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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绕路,而是直接去了后山。

幸好顾行云记得那些结界的位置,不至于走错产生不必要的伤害。

出去几天,院中的竹床因为无人收拾已经沾了一层的灰尘。

顾行云第一时间打扫整理一遍,还去厨房烧上了热水。

出门时候还不忘拿起旁边的长棍子戳一戳那些移过来的花,确定它们有在健康的成长才放心下来。

本以为会在这里见到百里长桓,晏淮流还特意酝酿好了说辞。

可找了一圈都没有师弟的踪影。

他特意去书房看了看,先前留在那里的信件已经消失,砚台下压着薄薄的一张纸,上面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都滚。

可见师弟当时气得不轻。

晏淮流无奈的摇摇头,外面传来几声响动。

他一回头就看见顾行云提着个桶,扛着锄头站在那儿。

两人目光对上,顾行云指了指外面:“师尊,我去移那些果苗,很快回来,桌子上有洗干净的水果,师尊可以先吃着。”

“好,小心些。”晏淮流交代了一句,看着他往外走。

看着那身影消失,他的笑容也收了回去。

院中的花开得正好,晏淮流蹲在那儿看了好一会儿:“我好舍不得啊。”

明明都已经把这里当成家了,都有了做梦都想要的家人。

都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他还生出过想要永远留在这儿的心思。

好可惜啊。

可能,这就是命吧。

人总得信命。

命里注定没有的东西,怎么都强求不来。

他撑着膝盖起身,仿佛是在自我安慰:“我还是愿意相信,他有喜欢过我。”

厨房角落,放着顾行云和他都喜欢的桃花酿,晏淮流从袋子里掏出一瓶药液,晃了两下,面无表情的倒进了酒里。

“完全溶进去的话,应该需要半天的时间,也还好。”

晏淮流把酒往里推了推,眉眼低垂,手莫名发麻。

“还是避开师弟他们吧……省得麻烦。”

越是难受,越是能理智分析。

他深吸一口气,踩着问月飞到空中,寻着顾行云的位置,快速飞了过去。

顾行云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铲着面前的果苗,这么长时间桶里才放了两棵。

“行云,我回去拿几件衣服,很快就回来,你有什么需要我带的吗?”

顾行云仰头看着他:“没有,师尊中午想吃什么?”

“回来再说,要倒了,别砸到你。”晏淮流笑着提醒了一句后,踩着问月飞速离开。

回到住处后,用最快的速度在可能会被注意到的地方留下指引,然后在密室取出一堆仙草带上,前往沧海阁。

“陆玖,这些给你,看看能不能把空着的格子补齐。”

一进门直奔陆玖的位置,一堆仙草哗啦倒在了桌子上。

陆玖眼睛眨巴两下:“应该够了,宗主,用不了这么多的。”

好感动,宗主居然还记得这些事。

“收着吧,还有这个,之前从你这儿借的地图,也放回去吧。”

晏淮流把东西还完,又问了句:“你有看到你百里师叔吗?”

“百里师叔?嗯……几天之前看到过,应该还在他的无涯峰吧,宗主找百里师叔有什么事吗?”

“没事,只是问一声,你继续忙,我先走了。”

晏淮流笑着告别,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说了句:“辛苦了。”

这也是个好孩子,兢兢业业的守着沧海阁。

他站在光里,陆玖看不真切他脸上的表情,却依旧开心的挥手:“不辛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谢谢宗主。”

时间不是很充足,晏淮流直接往几个徒弟的住处走去。

转了一圈也没发现常随的身影,只能推门进了顾行云的房间。

不管什么时候看,这个房间都很简陋,但干净整洁。

晏淮流挨着转了一圈,伸手抚摸着那些桌椅,试图从这些东西上感受顾行云成长的痕迹。

柜子的拉环应该是生过锈又重新打磨了一遍,颜色有些暗。

晏淮流轻轻拉开,想将那本未送出的心法放在柜子里。

刚打开柜门,目光就被一件白色的斗篷吸引。

视线偏移,是一颗干瘪的看不出原来形状的果子,上面保鲜的符咒好像还是他惯用的。

旁边依次摆放着一堆奇怪的东西。

放在帕子上的糕点,一捧颜色怪异的土,一颗有些眼熟的铃铛,两张未完成的带血的符纸……

各种小东西堆满了一整层。

晏淮流看了好半天,都猜不出这些到底是什么。

“这个……真的很眼熟。”

他拿起那件斗篷,展开的瞬间相关记忆便涌了出来。

“好像是,我刚来的时候穿的,然后……给了顾行云。”

那个雨夜,徒弟冻得瑟瑟发抖,他初来乍到,怕得要死。

好不容易才把斗篷系在了徒弟身上,然后慌忙逃离。

没想到,顾行云还留着。

晏淮流抖了两下,想要重新叠起来,却不小心抖落出一堆东西。

弯腰准备去捡,在看清地上的东西时,动作彻底僵住。

好半天,才抱着斗篷慢慢蹲下,一点一点把那些碎木头捡起来。

是原身当年送给顾行云的木剑,被他生气时候弄坏了。

并没有把那一堆碎木头放回去,而是放到了桌子上。

出去转了半圈,再回来时候手上拿了一堆东西,坐在桌子前一声不吭的把那一堆碎木头一点点拼起来。

他没有多余的材料,只能用相对笨的办法重新将木剑温养一遍。

再次划破手心,他小声说了句:“对不起,我一会儿喝点补血剂,补回来。”

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说,但声音里明显的委屈。

压了那么久的情绪,在看见这堆碎木的时候,彻底压不住了。

就算他拼了命克制,脑子里面依旧会有个声音跳出来告诉他,他给的所有东西加起来,都比不过这一把木剑。

碎成这个样子,顾行云还仔细捡回来,藏在柜子里保存好。

他怎么比?

离开的时候只带走了那件斗篷,桌子上的木剑还在温养中,晏淮流缓缓锁上了门。

沮丧的回到了住处,站在院外调整着情绪。

里面忽然传出两人的对话声,他师弟那标志性的骂腔根本不会被认错。

“这话什么意思?你想让我跟你一块儿骗他?”

晏淮流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