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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宴上,众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只有不擅饮酒便没有喝的苍暮和被高总管盯着不给多喝的沈云崖最清醒。

插花阁和弄玉轩刚刚建成收拾好,那是沈云崖历经三年时间要送自己的一个礼物。

他眸中闪着亮光,整晚都在不住的盯着苍暮看。

好几次,苍暮都低头过来问:“殿下怎么了?”

最后一次,他捏了捏苍暮的下颌哄人:“喊哥哥!”

苍暮于是就乖乖巧巧地脑袋凑过来,轻声喊他:“哥哥。”

声音带着笑意,清亮好听,沈云崖觉得心都快暖化了。

真是快要了他的命!

他捏着酒杯的手指,沿着杯口转了几圈,问苍暮:“给哥哥的生辰礼呢?”

苍暮笑着就要从身上把礼物拿出来,沈云崖摇摇手,示意苍暮先不要拿。

“等会回新的院子,再给我。”

苍暮的眼睛弯弯的,提醒他:“哥哥,现在我们不住在一个院子里了。”

沈云崖轻轻抿了一口茶水,“那你等会先送我回去。”

苍暮点头:“好。”

这一晚原本应该明月高悬,但是天空酝酿着一场暴雨,乌云密集,把本应该在中天的圆月挡得严严实实。

夜很黑,宴席散了过后,沈云崖屏退其他人,带着苍暮回到了他在插花阁的卧房。

房间中热水已经备好,苍暮在屏风后面试了试水温刚刚好。

出来到沈云崖面前,就把今年的生辰礼拿出来送到了沈云崖面前。

那是一块他亲手雕的玉佩,刻的是一幅竹兰图。

沈云崖接到手里,来回看了又看,感叹:“我们苍暮的手真巧啊!”

“哥哥喜欢就好,水已经好了,哥哥洗澡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沈云崖朝屏风的缝隙处看了一眼,摇摇头:“桶小了。”

苍暮不解,“原来院子里也这么大啊!”

沈云崖没说什么,目光投向窗前的桌上,那里放着一套茶盏。

“苍暮,我渴了。”

苍暮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前的茶盏,“我倒水给哥哥。”

他一杯水倒好,送到沈云崖面前,沈云崖却没接。

“我不喝热的。”

“我试着不热。”

“你喝喝看。”

苍暮不疑有他,端起杯子就喝了一口,跟沈云崖说:“凉的。”

废话,能不凉吗?沈云崖早就准备好的。

醉春娇无色无味,是早前秦楼楚馆之地出现的一种助兴的玩意儿,但是药效有点烈,又卖的死贵,现下倒是不流行了,沈云崖也是费了一些周折才找到的。

沈云崖看着苍暮,“喝完,重新倒给我。”

苍暮赶紧说道:“我换茶盏给殿下重新倒一杯。”

沈云崖直直地看着他,“我是说,喝完,再重新倒给我。”

苍暮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两人平日里喝茶吃饭各种生活的用具经常混在一起,他也就没在意,让他喝了重倒就喝了重倒。

他一口将剩下的茶水喝完,再倒一杯的时候,沈云崖却起身朝屏风后面的浴桶走了过去。

“殿下,您渴了先喝完水再洗。”苍暮端着茶盏送到了沈云崖身前。

沈云崖没接,他站在桶旁,又说了一句:“这桶太小了。”

苍暮有些忐忑,似乎觉得这一晚的殿下怪怪的。

沈云崖从苍暮手中接过茶盏,却没有喝,抬起手慢慢倒向了桶里。

还剩底下一点的时候,拿到面前看了看,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喝一口。

然后他的目光又转向苍暮看了看,忽地一笑,说了一声:“哪里还需要这个,苍暮可比它烈多了。”

手一翻,将剩的那点茶水全倒进了水里。

松开手,把茶盏一同扔了进去。

茶盏在水中浮沉,他转过身牵过苍暮的手腕,带他朝外面走。

苍暮应该是疑心他酒意上来了,一边被他拽着往外走,一边问道:“殿下,马上夜深了,您要到哪里去?”

沈云崖笑道:“夜深才好呢,桶太小了,我们找池子去。”

两人向荷塘的方向走去,苍暮这才发现,主院的后面,还有一个曲曲折折不起眼的小院。

他在一片茫然无措中被沈云崖带着走到暗室,然后沈云崖掀起毛毡打开机关,墙移开,露出一个让人面红耳赤的世界。

苍暮认得一些东西,沈云崖有意无意间在一些图上给他开过眼界。

这屋子里太热了,苍暮转身要走,沈云崖却拽着他的手没动。

“殿下?”

沈云崖扭头勾住了他的脖子。

苍暮在那一刻才发现,热的不是屋子,是自己。

那股焦躁从心底起来后,几乎准瞬间就开始狂风过境,苍暮难以置信地看着沈云崖。

沈云崖笑着看他:“你想的没错,你喝的水里有东西。”

苍暮握紧了沈云崖手臂:“殿下为什么让我喝这个?”

沈云崖一双手从他脖子上一路慢慢滑下来,直到腰间,再向后,停在了尾骨的上方。

“因为我想要你。”

苍暮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他鲜少有说不出话来的样子,所以沈云崖看着他这个样子,觉得好可爱,抬头就吻了上去。

苍暮慌张地推拒他,转身就想跑。

但是沈云崖万事俱备,就欠他这一阵东风了,哪里会让他走。

两人拉扯间,锁扣咔嚓一声扣在了苍暮手腕上。

苍暮的药力也完全上来了,沈云崖倾身过来,他一边推着一边却在不知不觉中攥紧了沈云崖衣袖。

“别抗拒它。”沈云崖跟他额头相抵,循循善诱。

苍暮这个年纪,哪经的起这么烈的药。

沈云崖贴在他身上,就跟冲天烈火中冒出的一汪清泉,对他的诱引是致命的。

苍暮很快只剩下了本能。

沈云崖被他按在床上的时候自己半点没有意外,刚刚也就是故意逗他玩,动真格的自己哪里能弄过他!

所以到底得委屈一下自己了。

苍暮急切的样子几乎神志不清,沈云崖觉得卖家人不错,这药是好东西!

苍暮抵上来的时候,沈云崖就是再疯狂也还留着一丝理智,他奋力从床头拿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方盒子。

苍暮太急了,沈云崖涂抹自己已经来不及,就挖了满手的药膏,一下子握住了他。

苍暮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沈云崖抬起头,那一刻,笑靥如花,眸清如水却燃着疯癫的色泽,就这样慢慢地松开了手。

熟悉的疼痛,在他松手的那一瞬间,猛地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