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着红色法拉利重新回到S市，沈幼研照着名册上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老白所在的小区。
她将车随意停在路边，下了车。
小区门口的大爷正在打盹，少女步伐轻盈，径直从他旁边走过去也没有对方被发觉。
但是进了小区后，沈幼研却犯了难，小区几栋楼都很老旧了，下面的牌子上，连楼号都被磨损的看不清楚了。
无奈只得找了个石墩子坐下，等到天微微亮起，问了好几个打扫街道的清洁工，这才终于确定了老白家所在的楼栋。
很快，沈幼研就来到了老白家门口，怀着激动的心情，她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房间里的老白昨晚睡的沙发，一方面他害怕豆豆半夜有什么情况，他好及时前去安抚。
另一方面，他想给沈越留个门，少年没有告诉他今晚出去是干什么的，可老白又不是傻子，猜也猜得出，沈越是去解决掳走豆豆的幕后之人了，虽然老白昨晚见过沈越打架的凶残样子，可还是不禁为对方感到担忧。
所以他一晚上都没有睡着，敲门声响起，以为是沈越回来了，老白连忙起身，三两步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不是沈越？
老白愣住了。
门口站着的是一个俏生生的姑娘，明媚皓齿，气质脱俗。
“叔……叔叔你好，我找……沈越，他在这里吗？”
因为激动，少女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颤。
老白经历了昨晚的事情，现在见到谁都觉得像坏人，哪怕外面站着的只是个娇滴滴的姑娘，他迟疑道：
“你……你是？”
沈幼研这才想起自己没有做自我介绍，连忙补充道：
“我是沈越的姐姐！”
老白呆了呆，难道对方就是沈越一直在找的那个人？
“沈越的姐姐……你是……沈幼……”
老白陪沈越去过清水街13号，但由于时间太久，少女的名字他记不太全。
“沈幼研！是我！”
见老白听过自己的名字，沈幼研急忙接上，激动得心脏都已经快要跳出来了，她盯着老白，目光灼热。
老白完全相信了，少女眼神中的喜悦与激动已经溢于言表了，他让开门，把沈幼研引了进来。
让沈幼研在沙发上坐下，老白为她倒了一杯水，随后在少女对面也坐了下来。
“姑娘，沈越不在，他昨晚出去了……”
“他去哪了？”
“你别急，我慢慢跟你说……”
“……”
……
东临监狱。
昨夜值班的两名警察简直快要怀疑人生了！
那个凶残的暴恐分子，硬是拉着他们两人聊了一宿……
不理他还不行，那砸玻璃的声音，梆梆响！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两个在坐牢呢！
万幸的是，针对昨夜朝歌夜总会涉及几十条人命的特大暴力案件，上级机关非常重视，天刚蒙蒙亮，就有几名刑侦经验丰富的老刑警来接替了他们。
两个值夜班的警察差点感激的流下眼泪，救命啊……
……
“名字？”
“沈越。”
“年龄？”
“17。”
“为什么杀人？”
“他们该死。”
砰！负责审讯沈越的是一个长了络腮胡子的男人，他有着一双如同鹰隼的眼睛，此刻正对着沈越怒目而视，男人一拍桌子，站起身怒喝道：
“说实话！别给老子打马虎眼！都被抓到这里来了，不想那么早吃枪子儿就配合点！”
沈越也是刚刚才重新掌控了身体，一晚上的休息后，他感觉精神状态前所未有的好，如果手上的这幅镣铐能解开的话，他甚至想伸个懒腰。
打了个哈切，少年戏谑地看着男人笑道：
“这位警察同志，已经一晚上过去了，你们既然把夜总会围起来了，总不会什么都没有查到吧？
那个夜总会的毒品数量加起来，那些人死上十遍怕是都够了，我提前帮你们都解决了，你们不应该谢谢我吗？至少省了一些子弹，不是吗？”
络腮胡子听了沈越的话，眼神闪烁了几下后，坐了下来，他思索片刻后继续问道：
“你知道那里是一个制毒窝点？那你和夜总会老板杜源生是什么关系？”
沈越并不想和这个人废话，因为哪怕他杀的那些人全都是十恶不赦之徒，他也没有办法去证明死掉的人都该死，比如卢晓红，她不是沈越杀的，但她的死确实和沈越有直接关系。
即使有孙阳为他作保，他恐怕也罪责难逃。
少年耸了耸肩，还是决定再把重要的事情重申一遍，于是他微笑道：
“警察同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场加上我一共有21个人，除去杜源生是我的杀的之外，包括那个叫孙阳的警察，他们的死或者伤，与我都有一定的关系，所以这些罪，我都认了。
但是，死掉的人，确实都是该死的，我可以为我说的这些话负责，对了，孙阳也可以为我作证，嗯……他应该是你们的同事吧，我猜的……
算了，也无所谓了……
审讯就此结束，你们可以拿着这段录音回去交差，真正能够审我的人，应该也快到了，我再躺会儿，散了吧。”
少年说完，不再理会玻璃外的众人，走回囚室中的小床上躺了下来，闭目养神。
“沈越！注意你的态度！你现在是杀人犯！你………………”
少年眼皮抬了抬，对着天花板上的喇叭屈指一弹，一颗冰碴子激射而出，随即喇叭里的声音戛然而止，囚室中恢复寂静。
“聒噪……”
外面的一群刑警气得拍案而起！
“嚣张！”
“这法外狂徒要翻了天……”
那络腮胡子气得不停用手拍着桌面，爆喝道：
“跋扈至极！叫特警的同志过来搭把手，我要把他提出来审！！”
就在此时，门外跑进来一个穿着同样刑警制服的人，他快步跑到络腮胡子中间，低声说了一句话。
络腮胡子听完先是一愣，面色复杂地看了囚室之中的少年一眼，随即狠狠一捶桌子，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留下同队的几名刑警面面相觑，那传信的人见老大走远了，这才低声解释道：
“李局打来电话，让我们停止对这个人的审讯，案情调查从别的地方找突破口，等会儿国安局的同事会来把他接走……”
那人说完，眼睛里燃起了浓浓的八卦之火。他神秘兮兮地继续说道：
“杀了这么多人还能被捞走，你们觉得，他会不会是哪个大人物的私生子……”
在场各位若有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