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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4章 一份历史,一份故事

“……!!!”

在场众人,看看锅巴,看看那发着刺眼金光,最后恢复平平淡淡的灶神像。

上面的锅巴魁梧威严,带着一股霸气,手戴甲胄,腿穿战靴,眼眸凌厉,如在前进。

“锅巴,怎么是你?”香菱眼睛瞪大,满是疑惑。

问出了在场的人的疑问。

“不愧是我的挚友香菱,仙人魔神为伴,七星是好友……”胡桃发现了大宝藏。

“出乎意料!”行秋和重云惊讶。

“这就是你们说的灶神?”辛焱看看这肥嘟嘟的锅巴,再看看那雕像,差距是不是有点大。

锅巴自己都震惊地睁大眼眸了。

“灶神……”云堇好奇地看着锅巴,回想荧和派蒙分享的传说。

荧和派蒙望向旁边。

萍姥姥带着瑶瑶和七七走来!

“看来,你们已经吃上辣肉窝窝头啦。”萍姥姥笑呵呵地看着众人。

“大师父!”香菱喊道。

派蒙询问:“灶神像为何是锅巴的样子?”

萍姥姥负着手:“因为……锅巴就是你们要找的灶神——‘炉灶之魔神’。”

瑶瑶蹲下来,看着锅巴:“锅巴,来头好大来着!这就叫做‘人不可貌相’,不对!‘魔神不可貌相!’”

锅巴保持震惊到的表情,又看向姜逸。

那这失散多年的兄弟,又是什么生物?

第二锅巴?

“那是术法啦!”姜逸摊手。

萍姥姥看着这些孩子:“你们问我,是不是足够热闹就能唤醒灶神。我得说,是,却也不是。”

“灶神从来都是顺应人们的心愿而行动的亲民之神。对他而言,心愿与心血是不同的东西。”

在这里还能看见比赛现场那未散去的众多观看者,里面有着众多厨师。

“心血,是技术,是才能,是经验。可唯有心愿,代表着人们心底最纯正的力量。”

萍姥姥说完,云堇明白了。

“所以,厨王争霸赛固然精彩,但其中包含的心血却多于心愿。只是心血,还不足以唤醒沉睡的灶神像。”云堇说道。

“原来如此!”重云摸着下巴。

这次过来,长见识了!

萍姥姥点点头,笑道,“方才刻晴吃到那道菜时,心中愿望得到满足。除去答案,还得到了更为重要的,能让她仿佛与祖父并肩而立的美好回忆。”

刻晴被说的不好意思。

“这种愿望被满足而爆发出的巨大力量与灶神像共鸣,使得灶神像以从前的模样重现人间。”

“当然,来此的心愿有很多,比如……”萍姥姥看向姜逸,“吃到螭虎鱼的夜叉铜雀,吃到团圆饭的游子,吃到家乡美食的异邦游客……他们的满足化作了种种在刻晴之前的积累。”

“哦!”派蒙发现原来姜逸老早就去做好事了吗?

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荧叉腰看向一副“咦”演技拙劣,仿佛才知道锅巴是灶神的姜逸。

你就装吧!

“哈哈!最后,灶神本人当然是肯定不在神像之中的。”萍姥姥笑道,“谁让真正的灶神就在大家身旁呢。”

锅巴还是一脸迷糊。

但大家好像在夸他,不由哼了哼乐曲。

“看见自己全盛时期的神像,感觉如何?你看他,还是那么威风凛凛啊。”萍姥姥仰望这高大的雕像,金戈铁马,守护万民。

香菱再次疑惑,“全盛时期……等等,锅巴怎么了?难道锅巴以前和现在不一样吗?”

锅巴拍拍吃撑的肚子。

什么感想?吃饱吃好,再来个绝云椒椒,喷火!

大家一起做饭!

“以前是璃月的土地公,如今是你的锅巴。”萍姥姥笑盈盈的说出不同,土地公,灶神,都是福德之神。

和人息息相关,无处不在。

她带着一丝叹息:“只不过从前那个他所拥有的智慧与力量,全都献给了这片土地。”

众人看着摇着身体,自娱自乐的锅巴。

完全无法想象,这是一位魔神呢。

就跟姜逸是神明一样,听起来够梦幻的。

身边的朋友,一下子爆出了很厉害的身份。

“魔神把力量献给土地……”刻晴陷入沉思,“我听过这种说法,可是,到底要怎么做?”

