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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崖想了想,朝门外吩咐道:“落荷,去告诉公公,跟胡来说我还没回来,问清楚他要做什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是想借钱,只要他说借,就让公公痛快地给他三十两银子,再多了没有,也不需要写欠条,摆出一副打发要饭花子的架势就行了。”

落荷在门外应声:“是。”

落荷的脚步声离去。

沈云崖朝门外吩咐的时候,苍暮就已经着急地埋在他颈间细细的咬,惹的沈云崖说话的声音几乎不稳。

这会人家走了,苍暮没了顾忌,赶紧就要接上之前的动作。

沈云崖着急忙慌地把他手按住:“宝贝,你先听哥哥说话。”

苍暮拧着沈云崖里衣,眼里一半是火焰一半是委屈,“哥哥,我想结束了再说!”

结束了再说?

沈云崖心想等结束了还有什么必要说!

你那是说结束就结束的吗?!你能不能有点觉悟?!

苍暮的体力实在太恐怖了,他现在身体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是恐怖就算打个对折,剩下的不还是恐怖吗?

沈云崖果断:“现在不行!”

苍暮:“???”哥哥你根本不爱我!

“那什么,哥哥也是个男人,哥哥懂,这会刹车的确有点为难人!”

苍暮脑袋埋进他的脖颈里拱啊拱,期望他哥既然明白这个道理,那就赶紧改变主意。

“但是等会哥哥真的有事!”沈云崖一边说话,一边哄孩子一样拍着苍暮后背。

苍暮不理他。

沈云崖继续说:“那也不能怪哥哥是不是,我们苍暮威武强壮的,实在太厉害了,一弄我就下不来床,你说是不是得找几个没事的时辰,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行?”

苍暮抬头,问:“我很厉害?”

沈云崖飞速地点头:“非常非常厉害!厉害到夸张!”

这马屁拍的相当到位,苍暮明显高兴了很多,小声问道:“那哥哥喜不喜欢?”

“欲仙欲死,喜欢死了!”

这话苍暮太爱听了,他重重亲了一口沈云崖后乖乖地起了身,还伸手把沈云崖拉了起来。

“那哥哥说说看,刚刚那个人是谁?”

“太医院胡太医的独子。”

“胡太医?”苍暮脑海转了一圈,没这人什么印象,就不再想了,“哥哥怎么跟他成了朋友?”

沈云崖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话语,说道:“我怀疑胡太医当年诊出我母妃有孕的时候,可能被我母妃逼着做了什么事情,这件事情捅出来,会让父皇疑心我不是他的儿子。”

沈云崖说的虽然是轻轻松松,但是苍暮一听这个事情就很严重。

“哥哥,事情捅出来的结果是什么?”

沈云崖叹口气:“男人嘛,最忍不了的就是这种事了,我这个儿子他没上过心,我的存在完全就是个意外,但是父皇的确真真切切的爱我母妃。所以,他想到自己戴了那么多年绿帽子,一气之下,就会噶了我!”

苍暮听到这里,目光一下冷了下来,瞳孔危险的缩了一下。

“胡太医是吗?”

沈云崖看他这神情,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苍暮,这事我自己解决,你不要插手!”

苍暮反握住沈云崖的手,“哥哥,死人才永远不会泄露秘密。我知道你肯定担心他还留有后手,你放心,苍暮会让他都吐出来的。”

他温情如许,眼神里甚至还带着满是爱意的笑容,口中吐出的话,却又将生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彻骨冷漠。

可明明也是他,救了这苍生一场。

爱和杀戮,在他的魂灵里占据了各自的地方,谁也压不过谁。

沈云崖看着他,抬手轻轻抚摸他的脸庞,凑过去,亲了一下。

苍暮抱住他的腰,不让他退开了。

“苍暮,如果最后真的只剩下那一个选择,我也想要自己来动手。如今我想要的东西,太多了,我的身后已经站满了人,再不可能一直躲在你背后。”

“我想要哥哥的双手永远干净,你要什么,我取来给你便是!”

“苍暮,我选择走的这条路,是淋漓的血肉铺就而成,开场唱的就是手足相残,血溅五步。”

“哥哥。”

“苍暮,我干净不了。”

沈云崖的神情特别平静,当他经历一场生死劫难,决定重新融入这个时代,融入自己原本的身份过后,曾经在另一个世界学到的价值观就必须快速抛弃。

在这里,为求所得,可以不择手段。

这是这里的求生之道。

他不想着怎么活,就只能轻轻松松的去死。

“所以,苍暮以后看着哥哥哪里做的不好的,可以帮忙,可以提建议,但是你要记得,站在最前面做决定的那个人,只能是我。”

苍暮看着沈云崖。

他忘记了沈云崖太多的样子,但是他能感觉到,即使自己没有失去那些记忆,沈云崖现在的样子,也会跟他记忆里的任何时候都不一样。

像是经过一场烈火淬练,他终于露出了本来的尖利锋芒。

苍暮突然勾唇笑了笑,他点头:“哥哥有自己的方向,就大胆往前走吧!”

他说:“既然如今鲜血已经伤不了你分毫,那脏就脏吧,苍暮原本也是满身血污,若浑身浸透了,我只当我们俩穿了一身喜服。”

沈云崖垂头笑了起来,“好,到那一日,以江山为聘,迎我的小国师!”

没有人知道,后来大昊的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是从卧房里那两个人彼此相守的诺言开始。

像是一句宣言,在这一刻,划开了这个冬天动荡的开始。

.

胡来拿着到手的二十两银子,看着关上的离王府大门,淬了一口。

“打发叫花子呢!”

但是二十两也是钱,他回到赌坊,手痒,没几把这点钱就输没有了。

见他没钱了,守在一旁的姑娘,开始问他借的利钱什么时候还。

胡来一听这话,破口大骂,说她们瞧不起他,动手就要打人,引起一阵小小的骚乱。

就在这时,沈云崖从大门外进来了!

这次沈云崖对胡来全程无视,胡来跟他打招呼,他也就是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

赌桌上花钱依旧如流水,看得胡来双眼冒红光。

沈云崖慢吞吞输了一堆钱过后,带着南楼就直接离开了,完全就是顺路来玩几把正好送点钱给赌坊的架势。

上了车,马车一路直行,转弯后行驶过一段寂静无人的巷口,胡来站在车前拦住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