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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荷塘边传来阵阵蛙鸣。

像一场热闹的盛宴。

繁花树影之间,连摇晃的影子,都淡的快要看不清晰。

轻眠的花在说话,梦中的呓语一般。

杨柳枝条,摇曳生姿。

.

沈云崖意识醒来过后,一睁开眼,他已经在马车上了。

他还在苍暮的怀里,一时间,分不清现实虚幻。

苍暮没等他清醒,直接拿起脸巾帮沈云崖洗脸,沈云崖洗完脸整个人才清醒过来。

他掀了车帘一条缝看出去,惊讶:“已经到书院了?”

苍暮笑着点点头,“以后我天天送哥哥,这样你就能多睡会了。哥哥先刷牙,我把食盒打开。”

沈云崖看着车里一应俱全的东西,一时间不知道该发出什么感慨。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都有点不真实感。

苍暮在一旁笑着看他:“这样子好不好?”

自然是好的,离王府离皇宫着实有点远了,这种中间不用醒,直接睡到目的地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沈云崖看着神采奕奕的苍暮,着实羡慕这人充沛到过分的精力。

他咽下一口粥,“谢谢苍暮。”

苍暮的眼睛看着他,漾着满满的笑意。

下车前,沈云崖惯例,抱住苍暮一阵亲。

最后苍暮再拿帕子仔细擦干净他的唇。

沈云崖到书院的时候,发现原本让他们席地而坐以锻炼心志的桌案后面竟然放上了软垫!

这特么真是好别样的贴心啊!

果然,陈时老大人对众人解释了一番说道,小国师看见大家席地而坐,说现在虽然是夏日,但是地石凉气犹盛,最易趁虚而入。说起来,还是殿下们的身体最重要,所以给大家铺上了软垫。

众人:你还能记得,之前我们一致抗议的时候,你那一大篇锻炼心志的邪说吗?

沈云崖告状:“小国师让我们盯着一幅画一直画!”

老大人捋了捋胡须,赞道:“唯重复才能最清晰的看见不足和进步,小国师果然大智慧!”

沈云崖:“......”

这要换一个人来,估计你能把人家骂的狗血淋头!

这到底滤镜有多深,才能双标成这样!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

沈云崖有一天中午利用吃饭和休息的时间,往皇宫那道门走了过去。

守门的侍卫长看过他的腰牌,只是一愣,倒是没有拦人。

但是沈云崖踏进真正宫廷内院的时候,看着巍峨的建筑,眼中一片茫然。

他转身招招手,把刚刚的那侍卫长喊了过来。

“本王许久不来宫里,这些年花酒喝多了,脑子喝糊涂了,记不得哪是哪了,你过来带带路吧。”

那侍卫长正心忧要不要上报离王殿下进宫。

这事吧,其实真有点左右为难,按说其他任何一位殿下进宫,腰牌都不用拿,自己根本不用管。

但是这位离王殿下,这么多年没来宫里,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上报一下。

主要陛下又从来没有下旨说过不准他入宫,所以这位侍卫长又生怕自己多事。

沈云崖这一喊,这位侍卫长高高兴兴就应了。

他心想自己跟着这位离王殿下,起码可以提醒他哪里能去, 哪里不能去,也能够及时阻止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要是他走一圈就出去,什么事也没做,说不定也就省的自己去上报了。

“带本王去楹晨宫看看。”沈云崖说道。

侍卫长一愣:“楹晨宫封了,没有陛下谕旨,谁都不得进!”

“嗯,”沈云崖说道,“本王就站在外面远远看一眼。”

那侍卫长在前面给他带路,路上沈云崖也没有闲着,借着忘记的借口,把看见的宫殿名字都问了一遍。

那侍卫长也是个多话的,见他亲和,十分乐意和沈云崖说话。

一路走过,沈云崖记下了不少地方,和里面住着什么人。

等到了楹晨宫外,紧闭的门扉像是隔断了一段过往岁月,门内时间停滞,门外岁月呼啸而过。

沈云崖耳际,甚至像是能听到那厚重门扉后面,传出小小少年童稚的笑声。

他呆呆站了好一会,最后什么也没说,沉默着转过身。

那侍卫长在他的脸上,看见了落寞的神色。

回去的路上,沈云崖问道:“本王来到这里,你需要上报吗?”

“这......”侍卫长顿了顿,他一路跟着,沈云崖毕竟什么都没做,这上不上报,看起来没什么区别。

他心想着,这位离王殿下,应该是想让自己不要把他来这里的事情给说出去。

“报上去吧。”沈云崖说道。

侍卫长又是一愣。

“你可以给你上司通个风,让他在御前说一嘴,本王已经提醒你了,我这人脾气阴晴不定,今日来时好好的,下一日再来不定就惹什么祸。为了撇清自己,你们最好规规矩矩报上去。”

那侍卫长听到这话,不管心中多么费解,还是朝沈云崖行了个礼,说道:“多谢殿下体恤。”

沈云崖拍拍他肩膀,“除了刚刚这句提醒,其他你就照实说就行了。”

侍卫长低头:“是,离王殿下。”

沈云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侍卫长垂着头,顿了一下才回道:“陈文魁”

他明白,这是要他该说的说,不该言的一个字都不要多讲,否则会找他秋后算账。

“文魁,”沈云崖看了他一身侍卫装扮,笑道:“倒是跟令尊的希望相左了。”

“殿下见笑。”

沈云崖一路回到月鸣书院,站在梧桐树下,回头望向身后高高的宫墙,沉默许久。

.

几日后,早上沈云崖刚到书院,就被通知今日的课程到靶场去上。

这个......就有点为难人了!

骑马还能将就,射箭实在是一窍不通啊!

沈云崖为了不露怯,到了靶场后拖拖拉拉地站在众人身后。

这课目是老六的最爱,他一扫多日的阴霾,满脸喜气洋洋,到了靶场就要了马,一连绕了几圈。

要说男孩子本身就皮,本来就喜欢这些打打杀杀的东西,骑马射箭也是这些皇子们从小的必修课,所以再差也不能差到什么地步去。

沈云崖又得绞尽脑汁想借口了。

太子回头的时候,发现沈云崖一个人落在最后,扬声说道:“七弟,几个兄弟里,你和六弟从小骑马射箭玩的最好,这许多年也没在靶场上见过你,功课可丢下了?”

沈云崖笑了笑说道:“我这许多年,疏于管束自己,成了酒囊饭袋,别说射箭,马骑的快了都能掉下来。”

沈子墨回头有些难以置信的样子:“七哥,你竟然也会这么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