凡人无法想象神明的伟岸。

萍姥姥像着那些普通老人一样,常回忆过去。

姜逸聆听着,逐渐把目光看向了璃月港之外。

那天衡山的天门之外。

“一片土地所面临的危险与考验,远比你们想象中更多。大旱、洪涝、暴雨、飓风……地震、海啸、火灾、恶疾。”

地火水风元素暴虐,萍姥姥的话,引动姜逸梦境试炼的记忆。

那就是留云借风真君所见的过去演化的似真似假的试炼之梦。

萍姥姥抬头:“璃月大地上,灾难从未彻底消失过。过去不曾出现的麻烦,日后也会诞生。凡人又无仙躯,最受这些因素影响。”

重云、行秋、云堇、辛焱想到了漩涡之魔神,想到了降魔大圣日日夜夜的斩灭妖邪,想到了天遒谷的地震龙灾……灾难从古至今。

“曾经是他陪伴你们走过荒芜的平原,来到港口,造起民房,生起炉火……”

“是他亲手点燃璃月第一盏夜灯,让饭菜的香味飘入千家万户。”萍姥姥回望锅巴。

“你们不再记得他了。但在你们还认得他的时代里,他是最最亲近人的仙人。”

话音中,仿佛宏伟的画卷摊开,带来历史的厚重,古老的传说和神话降临这仙人逐渐远去的“人的时代”。

那是一片古老的大地。

“‘炉灶之魔神’马科修斯诞生于石块碰撞击出的火星。”

“他司掌炉火与民生,是一位喜爱人类的魔神。”

万民敬仰,庇护万家,人道之神不过如此。

悠悠话语传递岁月的梦。

大家也是第一次知道锅巴“炉灶之魔神”的真名。

马科修斯!

“千年前古人扩建城市,到平原上建立聚落,取名‘归离集’。”

“灶神惜护民生,化出分身潜入千家万户帮着生火做饭,助人团圆。”

很熟悉,荧、派蒙、刻晴想到了那古籍的记载。

“灶神临时,其形化一为多,高若孩童。如星斗落地,散入万户助其生火。民得此火,知热食,餐汤饭,烹熟肉。”

描述的就是这一幕吧!

可美好的日子终有结束的一天。

萍姥姥的声音将众人带向古老的魔神战争。

“然而,一场洪灾夺去了家园……”

“大水毁灭了归离集,居民被迫南下迁回璃月港。”

“路途虽不很远,途中却有狂风骤雨。”

寒冷,潮湿,家园破灭。

“仙人护送民众走了十多天,期间,灶神制作出一种古老的美食,由馕与能祛湿驱寒的肉酱组成,易于携带。”萍姥姥回忆着。

化身麒麟的甘雨,仙鹤之身的留云借风真君,理水叠山真君,仙鹿削月筑阳真君,还有其他众多仙人,或背孩童,或用神通,驱赶风雨,庇纳民众,抬起房屋,行走过这几千里的路。

浩浩荡荡,民众似洪水中另外一条大河。

灶神狩猎食物,制造美食,送于饥饿的万民。

同时迎战周围的威胁。

“后来数百年,大地上有灾难与疾病,灶神不再频繁出现,而是将全部力量汇入土地,用以平息种种灾害。耗尽力量的灶神知性大减,身形也变得很小,最终与我们告别时,已不足一人高。”

萍姥姥带着一丝伤感。

“他将带来幸福的菜式与炉火的奥妙告知帝君与我,自己去往山林,久久的睡去。”

后面的事情,已经不必多说。

在山洞里。

灶神辞行此世,锅巴便诞生了。

“醒来那日,他吃到黄衣女孩做的辣肉窝窝头。”萍姥姥笑看迷茫的锅巴,“虽记不得往事,仍被打动了,决意要跟着这个女孩。”

姜逸拿着辣肉窝窝头,喂着七七,本只接受椰奶的七七,似乎也不抗拒这个食物。

尝不出味道,但可尝到让人心灵充足的温暖。

“锅巴……”香菱忍不住又塞了一个辣肉窝窝头,给吃饱了的锅巴。

“?”锅巴摸摸肚子,今天超量了呢,但还能吃一个。

“哈哈!”萍姥姥看着贪吃的锅巴,望着现在的岁月,“灶神悄然消失后,每天清晨,商贩早早地开始摆摊吆喝,人们外出采买,生火做饭……与过去一日并无区别。”

在这璃月几千年,她日复一日的看着这一幕,每天的烟火味。

“因为璃月啊,从来都是如此!”她的话,震荡人心。

七七紫色眼眸望着姜逸。

她感知到了什么。

“你跟我们提过,吃喝原是人间盛事,因为吃要吃最好的灵气,喝要喝天地之精华……”萍姥姥望着锅巴。

锅巴愣住。

众人在这一刻,仿佛能感受到那位亲民的魔神正在借着萍姥姥嘱咐他们一般。

“你说这是顶顶重要的事,人生在世得吃饱肚皮才好赶路。吃喝一事,可小也可大。”萍姥姥笑呵呵道。

锅巴眨眨眼睛,是我会说的话诶。

“说小,可取一捧粟米尝,汲石上甘泉水;说大,可取一壶星月饮,行千年人间路。”

萍姥姥带着悠然的笑意。

“老朋友啊,你沉眠的这段日子里,璃月已经变得这么繁华,这么漂亮了。你高兴吗?”

锅巴拍拍肚皮。

吃饱了。

众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