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男人问自己，豆豆拼命摇头。
李二见她这反应也不知道她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于是伸手将豆豆嘴里的布取出来。
“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他问的时候，一只手掐着豆豆的脖子，防止她再叫唤挣扎。
豆豆艰难地开口：
“没有说，我们什么都没有说。”
她当然不会再跟李二说实话。
李二一听，果然眼睛一亮。
“真没说？”
“没有。”
听到豆豆再次确认的回答，李二也不知道是真信了还是怎么的，突然就放松了一些。
“妈的，算你那残废老爹识相！他人呢？在医院？”
豆豆犹豫了片刻，回答道：
“不在，他就快回来了……”
李二盯着豆豆看了几眼，忽然狞笑起来。
“小姑娘年纪不大，倒是先学会了骗人，不过老子可不怕他回来，他回来了我还要把他那条腿也给打残了！”
对于这女孩说的话，他是一点都不信。
不过李二能够确定一点，那就是老白现在肯定出不了院。
所以至少在晚上之前，待在老白家都是安全的。
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不迟。
重新将布条塞进豆豆的嘴里，他将女孩扔到一旁，进厨房翻找起来。
一天没吃东西，李二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找了半天，搜刮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吃食塞进嘴里，他的肚子才舒服了些。
拿了几个干硬的馒头，李二一边吃一边走回客厅。
沙发上，豆豆头发凌乱，腿脚都被捆住，发丝遮盖下的露出的娇嫩面庞遍布鲜红掌印。
女孩穿的校服裤子有些短，在经过剧烈挣扎之后，两截白皙的小腿完全裸露了出来……
李二走到沙发旁，眼神在女孩身上来来回回打量了数遍，一抹不明的神色在他眼中闪过。
他李二是个混子，属于那种在阴沟的边缘摸爬打滚了大半辈子，也没能深入其中的角色。
说白了，就是个黑社会底层马仔。
这些年，像现在这种情况，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
常年东躲西藏，他虽然没有混出名堂，可也深谙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这次的事情，除了自己之外，警察那边肯定还会找到一些别的线索，最后怕是也得抓进去几个人。
不过他们一没杀人，二没涉毒，也不是什么很大的团伙，所以最多也就判个几年就能出来，在里面要是表现好一些，这个时间还能缩短。
所以他其实也没多害怕。
他把这次自己倒了霉的原因全都归结到了面前这个女孩的疯子爹身上。
她女儿这些年欺负过的同龄人不在少数，被人家父母抓到自己面前来也不是一两次了。
可她女儿欺负人也都是看菜下碟的，从不会挑那些家里有背景的同学下手。
自己稍微吓唬吓唬，那些来找事的父母最后也都偃旗息鼓了……
只有这次，那个男人发了疯般朝着他挥刀乱砍的样子，到现在都让李二有些心头发寒。
所以当时他才没把握住下手的轻重，直接把对方打残了，最后导致了他现在的狼狈境遇。
看着沙发上的女孩，李二神色狰狞。
“操，都怪你那个瘸子老爹！老子当时就应该打死他……”
他走回沙发坐下，将剩下的半个馒头塞进嘴里，用力地咀嚼着。
吞下嘴里的馒头，李二将眼神落到豆豆身上，发现她正惊恐地看着自己。
“嘿嘿嘿，你爹害老子有家不能回，你是她女儿，替他先还点利息……”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抓住豆豆的脚，将她往自己身边拖拽。
豆豆仿佛知道了男人要干什么，被绑住的双腿拼命地蹬踹，可却毫无悬念地被强行拉了过去。
……
沈越睁开双眼，魂体重归灵台的瞬间，他便听到了来自客厅的嘈杂之声。
张开眼，他一瞬间便认出了自己身处何地。
他在这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对这间小屋里的摆设记忆还算深刻。
随着意识的逐渐恢复，沈越听到了熟悉的呜咽声。
豆豆？
他来不及思索，立即起身拉开房门。
沙发上，豆豆不停发出呜呜的叫喊，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一个男人骑在她的身上，正在撕扯着她的衣服。
开门的动静将李二吸引了过来，在看到门口少年的瞬间，他先是一惊，随后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了，满脸凶厉地望着沈越。
“妈的，居然还藏了个人在屋里，小子，你是谁？”
沈越没有理他，目光落在了豆豆的身上。
尽管几年未见，可他还是在与女孩双目对视的瞬间，想起了这就是几年前那个老喜欢跟在自己身后，哥哥哥哥叫个不停的女孩。
女孩头发凌乱，嘴里塞着块布，脸上有好几道掌印，衣服更是被扯得七零八落，露出好几块已经淤青的身子。
胸中的怒火开始熊熊燃烧！
沈越不知道面前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这不重要，他本来也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
“你真该死啊……”
在他出来的瞬间，豆豆就看到了他，刹那间，她忘记了现在的处境，连挣扎的动作都缓缓停了下来……
时间仿佛停了下来，只有两行热泪从眼角滑落。
心中盈满的委屈，让豆豆想要放声大哭，可嘴里塞着的布，却将这声音扭曲成了几声低低的呜咽……
沈越哥哥，你终于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