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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还有一件事情。”

白芊芊跪倒在地,对着萧母磕了一个头,随后伸手取下手里的白玉镯子举起递给了萧母。

萧焱脸色难看,萧母亦是吃了一惊。

这是她第一次和萧母敬茶的时候,萧母送给她的。

白芊芊还记得,当时萧母说的是,这只镯子本来是留给谢素素的。

不过短短须臾一年过去,已经物是人非了。

萧母从前看不上她,是因为她一进门就带来了满京城的笑话,自家儿子也不喜欢她。

可是白芊芊乖巧懂事,行事作风无一不周到妥帖,管理家事井井有条,不仅替她分忧,又时常为了她寻医问药,做许多的药膳给她,孝顺她。

这样的儿媳妇,哪个婆婆会不心生喜爱呢?

萧母不解地问:“这是……做什么?”

“母亲,请恕儿媳不孝,儿媳今日,要和萧焱和离!”

此言一出,不光萧母,谢素素和萧焱几个都震惊在了原地。

萧焱上前劝阻:“芊芊!怎可将此事告诉给母亲!此事我是不会同意的!”

白芊芊冷笑,面无表情地将萧母赐给她的杏林安氏的信物也取了出来。

萧母这才明白,白芊芊是认真的。

秋霜姑姑急了,忙在一旁跟着劝道:“少夫人,别犯糊涂啊!孩子没了……以后还会有的……少爷是心里有你的,你又何苦如此呢……”

“母亲,从前您说,这玉佩是您对我的承诺,日后只要萧焱他不犯糊涂,我只要持有此玉佩,便一直是萧家的儿媳。如今儿媳不孝,想还给母亲这个信物,想用母亲你之前的承诺换一个您的准许,准许我和萧焱和离!”

杏林安氏,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萧母是帮理不帮亲的人,她沉思许久,才开口道:“你真想好了?孩子,我知道萧焱一直对你不好,是他糊涂,错把鱼目当珍珠,是他负你良多。你是个好女子,我对你是很中意的,如果能让你断了和离的念头,我豁出这张老脸向你认错也是使得的!你可想清楚了?你若和萧焱和离了,你母家又不认你,你一个残破之身,如何独自一人生活?”

白芊芊丝毫不惧,跪在地上的腰板挺得笔直:“世上哪有儿女错,却要父母代为谢罪的道理?母亲,你不必为了萧焱说话,您是讲道理的人,儿媳已经想得十分清楚了。我有手有脚,可以自食其力。我无牵无挂,亦无声名在外,也不会被声名所累。从前是我糊涂辱没了娘家名声也非萧焱不嫁,但如今我只求能远离萧焱,此生都绝不后悔!”

萧焱整个人都震惊得在原地踉跄了好几步,芊芊的话让他感受到了十足十的绝情和冷硬。

他想张嘴劝母亲,却被母亲一个眼神阻拦。

“我应允了。”

“母亲!”萧焱急喊,“不可!我不允许!”

“你闭嘴!儿女和离,我当母亲的也是有资格做主的!”

萧母扶起白芊芊,却没接过她手中的镯子和信物,“是萧焱此生无福!不懂珍惜你这样的佳妇,还招来一个愚蠢的妒妇!你和萧焱是皇婚,我来为你跟陛下上书请你们的和离书。你也不必急于这一时,起码等做完了月子吧。月子如果没坐好,容易落下病根来。请旨下来的这段时日,你就多陪陪我吧!这镯子和玉佩,你都收好,萧焱虽和你没有了夫妻缘分了,但你不会嫌弃我这个老夫人,从此以后便不再来看我了吧?”

“谢谢老夫人成全!芊芊怎会嫌弃老夫人,日后若是有机会,也会时常来探望的,不过,芊芊只会探望老夫人和秋霜姑姑。”

白芊芊由衷地露出了一个微笑,那笑容如释重负,却深深地刺痛了萧焱。

他知道,白芊芊是心意已决了。

母亲也了解白芊芊的性子,知道这是她深思熟虑后的决定,何况从前她对白芊芊有一个承诺,杏林安氏后人向来一诺千金,所以也不会帮着他。

他直到此时此刻,才终于知道,他真的失去了她!

白芊芊从地上站了起来,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她从未觉得在萧府的呼吸有过此刻这样的自由轻松。

她抬起脚步,不曾看一旁如行尸走肉的萧焱和地上满脸震惊的谢素素一眼,身体虚弱却步伐坚定地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

阳光洒在白芊芊苍白的脸上,她在萧府所经历的一切哀伤和委屈不甘,都终将成为过往。

而萧焱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芊芊,毫无留恋地从她面前坚定地走过,只留给他一个永不回头的背影。

萧焱对白芊芊,永远都是晚了一步的那一个。

墨府内,程老的骂声快把墨府的琉璃顶子都给震翻天去了。

“臭小子啊臭小子!老夫费了多久的心血才让你现在双腿有了知觉能走上一段路,这还只是好了个头!你这臭小子倒好!把老夫的一番苦心当成了驴肝肺了!你看看你这充血的双腿!再晚一点就前功尽弃了!你别不当回事儿,你要想从此真的做个残废,你大可以不听我的医训,天天都去这么给我走上一遍!”

福宝紧紧地捂住耳朵,可程老的声音实在实在是太有穿透力了,这简直是力透耳背啊!

此刻的墨景行赤裸着上半身泡在药桶之内,耳边的程老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往墨景行的药桶内一点一点地加药材。

“老夫当初就不该破了我的三不救原则来治你这种不听话的臭小子!你这是在头顶上定了了樽大鼎吗,得多重啊?能给腿充血成这幅死样子!”

墨景行闭着眼睛,任由程老在旁边喋喋不休,药物熏得他周身是汗。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一直流到高挺的鼻梁,最后沿着嘴唇流到下巴,顺着清晰的下颌线流到好看的喉结,最后沿着他健壮的胸膛流到药桶内。

墨景行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勾唇笑了笑,答非所问地回了一句:“不重。”

程老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福宝,你家主子疯了?”

福宝守在屏风外头,小声嘀咕:“可不是疯了吗,这腿还没好呢,就敢徒步走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