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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等等。”

在百里长桓不耐烦的注视下,晏淮流愣是给这处布上了几道结界,又反复叮嘱顾行云不要乱跑之类的话。

“他是三岁小孩儿吗?需要你把他绑在身上随时带着吗?”

百里长桓耐心耗尽,皱眉催促。

晏淮流拍拍顾行云的手,小声说道:“我很快回来。”

顾行云笑着点头:“嗯,弟子等着师尊。”

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顾行云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淡去。

并没有感受到有什么压制的气息,他试探性的放出些魔气,抬头观察。

发现那些魔气在接触到某个屏障之后缓缓散开,并没有溢出去,他便放心的开始巡视自己住的地方。

在御虚宗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来这座山头。

虽然破败,但资源还挺丰富,真把他丢在这里不管,也不至于饿死。

只是转了两圈,衣服上就沾了不少灰尘。

顾行云找到个趁手的工具,不慌不忙的开始打扫。

房间内设施齐全,那些床和柜子经过这么多年居然没有丝毫腐朽的痕迹。

表面上的灰尘擦去之后跟新的没什么两样。

知道晏淮流会回来,更清楚他师尊的洁癖,顾行云尽可能的把这里收拾得一尘不染。

另一边。

都已经离开了很远了,晏淮流还在回头看。

止不住担心:“他还有伤,自己待着真的没问题吗?”

百里长桓扯了一下他:“走这边,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师弟,有什么话不能去我那儿说吗?我还得给他收拾东西。”

晏淮流商量着。

百里长桓明显是压着火气:“不行。”

大概是想转移话题,他主动提起。

“早上你那二徒弟找我,说是先前一块接任务的朋友又邀请他和姓余的小子出去历练,他想让我帮忙说情。”

“嗯?说什么情?”晏淮流疑惑。

“你也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委托常年都没有断过,其他门派弟子经常参与,就我们是例外,你也不让弟子们去接触这些。”

“就那几个偶尔历练的外门弟子,还是因为你管得松,求到了我这里才出去的。”

“上次也是,星华其实不适合宗内的修炼进度,他跟余家小子一样,都是靠不断历练才能快速成长的人。”

百里长桓绕过拦路的小仙鹤:“我知道你有意让他学管理方面的东西,他确实学得快,但这些都是次要的,他这个年纪正是提升修为的时候。”

晏淮流总算是听懂了他的暗示,低头思索了好一会儿。

好像放他们出去也挺好,命运既然更改,那他们完全可以选择一条全新的道路。

开启正常且璀璨的人生。

不过……

晏淮流想到自己忽视许久的问题,没有直接答应:“可以,让他们明天自己去找我说吧。”

“所以我还得给你传话呗。”百里长桓白了他一眼,“到了。”

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晏淮流只是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根本没心情观察太多。

这次却被百里长桓直接邀请进屋。

晏淮流跨过门槛前还低声说了句:“不好意思,打扰了。”

百里长桓没有搭理他,自己走到屏风后面,许久都没有动静。

晏淮流好奇的打量着这间屋子。

跟他师弟平日里那副打扮简直是大反差。

屋子里几乎到了无从下脚的地步。

视线范围挂满了字画,各种涂鸦般的符纸散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晏淮流皱眉抬起一只脚,弯腰扯掉上面沾到的两张符纸,试图辨别上面画的是什么东西。

看了半天,感觉理解不了。

百里长桓从里屋走出来,疑惑的看着他:“站着干嘛?我又不需要你帮我守门,坐。”

晏淮流:……

“坐哪儿?”

“那么大一把椅子看不见啊!”百里长桓指着不远处的一堆字画。

晏淮流辨认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有椅子腿的存在。

百里长桓一脸淡定的走过去,随手挥开那一堆的纸,把一个小包裹放在了桌子上。

晏淮流小心翼翼的绕开地上的东西,刚一坐下,就听到百里长桓严肃的话语。

“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实话实说,知道吗?”

这种审判的姿态让晏淮流身子往后躲了半寸,只当他是问顾行云的事情,乖乖点头:“好的。”

百里长桓掏出个软垫放在桌子上:“手伸过来。”

晏淮流盯着看了几眼,笑着询问:“师弟,你是要给我把脉吗?”

“不行吗?”百里长桓反问他。

“可以。”晏淮流乖乖把手递过去,完全放心的姿态,看得百里长桓直皱眉。

他甚至还主动交代了一句:“你放心,我这点修为,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只是查看一下情况而已。”

“我知道。”晏淮流根本不在意,甚至还转头去研究离他最近的那幅山水画。

百里长桓双指点在他的腕子上,小心翼翼的将灵力输入进去。

在晏淮流打算问那画上的小动物是什么的时候,听到了百里长桓的问话。

“你的记忆是不是一直在出问题。”

晏淮流脸上轻松的表情瞬间消失,僵硬的扭头:“师弟?”

“从前那些事你是不是都忘记了?”百里长桓继续发问。

晏淮流不敢跟他对视,低头看着桌子:“是。”

“我就知道。”百里长桓叹了口气:“一点儿都想不起来吗?”

“有些记得,有些不记得。”晏淮流照实回答。

只要是系统给过他的剧情,他还是知道的,但原书中没有出现过的细节,他就真的没办法了。

“那生辰宴前夕,你的身体可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百里长桓继续追问。

晏淮流拼命回忆,但除了跟顾行云一起饮酒的画面,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应该没有。”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应该?”

百里长桓不满的啧了一声,那道灵力已经在晏淮流体内运行了大半圈了。

“生辰宴当晚呢?大概三更天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晏淮流回答的很笃定:“没有,那个时候我已经睡觉了。”

他的作息还是很健康的。

“怎么可……咳,咳……”

百里长桓的话顿住,压在晏淮流腕子上的手像是被忽然弹开一般。

他低着头,感受到嘴里弥漫的血腥味,硬生生把那口血咽了回去。

放在桌子上的手不受控制的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