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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密室的藏书比较珍贵,但晏淮流并不觉得有什么是顾行云不能看的。

在他的潜意识里,这御虚宗日后迟早得让这几个徒弟管着。

顾行云身为亲传大弟子,将来也是要继承御虚宗的。

他直接搬空了两排书架,打算等看完了再过来继续。

有人帮忙和自己纠结明显是不一样的,他的压力也没有那么大。

甚至在看得入迷的时候,还会被提醒休息一会儿。

一日三餐也都被顾行云安排的十分妥当。

连续几天时间,过得十分舒心。

现在的房间是特意打扫出来当做书房的,晏淮流单手撑着下巴,盯着顾行云的脸看。

自家徒弟的注意力全在书上,眉头紧皱,似乎是遇到了什么理解不了的问题。

他现在已经能很好的把顾行云和原书里几年后那个丧心病狂的反派彻底区分开了。

看见那双红眸的时候也不会害怕。

顾行云手指在桌子上划拉两下,似乎是在写着什么东西。

片刻后眉头骤然松开:“原来是这样。”

“看到什么了?有解决的办法了吗?”晏淮流拉着凳子靠近了些。

顾行云很自然的把书往他那边倾斜:“没有,只是弟子又学会了点新的东西。”

晏淮流只是扫了一眼,见上面画着不认识的阵法,便没有在意。

顾行云把书扣上:“师尊这些书是哪来的?弟子先前从未见过,是……沧海阁三楼的吗?师尊一次性拿过来这么多,陆师弟又要头疼登记的问题了。”

“不是。”晏淮流拿起离自己最近的一本继续看:“是一些珍藏,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顾行云也不在意,继续研究着书中的东西。

他这几天学到的比之前几年学到的还要多,千经阁十本都不一定比得上这里的一本。

他师尊是一心找解决魔修的办法,他则是趁着这个时间拼命汲取新的知识。

目光不经意的从晏淮流脸上扫过,顾行云摩擦着手指,好像一直这样生活下去也不错。

他的野心说白了,也就一个晏淮流而已。

“这批书都快看遍了,也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你那里呢?”晏淮流出声询问。

“师尊,没有。”顾行云冷静回复。

确实没有,不止没有记载魔修,也找不到任何灵虚镜的消息。

晏淮流暗自伤感了一会儿,提起精神:“没关系,还有很多,我再去换一批过来,我看看,这几本晚上之前应该能看完。”

“嗯。”

意料之中的回应。

晏淮流手里的书怎么都看不下去,索性放下。

又把凳子往顾行云那边挪了挪,两人几乎是腿挨着腿了。

他这么明显的举动顾行云不可能看不出来。

“师尊?怎么了?”

晏淮流故作淡定:“我觉得你最近有点奇怪。”

顾行云心跳加快了几分:“哪里奇怪?”

晏淮流轻轻用腿碰了碰他,试图让他主动理解自己的意思。

奈何徒弟只是傻了吧唧的看着自己,一脸单纯迷茫的表情。

晏淮流咬牙:“你的新鲜感是已经过去了吗?”

“嗯?”

“我对你没有任何吸引力了吗?”

晏淮流硬着头皮问出来这话,羞愤到浑身都烧了起来,脸更是烫得要命。

他还以为就两个人的情况下,还得分心去应对顾行云各种小动作,各种胡闹。

为此他还想了不少哄人的词,避免两人在这种情况下太过界。

可偏偏这小子老实的很,这几天做过最过分的事情就是——在他不小心绊倒的时候揽着他的腰不撒手,然后哄孩子一样亲了亲他的额头。

谢谢,额头。

晚上睡觉更是规矩,要不是还保持着睡时拥抱的习惯,他都觉得顾行云是睡在自己邻铺的兄弟了。

说好的喜欢呢?

顾行云一开始还在迷茫,瞥见晏淮流瞬间红了个透彻的皮肤,以及那双水波流转的眼眸,立刻反应过来。

喉结滚动,下一刻像是受了惊吓一般,猛得起身:“师尊,水好像烧开了,弟子去看看。”

晏淮流一脸懵逼的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第一时间掏出镜子检查自己那张脸。

很好,很完美,没有毁容,也没有变凶。

他只是说了两句话而已,就把顾行云吓跑了?

就把那个色胆包天满脑子占便宜的徒弟吓跑了?

谢谢,受不了这委屈。

晏淮流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面前这堆书,踩着问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自己睡吧!确定关系就不知道珍惜的狗东西!

说是去看烧开的水,实际上逃回卧室的顾行云一把关上门,就差直接把拳头塞进嘴里咬着了。

食指关节都被他咬的发白,绕着桌子来回转圈圈,跟咬尾巴玩的狗狗一样。

“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他嘴里不停的重复着,手捏紧了桌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千万不能冲动。

怎么可能不冲动。

他师尊那副姿态看着他,他恨不得直接把人扑到桌子上吃干抹净。

因为激动过度,魔气再次溢出,耳边响起咔嚓的声音,他低头看去,那桌角俨然被自己捏碎。

顾行云赶紧把手收回来,皱眉盯着桌角看。

而后转身对着紧闭的房门苦笑:“师尊……你到底是多不了解自己?”

怎么可能没有吸引力?

他这些天拼了命的克制,晏淮流一个眼神就让他溃不成军。

眼看要再次失控,顾行云立刻坐下调息。

酝酿好要说的话,回到书房才发现心心念念的人早已不见。

周围的书少了一大半,明显是被带走了。

顾行云跑出去看了半天,满心懊恼。

“肯定生气了,我跑什么?有什么好跑的?”

他用力拍了下桌子,很确定今晚晏淮流不会再回来,不情不愿的拿起桌子上的书继续看。

总不能什么都不干。

这些书也不知道存放多少年了,纸张泛黄,有几本字迹模糊到要靠猜。

他很有耐心的看着,天色一点点暗下来,他起身去点上灯。

重新坐下的时候胳膊不小心那最后那摞书碰倒,正要弯腰去捡离自己最近的那本,手硬生生在空中转了位置,拾起被压了一半的泛黄册子。

过于熟悉的封面,内页里看过千百遍的字体,以及那熟悉的署名。

他取出自己随身带着的另一本放在一起:“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