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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晏淮流直接拒绝,他还想抓紧时间温养追月呢,不想让顾行云看着。

顾行云笑意淡了几分:“师尊不让弟子进去,是屋里还有别人,不方便吗?”

他确实好奇,刚刚晏淮流到底是在跟谁说话。

“什么别人,胡说八道,我有别的事情要忙,你在这里也休息不好。”晏淮流伸手推他。

顾行云站那儿不动:“师尊,能让弟子进去拿点东西吗?之前落在这里的衣服,弟子想拿回去改一改,做成别的东西。”

晏淮流果断退让:“进来吧。”

他就知道,这徒弟私下里喜欢拿针线缝点小玩意儿。

计划得逞,顾行云行动倒也利索,快步走了进去。

晏淮流抓紧时间把桌子上的一堆东西收拾好,顺便把自己这两天列得计划清单塞进了袖子里。

顾行云站在柜子前屏住呼吸,安静听着房间内的动静,确定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表情染上些许疑惑。

“还没有找到吗?你那些东西我没有动过,应该还在原来的地方。”

晏淮流在他身后说了一句。

顾行云随手拿起其中一件:“找到了,师尊,是这件。”

晏淮流侧身看了一眼床的方向,快步走过去把小闪电提了出来:“不许再抓我的枕头了,只剩那一个好的了!”

顾行云的心放了下来。

他师尊确实有跟这小东西说话的习惯。

“找到了就回去,早点休息,追月我用完就还给你。”晏淮流冲着他挥挥手。

顾行云应了一声,拿着衣服走了出去,身后的门刚关上,他表情立刻冷了下来。

挺直了腰板往外走,直到周围没有任何人,他才用力锤向旁边的柱子:“师尊……为什么要离开,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他握紧了灵虚镜:“我不会让你离开的,你想都不要想!”

“是你非要对我心软的,是你招惹我的,你这辈子都只能待在我身边。”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还以为这样的日子能一直继续下去。

没想到在他努力的时候,他师尊已经在计划着离开这里了。

是因为他吗?

因为他做的那些事?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散发着香味的礼盒再次出现在他手里,顾行云看了一眼里面的那对儿细镯,冷笑一声:“师尊,你尽管尝试,看看能不能跑得掉。”

既然温情没用,撒娇没用,卖乖没用,那他不介意用点非常的手段。

是他的东西,他必须留在身边。

“我不会再让你把我丢下的。”

……

房间内,晏淮流试了下追月的手感,又仔细检查了剑身,确定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才认真开始自己的计划。

这种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干,好在修为够高,对灵力的掌控力比较强,几乎没有出错。

泛着寒意的玉台上,追月凌空转动。

晏淮流将所需的材料一一附上去,按照书上记载的流程缓缓运转。

等到了最后一步,他将手凑了过去,闭上眼睛用力一划,疼得表情都不受控制了。

鲜红的血滴在剑身,很快便融了进去。

晏淮流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药倒在伤口上,吹了吹胳膊上因为疼痛泛起的一层鸡皮疙瘩,自我安慰。

“别丢人,赶紧消下去,好了好了,伤口愈合了,已经不疼了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他都不敢去触碰手心,怕疼怕得要死,还非得把手划破。

看着追月剑身泛起了一层微弱的金光,晏淮流长舒一口气。

轻轻弹了一下那层透明的罩子,对着里面正在温养的追月讲废话。

“总感觉这不是什么正经法子,还非得用血喂剑,但凡写上句[必须用持剑之人的血]我都不受这罪。”

“真是的,还修为越高养出来的剑就越好,这不故意点我呢,谁能有我高,好好养,以后他打架的时候你多帮帮他,知道吗?你们可是伙伴。”

他习惯把所有存在的东西当成有生命能听懂他讲话的存在,因此对着追月也能说上大半个时辰。

天色稍晚的时候凌星华进来跟他商量宴会的事情,想问问接下来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安排。

晏淮流嘴角抽搐:“没有,你们看着办就好,你把宴会的流程给我一份儿。”

差点把正事忘了!

凌星华掏出随身携带的流程递给他:“师尊,你若是想往上面添点东西,记得在后天下午之前给我。”

“没什么要添的,我就是看看,你去忙吧。”

“是,那弟子先下去了。”

凌星华前脚刚走,晏淮流立刻就布上结界,躲在了那间放有箱子的小密室里。

“外面人太多,去沧海阁那边也不方便,只能在这儿了,我看看哦……嗯,首先,从这个门进去,然后走到主位,讲欢迎词……”

他自己待在这个小密室里一遍又一遍彩排着宴会上要做的事情。

越练越崩溃,最后抱着那大箱子撒娇:“我不行,真的不能随便找个人替我吗?你到底是怎么应对这些的啊,能不能教教我……”

“我肯定又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搞砸了。”

丧到不能行,脑子里忽然闪过原身参加宴会的画面。

晏淮流动作停住,放弃了自己那没用的措辞,出去把镜子搬了进来,认认真真的对着镜子模仿起原身的姿态。

只要冷静下来完全把自己代入某个熟悉的角色,绝对比做自己更容易一些。

他尽可能的控制住随时抽搐的脸皮,学着记忆里原身的表情:冷漠,不屑一顾,肆意张扬。

有那么一瞬间,镜子里的那张脸与记忆中的完全重合。

原身跪在长清观磕头的场景再次浮现。

晏淮流所有的紧张不安心慌焦虑在这一刻突然就消失了。

不应该怕的。

他不应该怕那些人的。

长桓的死,顾行云的入魔,原身的疯,那些人是要背负一些责任的。

如果他们没有往紫霄峰放凶兽,没有在玉清真人死后对御虚宗步步紧逼,原身又怎么会变得那么极端?

他们都应该……

戾气即将蔓延的瞬间,晏淮流猛地惊醒,失手打碎了面前的镜子,靠着墙大口喘气。

他死死盯着自己的手:“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这么想?为什么……”

散落在地的碎片中,是数百张茫然无措的面孔。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