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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背老六趴在地上,无力的看着视线中蔚蓝的天空。

“我胜之不武,你年纪比我大太多,已经没了锐气和勇猛之力。”张怜月一脸平淡的说着。

黑背老六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张怜月这个张家人和他之前遇到的苏木等人都不一样,这孩子身上的冲劲和睥睨天下的气息更锋利。

“六爷和我是朋友。”张启山将黑背老六拉了起来,拍了拍对方身上衣服沾染的尘土笑道。

“得罪了,六爷。”张怜月点头,弯腰拱手。

很显然,在这个男孩的心里面对于黑背老六还是没有多少真正的尊敬,一身傲气,心比天高。

不过这也是现如今大部分张家一族年轻人的现状。

他们这一代的人不像苏木张启山张起灵张日山这群人,因为他们不再背负任何外界赋予的压力,不再目光所及都是族人凋零,被人凌辱欺压的状况。

他们生为麒麟子,本就比世间大部分普通人都要先天厉害,这就是他们这一代年轻人心中那个的傲气。

“这么厉害的年轻人,可会下棋?”解九背着手从角落中走了出来。

他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跑来任家镇躲清闲,刚刚黑背老六败在张怜月这个九门第二代子嗣手中的场景,就在他面前。

虽然当年吴一穷文武双全厉害的模样犹在眼前,可当初与吴一穷交手的并非黑背老六与解九,而是他们的子嗣与手下。

而现如今,动手的是黑背老六,那这个场子解九就想替黑背老六找回来了。

“您先落子。”张怜月嘴角微微上扬。

“好。”解九脸上虽笑着,但也很想给这个狂傲的小子一个教训,于是他开口道:“第一子,天元。”

张怜月嘴角笑容消失。

对于一个弈者,开局就落天元位明显就是对方瞧不起自己的意思,先让自己一子,同时给自己接下来率先布局的机会。

张怜月何许人也,这一代张家族人年轻一代,最为杰出的年轻人,他怎能受这种气。

看到张怜月开始认真起来后,一旁众人也来了兴趣,懂棋不懂的人都开始认真的听起两人博弈落子。

片刻后。

解九额间滴落着豆大汗珠,开始感觉到了突如其来的压力。

“二之六。”

看到解九开始吃力后,一直在钓着鱼的苏木忽然轻描淡写的插了句。

“三之三。”张怜月皱了皱眉,向前一步,微微握拳。

“二之二。”苏木继续说着。

“二之四!”张怜月咬牙道。

“七之三。”苏木看着鱼漂,目不转睛。

嗯?

解九脸色一变,明明刚刚两人都还在棋盘‘二之几’纠缠不休着,怎么苏木突然就落子在另外一个相较松散的另外一边了。

“二之六,断!”张怜月眯了眯眼,他也不知道苏木怎么突然改变了棋路,不再与他在继续厮杀。

“七之八,珈吃。”苏木笑着摇了摇头。

“这……”张怜月双眸浮现出了一个只有他能够凭借记忆看到的虚拟棋盘,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密密麻麻的呈现着。

他的目光快速的落在了刚刚苏木说的那个棋盘点位,然后以那个点开始将全局全部汇聚。

“活了!”解九忽然兴奋了起来,他也看到了棋盘上苏木刚刚落下这几子后的棋盘全局变化。

“七之九,十二之九,一之三……都有点破面,是有股劲,但目光还是浅薄了些,出来见见世面确实不错,回去见你母亲去吧。”苏木摆了摆手。

张怜月大惊,但当他目光落在苏木背影上后,却突然释怀的笑了出来。

眼前这个人,是连他父亲在内的整个麒麟张家全族人都崇拜的人,他败在苏木手上,不应该觉得丢人,反而应该觉得荣耀才是。

因为那么多的张家族人,能够与苏木交过手的人,能有几个?

“是,祭祀。”张怜月发自内心的笑着,笑容中带着浓浓的尊敬之色。

张启山带着张怜月回去见伊新月后,苏木自言自语道:“怜月有着启山的冲劲,但也有着伊家的柔劲,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再磨练磨练,应该不错。”

“和吴家那长子相比如何?”解九忽然问道。

苏木愣了愣,叹了口气:“一穷和怜月不一样,一穷注定是要牺牲的,他这一生,都奉献给了吴家。”

“也是。”解九跟着叹了口气。

吴一穷当年也是如此意气风发,可现在整个人身上已经看不出当年鲜衣怒马的少年英姿了,有的只是成家之后,需要背负家族继续前行,需要日夜思念孩子的中年暮气。

生活总会带给融入俗世的人们一些什么。

“小佛爷也入世了,以后那些孩子,也算是可以有个可以依靠仰仗的同伴了。”解九忽然笑道。

张启山一直将他们九门门主都视做兄弟朋友,应该也会让张怜月继续继承他九门佛爷的身份,融于俗世。

九门一直都没有散,只是新一代子嗣出现,所以呈现出一种分崩离析了的样子。

……

“刚刚那与你交手的,是六爷,黑背老六,与你下棋的,是九爷解九,这两位,都是我的朋友,日后见到,需尊敬些。”张启山走在前方,下意识的吩咐着儿子。

“是,父亲。”张怜月点头。

“对了,你来了,那一会带你见见你父亲我的另外一个好友,也可能是除了我们张家族人外,我在外面最好的一个朋友了。”张启山忽然想起了好友二月红。

“好。”张怜月对外界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他只知道他的母亲是外族俗世中伊家的女儿,他这次出来,就是要去见外公外婆,同时继承伊家产业的。

对于张启山在外的朋友,他是一个都不曾认识。

“父亲,你说的那个最好的朋友,是个怎样的人?”张怜月见张启山一脸追忆,不由得问了出来。

“很白,很瘦,看起来很软弱,但性格刚硬,是个,嗯,唱戏的。”张启山感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