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明里暗里看热闹的人表情微妙。
抵？
用什么来抵？
徐墨然的话语太过直白，什么含义不用多说，大家都心领神会。
柜台前细皮嫩肉的少女一脸单纯，腰细细一把，雪润大腿上湿热的汗水浸着白袜，透出缕缕肉色，黑色小皮鞋不安挪动，一下又一下像是踩在人心上。
他们眼馋得很，只能暗叹自己没这个本事。
“果然啊，之前在广场上就看见他们在一起，这群人瞧着牛逼哄哄的，看见小美人眼睛都挪不开。”
“看着好小，小小一个，又白成那样……”
“只是都成年了，她怎么看起来这么呆啊？瞧着我都……”
“你们不知道啊？我以前住艾姆斯顿家旁边，他们大女儿听说是……”
有个男生指了指头，“有问题。”
“哇靠，那到大考来，哄几句不是随便弄……”
一群人挤眉弄眼、吵吵闹闹的离开。
无人保护，身娇体弱小漂亮在这种地方，完全是明晃晃叫着人来吃我。
白薇感受到柜台桌面的冰凉，趴着不想起来。
知道是金融危机后，明明再刮几张刮刮乐买几张彩票就能轻轻松松住完这几天，可她却垂着脑袋可怜巴巴的小声说：“我没有钱，怎么办啊，可我真的很想休息。”
她向徐墨然靠近，伸出手，状似无意的撑在桌面。
及腰棕发顺着肩头滑落，汗水黏成几缕被水葱似的手指撩开，若有似无扫着徐墨然搭在桌上的手。
白薇声音嫩呼呼的，天真的询问，“我能用什么来抵啊？”
徐墨然呼吸一顿，手背密密麻麻发痒。
他的目光在少女微湿的细白脖颈逡巡，深蓝的瞳孔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湖，笑了笑，“你想用什么来抵。”
明明两个人之间还隔着柜台，也不是什么露骨的话语，旁边的迈尔斯的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变紫，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感觉自己头上绿得发光。
白薇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因为徐墨然要和她好好讨论“用什么来抵房费”。
迈尔斯被徐墨然扔了出去。
他在门外疯狂捶门，大喊大叫，然而无人理睬，最终被乔安娜拉走。
***
“想喝点什么？”
安静的休息室内，水壶咕噜咕噜冒着热气。
白薇收拢腿深陷在柔软的红丝绒沙发。
下意识的，她像家里那般抬起腿想躺，抬眼瞧见男人的背影，压了压散乱的裙摆，又把腿放下去，乖乖坐好。
“你想怎么坐都可以。”
徐墨然像是背后长眼睛，站在茶水吧前端起水壶，“奶茶？”
“嗯嗯！”
沙发对来白薇说太宽，她脱掉皮鞋，舒舒服服坐上去，整个背脊靠在靠背上。
“加不加糖……”
徐墨人回头，猛然停顿，未尽之语消失。
他知道少女娇嫩却并不消瘦，天生皮肤就白，指关节膝盖等都是肉眼可见的粉，浑身都是软肉，但没想到那种地方也这么……
百叶窗半遮，烈日炎炎，红丝绒沙发上，坐着一位抱着膝盖的漂亮少女。
华丽的蓬蓬裙如花瓣般散开，似乎是走得太累，她垂下头，大腿微微分开了点缝隙，仔细查看自己后脚跟有没有磨破。
因为身体往后下陷，还曲着腿，白袜勒出的两道线更加明显，在大腿上肉鼓鼓的，还有些发红。
裙子内衬的白色蕾丝层层叠叠，闷热的汗水凝出一层水光，她揉着脚踝，疼痛得脚趾蜷了蜷，有些羞耻的拉住裙子，不自在的坐直些。
晶莹的汗珠像花瓣上新鲜的露，顺着大腿内侧往里流淌……
白色的，还有蝴蝶结。
鲜奶与红茶碰撞出香甜的味道。
徐墨然脑子一空，心脏颤动，深蓝的眼眸顿时深不见底。
“砰”。
冒着热气的奶茶和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芝士蛋糕摆在茶几上。
男人坐到白薇身边，淡淡道：“你知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到处都在涨价？”
白薇端起奶茶，不知道徐墨然突然说这些干嘛，以露薇儿的认知像是知道的样子么？
她茫然的摇头，“不知……”
徐墨然没等她回答，挑起一缕垂落的发丝自顾自的说，“消费税，是神圣帝国向消费品征收的税向之一，多数在生产环节和各地区进口环节缴纳，属于间接税。”
白薇似懂非懂，点点头。
徐墨然被她反应逗笑，“行了，我知道你不懂，我只是随便说说说，你不用记………估计你也记不住。”
“我又不傻，怎么记不住。”白薇哼了一声，不满道。
“消费税是价内税，是作为商品的一部分价格存在，可根据产业和政策要求调控，不同的产品有不同的税，最终都是由消费者买单。”
不知不觉中，徐墨然坐得更近，“打个比方，不是消费税，你作为四等公民，家应该有很多房产租住出去，而你们在获得房租的同时会缴纳房产税，原本5000租金，可能交上去500税。”
“于是导致到房客手里，租金就变成5500，非常简单易懂的道理对吧？”
白薇还是不知道他想说什么，选择继续听。
“大到房屋和空中汽车，小到牙膏牙刷矿泉水，还有这些奶茶小蛋糕，水电，每个环节产生的税最终都由消费者买单，人只要还在呼吸还在生存就在给帝国缴税。”
徐墨然蓦然凑近，狭长的眼直勾勾盯着她，表情格外认真，“消费者有多少就能给帝国增加财政收入，而没有赚钱能力的孩子是最棒的消费者，从教育到医疗，从他们出生的那一刻开始，每个家庭都要给他们投入大量资金。”
“那些家庭为了成为人上人，只能不断的生，倾尽所有在孩子身上，一生就是好几个。”
气氛压抑，对方像是变了个人，白薇表情愕然，有些害怕，“你……”
徐墨然视线缓缓移向她的肚子，语气低沉，“但是帝国并不缺人口，不仅每年都会淘汰1%，18岁还会让他们消失一半，他们一边鼓励生育，一边不断杀人，从房产，从教育大量收割财产，供给顶层人吃喝玩乐。”
他眯着眼，撩开少女汗湿的额发，陷入一片天蓝色波光粼粼的海洋，莫名其妙心跳加快，“像你这种，一旦出去应该会有很多人喜欢吧………”
“你会困在房子里，跟现在还不认识的男人生好几个，直到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