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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月将她这副神色收在眼底,淡淡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迎秋迟疑地问道:“小姐,您……真打算就这么让颜氏嫁进来吗?”

祈月指尖一颤,莹白的脸庞染上了一层冬日的无奈,“不同意又能如何,我还能闯进宫去跟太后理论,逼她收回懿旨吗?纵我百般不愿,这件事……”

她叹息一声,无可奈何地道:“到底是成定局了。”

“真是奇怪,太后好端端地怎么就想起赐婚了?说起来,太后连颜氏都没见过吧?”迎秋百思不得其解。

迎夏收拾了桌上的碗碟,插话道:“我倒是听说昨儿个颜氏被太后召进宫里,今儿个一早才出来,紧接着出了赐婚的懿旨,会不会是颜氏自己求来的恩典?”

“不会。”祈月不假思索地否决了迎夏的猜测,“颜氏对二哥并没有什么情分,否则也不会三番两次拒绝二哥的提亲了;

再者,若仅仅只是赐婚,又何需耽搁一夜这么久,那是皇宫,可不是阿猫阿狗随便花些银子就能住的客栈,其中必定出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迎秋想了想,道:“奴婢认识宫里的一个小公公,可要打听一下?”

“不必。”祈月摇头道:“木已成舟,再打听也没什么意思;而且这种时候,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这里,就盼着我与二哥不睦,稍有行差踏错,就会成为别人手里的把柄,给二哥招来麻烦。”

迎秋试探道:“您是说夫人?”

祈月在椅中半侧了身子,对着透过上好窗纸照进来的阳光比一比葱管似的指甲,冷笑道:“母亲不过是明面上的那一个罢了;外头那些才叫麻烦,尤其是……淮阳王府那一位。”

光阴在乍暖还寒中悄悄划过,转眼已是来到了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季节。

一直在北境徘徊的突厥,在一个深夜悄悄撤兵,让朝廷松了一口气;

没有了突厥打头阵,其余几个原本蠢蠢欲动,想要战争中分一杯羹的几个邻国也相继安静了下来,至于是真的消停了,还是蛰伏着等下一次机会,就不得而知了。

大周的百姓也熬过了有始以来最艰难的一个冬季,脸上渐渐有了笑容以及对未来的期盼,只是那些在寒冬中逝去的人,化做一捧捧黄土,再也不会醒来……

二月十九,一家叫“凝香馆”的胭脂铺子在城东的街上开张,起先并没有太多人在意,宝蝶斋,百宝楼等一众老字号对此更是不在意。

这京都,聚集着大周最有权有势的一群女子,世家小姐,名门贵女,乃至郡主、县主,比比皆是。

她们出手阔绰,每一年都要花费大量的银子在胭脂水粉上面;

这样的生意,自是令人眼红无比,所以每年都有很多胭脂铺子争相开张,想往往坚持不了多久,便黯然关店。

因为宝蝶斋那几家老字号早就各展手段,将京城一众贵女牢牢绑在了自家铺子上,每每有新的胭脂水粉上市,都会派伙计亲自送到各家府上,外来的店铺根本插不上,生意自然也就做不下去了。

所有人都以为,这凝香馆与以前那些脂粉铺子一样,就是几日风光,甚至还有盘口赌它能够撑多久,大多都押半年之内。

可是凝香馆的情况并没有按着大多数人心目中的剧本走,在一个多月的门可罗雀后,一款名曰“桃花笑”的胭脂在京城悄悄流行,女子将其擦在脸上,面如桃花,且香气袭人,回眸之时,粉面娇艳,一如此时漫山遍野绽放的灿烂桃花,令人过目难忘。

这胭脂正是出自凝香馆,且价格公道,一盒不过几钱银子,就算是寻常百姓女子也能用得起,不似宝蝶斋、百宝楼那般价格昂贵。

随着桃花笑的流行,凝香馆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包括一些官宦人家的小姐,她们原先只是心存好奇,但用过桃花笑后,纷纷爱不释手,脂粉细腻,上妆持久,并不比那些昂贵的胭脂差。

待到四月桃花开到最绚烂的时候,凝香馆的名字已是街知巷闻,挂在了许多女子口中。

眼见着凝香馆的生意一日好过一日,宝蝶斋那几家老字号终于坐不住了,派人纷纷打听这凝香馆究竟是什么来历。

平日无往不利的情报探子,这一次却跟盲了双眼一样,竟连凝香馆主人是男是女都查不到,仿佛那就是一个不存在的人,又或者说……他的信息被刻意抹去了。

“你就只查到凝香馆的掌柜是从外地来的?”

宝蝶楼后院一间装修奢华的屋子里响起中年男子不悦的声音。

“我还……还查到他姓严。”探子忐忑不安地盯着自己脚尖,脸庞涨得通红,他也清楚自己这次没办好差事。

他悄悄碰了碰口袋,那里藏着事先给的银票,整整三百两,可惜这次事情没办妥,怕是得全部吐出来。

“严……”一名年约五旬,身形发福的男子轻敲着扶手,若有所思。

半晌,他看向坐在右手边正慢条斯理吹着滚烫的茶水的一名精瘦男子,“刘老弟,你交友广阔,可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

刘三搁下茶盏,摇头道:“从未听说过。”说罢,他转头看向探子,“知道是从哪里迁来京都的吗?”

探子连忙躬道:“回三爷的话,凝香馆的伙计一个个口风极紧,暂时……还打听不出来。”

刘三啧啧摇头,“老高啊,你父亲还在的时候,你们昌记的办事效率可不是这样的。”

探子搓着手,尴尬地道:“小人尽力了,只是这凝香馆的口子,实在不好撬。”

见二人不说话,他又急急拿出一早藏在口袋里的银票,双手递过去,讪笑道:“事情没办妥,也不敢要几位爷的银子,三百两,都在这里,分文未动。”

说这话的时候,探子心都在滴血,这几日为了打听消息,他可是花了不少银子,本想着赚上一笔,如今却是血本无归了。

中年男子冷声道:“银子搁下吧,什么时候打听到了,再来拿。”

“是。”探子不敢多嘴,爽快地搁下银子退了出去,毕竟他还要指望着眼前这几位财神爷给生意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