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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还是第一个登上来的呢。”容洛有些不服气地道,他这一个月也不是白练的,身体素质已经好了很多,他再累都没有用过身上的灵力。

岑初斜睨了他一眼,掸了掸衣袍上不存在是灰尘,淡淡地道:“你自己什么实力你不清楚,还有脸说,要是他没有把你带回来,你多半都上不了这里。”

岑初的语气太冷硬,容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师尊,我错了。”

“回去吧,你最好能完成全部考核,要不然你就等着吧,还是那句话,他来了都保不住你。别指望着你能蒙混过关,过不了一样得走。

本尊虽说活了一千多年,但还有很多个一千年可活,适合的人,不会只有你一个。

本尊可以等,你,未必有那个命。”岑初说的很决绝,意思很明显了。

容洛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可他在岑初眼里看到的永远只有冷漠,和不屑,跟岑娇娇永远盛满笑意的眼睛不一样。

他不明白为什么岑初对他的意见那么大,他虽然是娇娇师尊带回来的,但是他一直都很努力啊,从来没有懈怠过修炼,悟性也是一顶一的好,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他现在比不上师兄师姐们,那以后呢,什么叫他没有这个命,他容洛根本不信命,他刚出生就被丢弃,本来以为会死在野外,可不还是好好的活到了现在。

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他容洛未必就会低人一等。

为什么岑初师尊对他那么不满意,从来没见过他的好脸色。

“师尊你放心吧,弟子一定不会辜负师尊对弟子的期待。”期待二字,容洛咬的格外的重,似乎就是要让岑初知道,他容洛不会认输。

岑初微拧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像是有什么话要说,最后还只是说了句:“希望如此,本尊不想被外人知道,曾经有你这么一个连考核都过不了的弟子。”

说完,岑初便转身离开,留给容洛一个充满冷意的背影。

是,他就是不喜欢容洛,也不知道娇娇看上他哪点。

人,人不行,天赋,天赋不够,每日只会偷奸耍滑,想着怎么偷懒,没有半点毅力。

容洛握紧了拳头,深呼吸一口气,原本想要分享喜悦的好心情,也被岑初的话毁掉了,他一定会留下来的。

沈临安看着容洛从离天宗的宗门里走出来,哪怕是低着头,看不见脸上的表情,都能让人感受到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状态不好的话,那还怎么有能力完成接下来的考核,看来又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了。

香烧完之后,留到最后的,仅剩下一百零二人。

容洛第一,沈临安第二。

好多人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半死不活地坐在椅子上歇息。

第二关,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就是通过独木桥。

独木桥下是万丈深渊,稍有不慎掉下去,恐怕会摔得粉身碎骨。

其实只是障眼法罢了,眼睛看上去万丈深渊,下面就是一条河,河水不深,站在里面堪堪到腰腹而已,不用担心会淹死 。

“谁想第一个上。”守关的师兄问道。

在场的人皆面面相觑,有退缩的,有想勇敢的,有看见万丈深渊就吓得腿软的,总之,没有人出来当这个领头羊。

容洛按兵不动,观察着周围的人,他会当第二个,不是第一个。

他觉得在场的人里,最有可能当第一个的是在山下跟他攀谈的沈临安,因为他在沈临安的眼里看到了野心。

有野心的人,自然也会有勇气。

果不其然,沈临安只是观望了一会儿,便自信满满地站出来,“我来。”

守关的师兄点了点头,走到一旁,这个时候独木桥才彻底得露出它的阵容。

桥很长,长到望不到尽头,桥很窄,窄到脚步但凡有一点凌乱,都会掉下去。

大家站在悬崖边上都能感受到呼啸而来的风很强劲,风声也很大,听上去像是鬼哭狼嚎,若是胆子小点,恐怕刚站上去就会腿软。

有人探出头去看看这悬崖到底有多深,可看到的只是黑漆漆的崖底,深不可测,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往后倒退了四五米,退到一个绝对安全的位置。

沈临安心里多少有些害怕,只是他知道,一旦有了害怕的心理,等待他的只有淘汰的命运。

他闭了闭眼,等他再次睁开时,眼神坚定,脚下的路像是康庄大道,通往他梦寐以求的地方。

等沈临安上去走了一会儿后,容洛才跟着他走上去,他没有去追赶沈临安的脚步,哪怕沈临安走的很快,背影都快看不见了。

出头鸟已经有了,看他们走的很稳当,剩下的人也有大着胆子的,一个接一个的跟上去。

只有亲自去感受到了,才知道,这里根本就没有风!

别说鬼哭狼嚎的风声了,容洛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虽然他的师兄是考核的,但是他也没问过具体考的是什么,这种考核方式跟欺诈有什么区别。

容洛一边吐槽一边往里头他,他没注意到,他身边突然升起了雾,把他一整个人给包裹住,像是被魔物吞噬了一样,连影子都消失了。

“我的乖徒儿哟,你等等为师,为师都要赶不上你了。”

听到呼唤,容洛下意识地想要回头,只是一秒的时间,他的身体就要转向,但有了想回头的趋势,身体变得摇晃。

此时的风刮起来了,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满头青丝漫天飞舞,更主要的是他的身体左摇右晃,眼看着就要往下掉,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坐独木桥上,趴低身子,紧紧地抱住独木桥,才没有掉下去。

容洛很疑惑,为什么他会听到娇娇师尊的声音。

还没等他想清楚问什么,眼前的场景已经变了。

他站在主殿内,身上穿着大红色的喜服,接受着各界人士的贺喜,至于他身边站着的,竟然是他的师尊。

容洛痴痴地看着同样穿着大红色喜服的师尊,他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游刃有余地跟宾客们交谈着。

这莫不是娇娇师尊?

印象中,只有娇娇师尊会这样笑,也只有娇娇师尊会离他这样近,岑初师尊只当他身上有瘟疫般,对他避之不及。

画面再一转,他跟师尊对坐,手里端着酒杯,跟师尊手挽手喝交杯酒。

酒很烈,容洛喝完晕乎乎的,面前的师尊也从一个变成了两个,三个,他的手举在半空中,努力地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师尊人在哪儿,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像是撒娇地抱怨道:“师尊,你别动,弟子都找不到你在哪里了。”

他的师尊掩唇轻笑,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你看,为师就在这儿,小徒儿找到没有。”

容洛这个时候更加确信,他面前的人就是娇娇师尊,只有娇娇师尊会自称为师,只有娇娇师尊会这么温柔。

他回想起在宗门处岑初对他的冷言冷语,顿时委屈涌上心头,扑到岑初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岑初,哭得抽抽噎噎,让人心疼,泪水打湿了岑初的衣襟。

岑初也确实是满脸的心疼,拍着小徒弟的背,哄孩子一样哄着:“乖哦,不哭不哭,有为师在呢,为师会护着你的。”

“师尊,师尊——”容洛越哭越收不住,他明明那么努力,为什么岑初师尊就是看不到,对他那么恶劣,哪怕是普通的弟子,岑初师尊都会和气地跟他说话,唯独对他不会。

他以为他有娇娇师尊,他就不会在意岑初师尊对他的态度,可是他做不到,他就是很在乎!凭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他又没做错什么。

到最后,容洛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止住不哭的,只记得师尊的怀里很温暖,师尊说话时温声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