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88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沈敬:“......”

周围看戏的人,彼此默默交换着眼神。

洛家盐井走私案若是能做实,可不就是犯上作乱!

总觉得这离王殿下在内涵什么!

沈宸唇边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看了一眼地上昏厥过去的胖子,转身把沈云崖往外推。

“血糊糊的,有什么好看的,赶紧走!”

经过掌柜的身旁,还不忘再次叮嘱一声:“手掌喂狗,人送都衙去,发生了什么,一切照实说!”

“诶,是,是。”

完了沈宸朝着脸色铁青的沈敬亲切地问了一句:“四弟不反对吧?”

沈敬在众目睽睽之下,从牙关里挤出了“不反对”三个字。

沈云崖走在前面,跟沈宸客客气气说道:“谢谢三哥。”

又转过身朝各位大人道了歉:“实在不好意思,遇到这种事情,打扰各位大人们吃饭的兴致了。”

一堆被他打扰的大人笑得十分尴尬。

沈子墨在一旁说道:“七哥你道什么歉,遇到流氓又不是你的错!”他手肘抵了抵身旁的沈势,“六哥,你今天怎么安静?转性了?实在有点不像你!”

沈势在一旁呵呵了两声,“不安静点,本殿怕自己会一不留意把地上那猪头踩烂了。”

沈子墨捂着嘴偷笑。

楼梯口,沈云崖朝众人挥挥手准备下楼,这时看见了人群中的厉朗,他过去拍了拍厉朗的肩膀。

“岑州一面之缘,印象深刻。刚刚木易还跟本王说了,他蹭了你的车一路同来,被护的安好。实在感谢,下次等厉大人有空,本王再请厉大人和木易同聚。”

“离王殿下客气了。”

沈云崖坦荡又大方,不卑不亢。

身后众人都知道沈云崖和厉朗应该是认识的,毕竟他们是一同在宜陵出的事。

沈云崖这一番举动下来,旁人看着,只觉得他应是和崔木易交好,和厉朗只是点头之交。

“那各位先忙,本王和木易就告辞了。”

沈云崖带着崔木易上了马车,南楼驾着车快马跑起来。

“吓到没?”车上,沈云崖问崔木易。

崔木易笑道:“殿下小瞧我了,一个大夫,五脏六腑什么没见过?”

沈云崖恍然,摇摇头笑说:“光想着你怕不怕了,一时间把你这层身份给忘记了。”

“殿下呢?”

沈云崖一愣:“嗯?”

“殿下刚刚害怕见血的样子,倒是有两三分是真的。”

沈云崖白他一眼:“要不要看得那么认真?”

“大夫嘛,望闻问切,望在先,认真惯了。”

沈云崖也不否认,“没亲自动过手,自然是怕的。”

崔木易笑笑,“殿下明明害怕,还能随机应变,又果断狠厉,实属难得。”

沈云崖幽幽说道:“到这境地了,能怎么办,就是亲自上手,硬着头皮也得去啊。”

送崔木易到住处的时候,下车前,崔木易问道:“殿下,明日进宫吗?”

沈云崖点点头。

崔木易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殿下,把陛下身体调养好,我要问一下,您想要的是哪种好?”

“说说看。”

“一好为身体康健,益寿延年,二好为精力充沛,”崔木易浅淡地笑了一下,那笑容在夜明珠的光亮里,透着些微寒意,“返照回光!”

两人静静地看着彼此。

沈云崖自然明白这句返照回光的意思,就是让他父皇以燃烧以后的岁月为代价,恢复青壮年的精力,然后某一天,突然讯速地衰老下去。

沈云崖垂眸笑笑,“不急。”

崔木易懂了,朝沈云崖颔首,径自下了车。

回离王府的路上,南楼跟沈云崖感叹:“果然不能得罪大夫啊,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可能快被玩死了还感恩戴德地谢人家!”

沈云崖倚在车壁上:“你这么说的话,我下次就知道怎么治你了!”

南楼:“那是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殿下您牵扯第三个人进来,是不道德的!”

“你都不要脸了,我还要什么道德?”

“您堂堂一个离王殿下,为什么要跟我一个小侍卫比?”

“这会知道自己是个小侍卫了?没事,我不嫌弃你。”

“殿下,咱俩的恩怨您要拉别人下场,下次我就在你和苍暮干事的时候,站窗外给苍暮鼓掌加油!”

“......”

沈云崖被气得隔着帘子踹了南楼一屁股!

.

崔木易见庆丰帝的过程异常顺利。

他跪在御前行了礼,起身回了几句话,就那么一会功夫,连脉象都没有切,直接就写好了方子。

太医院在场其他人原本以为他托大,自视甚高,正想着怎么嘲讽几句,乡野村夫怎么能登大雅之堂,却在方子传到他们手里的时候,偃旗息鼓。

崔木易用药大胆,别出心裁,那几位太医面面相觑。

最后不得不承认,人家技高一筹。

药方送去给胡太医过目,也是得到了一番称赞。

至此,庆丰帝放了心,那么一个医术高超的人他自然不会再把人放走,但他没把话说死,只说胡太医病着,让崔木易顶着他的位置暂替胡太医忙一忙。

几剂药方喝下去过后,陛下身体脱离了多日的困顿,渐渐爽朗起来,每日又能在寝殿周围跑几圈了,便愈加重视崔木易。

连带着更加喜爱亲近沈云崖了。

他听闻了沈云崖和崔木易在酒楼被淮南粮道使的儿子出言戏弄,还说了那样大逆不道的话,不顾朝堂上有人求情说醉酒之话不能信,直接判了斩刑以儆效尤!

朝堂之上纷纷扰扰,时间很快来到了三月。

对洛家的查处停滞不前,而在这之后,林家原本就断层的后续力量,却悄无声息地被免了几个。

朝中甚至有人把宰辅林老大人当年一力反对四级科考、从民间学子遴选人才的举动都翻了出来,说他私心甚重,只把机会留给自己的学生,垄断了其他学子晋升之路,有违师德,愧对皇恩浩荡。

早朝上,常常几方相互之间吵得不可开交,动手有之,时常以庆丰帝摔物离去为终止。

大家都在揭对方老底,一时间,人人自危。

三月,天气渐渐的暖和了起来,又到了遍地花开的时节。

厚重的大氅脱掉,人都觉得松快了很多。

阳光不燥微风正好,沈云崖让拿了躺椅,放在开满花的园子里,他悠闲地躺着晒太阳。

身后樱花树枝头有细碎的花瓣,轻飘飘地落下来,盖了他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