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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外,百里长桓着急踮脚往里看:“什么情况啊,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也没个声音,行云——行云,能听到吗?”

飞缈仙子皱眉,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百里长桓。”

她现在是连句师兄都懒得喊了。

“你就算是喊破喉咙他们也不会听见的,我不是一开始就告诉你了吗?他们会留在云琅春景图制造的世界中慢慢修复,两个世界互不干扰,只有等阵法自行消散,你的声音才可能传过去。”

百里长桓气到转圈圈:“那我们就这么干等着吗?万一出什么意外怎么办?”

飞缈仙子单手指着自己:“我,我一个金丹设得阵法,能让化神期的出意外?你是有多看得起我?”

在御虚宗的这几天,她的好脾气都快被磨没了。

天天都得应对百里长桓各种奇怪的小问题,完完全全打破了她曾经对这人的印象。

到底是谁说百里长桓光风霁月温文尔雅?

真该让那些带了十层滤镜的人亲自过来欣赏一下什么叫疯狗出闸。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百里长桓能平安无事的在晏宗主手底下活这么久了。

“咳,凡事总有个意外嘛,他现在不是傻了吗?修为那么高又不知道怎么用,再说了还有个顾行云,你不知道,我那小师侄,很弱的。”

百里长桓尴尬解释。

飞缈仙子勉强扯出个笑容,根本不想同他多说。

好累,她决定等晏宗主一清醒,立刻回她的月华阁,还得从御虚宗搜刮一堆好东西带回去,就当是她的精神损失费!

百里长桓转悠几圈,确定是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这才不情不愿的走到飞缈仙子旁边坐下,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

飞缈仙子转头看他,单手撑着下巴,满脸的好奇:“百里长桓,我听说,你跟晏宗主素来不合,为什么会这么担心他?”

“谁担心他了?你听谁说我们不合的?”

百里长桓嘴硬。

“还需要特意听谁说吗?你们御虚宗的事情又不是秘密,我只是参加一次仙门大会,连你十八岁被晏淮流当众划破裤子丢到后山还被妖兽吓哭这种小细节都知道了……看我做什么?是玄月宫的宫主说的。”

飞缈仙子很快把传话的人供了出来。

百里长桓骂了两句,故作淡定:“都是假的,你不要信。”

到底是谁嘴那么碎!

晏淮流那个宗主怎么当的!

都不知道立立规矩别让这些小弟子们乱说话吗!

“哦,所以我比较好奇,他之前那么欺负你,你为什么还这么担心他?为了他的事能连续几天不睡觉?”

飞缈仙子遇到不懂的就要问个明白。

百里长桓看着那飘在阵法中的云琅春景图,眼神有些恍惚:“师兄他……其实没有那么坏,情况比较复杂……再说了,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我们势均力敌,他要真有本事欺负得了我,还会让我在无涯峰安稳那么多年吗?”

话题很快被他绕了过去。

飞缈仙子没有继续纠缠,笑着附和:“那你还挺厉害。”

“那是,反正他好面子,不敢光明正大的打压我,我该干嘛干嘛,这里本来就是我家,我想怎么活就怎么活,气死他!”

百里长桓还挺得意,只是那眼神中多了几分落寞,声音也小了许多:“我师尊都说了,这里就是我家。”

飞缈仙子没有再吭声,把视线从他身上收了回来,不去打扰只属于他的情绪。

阵法内。

晏淮流果断用结界帮顾行云屏蔽了阵法带来的压迫感,确定徒弟脸色没有那么难看,才放下心来。

他自己倒是挺舒服的,那些光芒落在身上也不会造成任何的不适,从身体到灵魂都能感受到温暖。

晏淮流忍不住伸手去触碰那画上的桃枝,没想到真的被他拽住。

真实得仿佛本就存在一般。

花叶绕着他飞舞,似乎是在同他嬉闹。

晏淮流一手拉着顾行云,一手触碰着这花叶上的灵力。

顾行云看呆了,许久才吐出一句:“师尊,弟子是不是真的很弱?”

弱到需要师尊的保护。

晏淮流回神,第一时间否认:“你不弱,只是修炼的晚而已。”

“我好像永远都追不上师尊……”顾行云虽说在笑,可那眼神无比落寞:“本来是想进来陪着师尊保护师尊的,没想到还需要师尊护着我,弟子是不是很笨?”

晏淮流双手捧着他的脸,表情严肃:“你不笨,顾行云,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不许怀疑自己,知道吗?”

他怎么可能笨?

被打压成那个样子还能只靠别人的口述自己摸索着学会御剑飞行,黑化后短短几年修为无人能及,起步比别人晚结局比别人强,谁敢说他顾行云笨?

晏淮流没有放弃自己的任务,但是已经改变了最初的想法。

他决定真正把自己代入师尊的角色中,把这几个徒弟,尤其是顾行云,培养成修真界顶尖的存在。

这样等离开的时候,不至于太过愧疚。

不管结局怎么样,起码这几个徒弟有安身立命的资本了。

这个时候,首先要建立徒弟的自信心。

晏淮流深吸一口气,再次重申:“只要你勤加修炼,一定能追上我的。”

顾行云按住了他的手,眼中满是期待:“真的吗?只要我好好修炼,就能……追上师尊?”

“嗯,真的,你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

顾行云眉眼低垂,盯着那纤细的手肘自语:“那,弟子有机会保护师尊吗?”

他不想再躲在晏淮流身后了,虽然被师尊护着的感觉不错,但主动权不在自己手上,他觉得……不舒服。

晏淮流十分配合:“会的,你不是已经这么做了吗?我脑子不清醒那几天,你不是一直在保护我吗?”

“这不叫保护……最多,算是趁人之危……”

顾行云的声音很小,几近呢喃。

裹着灵气的花瓣恰好打在了晏淮流脸上,让他有片刻的走神,没听到顾行云的这句话,待花瓣摘下,他才又开口询问。

“你说什么?”

顾行云抬眼看向逐渐缩小的云琅春景图,笑着开口:“我说,阵法好像要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