不相信的,并不重要。”陆司昀也知道,穆王这个时候带着玲儿来,动机绝不单纯。

但凶案是否和他有关,也不好说。

一脸神秘且自信地看向穆王,说道。“只是希望穆王殿下没忘了那一脚,等下见到我家宁儿的话,你让她相信就好。”

要是姜晏宁不相信,大不了再挨一脚呗。

一想到姜晏宁一脚踹上了他的小腿,那个疼啊——他可是在府里结结实实养了两个多月,方才恢复的。

至今腿上还留着一个消不去的印子。

“你也真是的... ...”

穆王的笑生硬了许多,“对了,本王来的时候匆忙,忘了准备了。反正这里没人知道本王的身份,本王就佯装成来收药草的客商... ...”

穆王冒出个有趣的念头。

反正这里也没人知道他就是那位——前萧皇后所出,目前仅存于人世的嫡子,堂堂穆王殿下。

倒是可以冒充一下来穹城收药的客商,在穹城出入也自由一些。

“可你的安全... ...”

陆司昀不大放心,近来穹城并不太平,穆王在穹城活动没什么。可要假装成什么客商,身边就不好带些保护的人了。

如若因此遭遇袭击,恐怕... ...不妥。

“没事,本王身边这不是有薛稚吗!”穆王十分信任薛稚,仿佛只要有薛稚在,他的人身安全就不会受到威胁一般。

陆司昀侧身打量着薛稚。

他与穆王多年熟识,自是对薛稚不陌生的。

可说来奇怪,薛稚出现在穆王身边,所有的过去全部凭空消失了一般。

陆司昀查不到关于薛稚的任何消息,无从证实他的出身和经历,不知他父母是何人,也不知他从哪里来。

只是听穆王说过——

穆王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救下了他,从那时开始,他就跟在穆王身后,年纪不大,一副瘦瘦小小弱不禁风的样子,还扬言要一生效忠于穆王。

陆司昀道,“也好,薛稚是你的人,自然会更用心保护你。”

“走吧,找个地方喝酒去。”

穆王耍着无赖,拉走了陆司昀。

春喜守在吴妈妈身边照顾,亲自端茶送药无不尽心,只是冯妈妈还在生死一线间徘徊,吴妈妈就始终悬着一颗心,七上八下。

不时向春喜打听,关于冯妈妈的情况。

春喜只说是大娘子的意思,为了方便照顾冯妈妈,将冯妈妈挪到了偏院客房里住着,曾大夫时常过来也好为冯妈妈留意着,情况还好。

命是保住了,但什么时候能醒可就不好说了。

吴妈妈感叹,说冯妈妈是个命苦的,出生的那年村子里传了时疫,死了好多人。

冯妈妈的爹娘就是那时候没的,当时冯妈妈年纪还小,去了唯一的亲人——她表姑母家中借宿。

可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说得好听些是表小姐,说得不好听了,和那些粗使的奴婢又有什么区别呢?

只是没了那张卖身为奴的身契罢了,家中做事的老妈子尚有每月的二钱银子,她就是个白使唤的。

冬日里在河边洗衣裳,冻坏了一双手,如今到了变天的时候就会疼痛难忍,又痒又疼。

她表姑母就是在城里开酒楼的,酒楼里有个大厨擅长各类菜系。好在她自己争气,跟着酒楼里的大厨学了不少的本事,后来被国公夫人瞧上,带回了府里做事。

就算是被送来穹城,遇上的姜大娘子也是好的。好不容易过上了好日子,可如今竟然——

冯妈妈和吴妈妈住在一个屋里,平日里自是说了许多。说到动情处,吴妈妈还落了泪的。

春喜安抚好吴妈妈的情绪,从后院里出来。就遇上了送食盒回来的百里岳,二人走了个头碰头,都愣住了……

“春喜。”百里岳叫了春喜的名字。

明明生活在一个院子里,却忙得整日见不到,好像上次见面已经是好几天之前了... ...

春喜很是冷淡,“有什么事吗?”

百里岳原想着要问问她近来如何,有没有受到影响,会不会做噩梦。

话到了嘴边,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

愣了半天,才猛然间想起了什么,递上了食盒。“公子同穆王去吃酒了,这是让我先送回来给大娘子的食盒。你也还没吃吧?那... ...要不然我再去... ...”

“不必了。”春喜接过了食盒,撩开个缝隙确认,方才放心。“我们做奴婢的,哪有那般金贵,随便在后厨里弄些吃的就好。”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春喜!”百里岳再次开口叫住了春喜。

春喜回身,“还有别的事吗?”

“我... ...”百里岳很想向她解释清楚,可眼下命案当前,院子里还出了刺客,冯妈妈更是命悬一线。

实在不是解释这些的机会。

“既然没事,就等以后再说吧。”春喜好不容易才恢复的心情,不想再被百里岳给搅乱了。

如今这院子里出了那么多事,自家姑娘还怀着身孕,还有一个小公子阿丑要留心。虽说莲萃姐姐也在,但春喜觉着这个时候她必须得担起所有的担子,照顾好姑娘和小公子才行,那就肯定不能被百里岳影响了心情... ...

“好——”百里岳应了。

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可他就是觉着经历了这次的事情以后,春喜好像确实变了许多。

春喜这边故作平常地拎着食盒进了正屋,莲萃正守着姜晏宁身边说话,有来有往地说起高衍最新查到的线索。

春喜把食盒放在了桌子上,回身去关门。

刚把门关起来,抬手用手背挡着鼻尖,双肩颤抖,背对着姑娘和莲萃就哭了... ...

姜晏宁半靠在床上,正好看到,连忙给莲萃递了眼色。

莲萃迎上前去,“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