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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得东西太多了。

但现在最怕的是从晏淮流眼睛里看到对他的嫌弃。

“弟子……”

他想要说点什么话,脖子忽然被搂住。

下一秒,整个人都被抱住。

顾行云的手臂抬高,愣是不敢落下。

晏淮流收回手看着他,语气十分认真:“你伤不到我。”

他用陈述事实的腔调,极其平静的说着。

“我很厉害,你就算是吸收了那魔物千年的力量,顺利渡过了雷劫,你也打不过我。”

他捧着顾行云的脸,凑过去在那薄唇上吻了一下。

“我很厉害的,不怕你。”

顾行云的手慢慢落下,眼神逐渐柔和:“师尊。”

晏淮流故作轻松的说道:“你也要对自己有信心,不是让你对现在的实力有信心,而是……对你的爱有信心。”

他脖子都红了,却坚持说完:“你喜欢我,所以就算控制不住的情况下,你也不会真的伤到我。”

他甚至都不反问一句对不对,就这么笃定的下了定论。

一个被世界伤了那么多次,几乎是抱着怀疑态度生活的人,在遇到顾行云之后,真的成长了不少,改变了不少。

那迟来的拥抱终于落下。

顾行云深吸一口气:“师尊,我不会伤到你的,不会的,对不起,师尊,对不起……”

他反复说着对不起三个字,像是要把这辈子的歉意都说完。

晏淮流安抚的摸着他的脑袋:“没事,我信你。”

从局外人到局中人,他早就没办法抽身了。

“其实这种天气抱着你睡还挺舒服的,冰冰凉凉的。”

顾行云现在的体温偏低,在这种燥热的天气确实很适合帮他降温。

他说这玩笑话也是为了宽慰徒弟,尽可能的不让他太过在意。

不曾想手忽然被拽住,毫无防备的按在了滚烫的地方。

“师尊,弟子身上不全是冰的,有热的地方,有的。”

分明是在耍流氓,可神态语气都极其认真。

晏淮流红着脸把手抽回来,故作凶狠:“睡觉,闭上眼睛!”

好在顾行云没有继续闹腾,抱着他安安静静的睡了过去。

大概是被特意交代过,两人睡到自然醒都没见玄月宫的人前来打扰。

只是一开门见到几只纸鹤带着个食盒在门口飘着。

晏淮流揉了下眼睛,第一时间招呼身后的人:“你看他们玄月宫,好神奇。”

顾行云上前,伸手拿起食盒,那几只纸鹤绕着门口飞了一会儿,便自行离开。

“他们还挺会搞这些有趣的小玩意儿,看起来还挺好玩。”

顾行云帮他盛好饭递过去:“师尊喜欢纸鹤吗?”

“还可以。”晏淮流舀了一口汤,动作有片刻的停顿,抬头看着顾行云:“没有你做的好吃。”

想当初放了一天都变味的饭菜他都能面不改色的吃下去。

如今被顾行云惯得,稍微不合口味就不想吃了。

晏淮流快速反思了一下自己,挑起别的话题试图让自己忽略嘴里的味道。

“你有没有听过那个说法,叠一千只纸鹤许愿的话愿望就会实现。”

顾行云眨眨眼睛:“真的吗?需要用什么纸来叠,特定的符纸吗?为什么愿望会实现?”

“嗯……就普通的纸吧?也不一定会实现,就是个说辞而已。”

“我只知道会有人在纸上写下愿望,然后再折成纸鹤。”

晏淮流皱眉思考了一会儿:“是纸鹤还是小星星来着?记不清了,我也只是听说,没收到过。”

他向来是路过别人幸福美好的那个人。

这些东西都是不小心瞥见的,具体的他还真说不上来。

好在最难吃的那几口已经咽下去了,晏淮流没再继续那个话题。

而是小小声的跟顾行云吐槽:“他们居然把这个肉做成甜的,真的好难吃,我不想吃了。”

顾行云把那个盘子撤下,换了另一个:“这个还可以,要是师尊吃不惯,弟子借他们厨房重新做一份吧。”

“不用不用,就这样吧,还可以。”晏淮流赶紧夹了几筷子。

生怕顾行云一冲动顶着这双眼睛出去溜达。

昨晚的研究基本差不多了,晏淮流今天又简单过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才拿起那两张纸。

“你在这里休息会儿,把眼睛缠上,我出去找找阵法标注的位置。”

“好。”顾行云乖乖点头。

看着晏淮流走出院子,才关上了门。

屋子里有晏淮流布下的结界,能避免他身上的魔气外泄,不至于被人发现。

顾行云双指点在手腕处,放心的解开了自己的设下的禁锢。

感受着体内充足的力量,盘腿坐下开始运行自己的心法。

再没有出现任何的不适,先前疼痛的地方也被彻底修补好。

曾经那么渴望的力量现在轻而易举得到,顾行云根本来不及欣喜。

他尽可能的抓住所有闲暇时间修炼,好让自己的身体快速适应修为。

追月再次出现在手心。

这把剑在他修为上涨之后像是彻底开了灵智一般,刚一出现就跳出他的手心,躺在地上打滚。

顾行云皱眉,强行将他召唤到手里,低声威胁:“你如果不听话,我就把你融了重新打造一把新的剑。”

追月一秒老实,由着顾行云练习。

好在只是被挥了几下就重新收起,顾行云皱眉坐下,疑惑的坐下调理气息:“这是什么?”

丹田处多出几丝纯粹的灵力,没有任何侵略性,只是缩在角落里。

“不是都被清理干净了吗?怎么还有?”

他记得那些魔气涌进来的时候,蛮横的把他体内的灵力全部替换了出去。

所以是还有残留?

顾行云认真感受了一番,尝试靠近那缕灵力,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

在他准备继续接近的时候,那缕灵力却忽然消失不见。

院落的正上方。

晏淮流踩着问月,手里拿着几张图纸比对:“按照具体方位来看的话,好像……就是这附近吧?”

他皱眉嘶了一声,指挥着问月升高了些,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

“慕容宫主的血刚好还剩几滴。”

他双指并拢,将瓶中血液送了出去,而后眯着眼睛观察那逐渐泛起微光的破碎阵法。

视线跟着阵法的纹路挪到了某处,表情有几分不自然。

“应该……不会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