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属狗的啊!松嘴!!”
许清一这一口是真的狠,咬的陈溪嗷嗷直叫。
苏柔和左修趴在门口的位置偷听,听到陈溪叫成这样,不由得也跟着一嘚瑟。
左修满心好奇,许清一这是觉醒了什么血脉了,怎么还咬上人了?
苏柔则是撇了撇嘴。
看这样,魔后她是当不成了,要不?混个小妾当当?
不行不行。
苏柔想起刚刚被陈溪折磨的惨样,后退了两步直摇头。
这当家主母是个小心眼,她要是真成了小妾还不得被磨搓死了。
万一把她的蛇胆气出来泡酒,她真是亏死了。
推了一把还在好奇的左修。
“走吧,别听了,小心一会儿尊上拧了你的脑袋。”
左修则是翻了个白眼。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我又不想做魔后,我只想做尊上的狗。”
左修的话气的苏柔直笑。
“发了癔症吧你,有空就去看看脑子,还特么做狗,傻逼吧,你本来就是个狗。”
苏柔白眼仁都快翻到天际了,踹了一脚左修后扭头就走。
左修冲着苏柔扭来扭去的背影怒吼一声。
“老子是狼,是狼,你个没牙长虫。”
苏柔在听见没牙长虫这几个字的时候,差点扭了腰,回过头冲着左修就冲了过来。
一条青绿色的大蛇瞬间扑到了一头火红色皮毛的烈焰狼狼头上,一顿猛啃。
偏偏她没牙,除了啃了左修一脑袋口水外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
左修得意甩了甩头,直接咣当一声将苏柔甩到了墙上。
两人同时大惊失色。
完了,要被发现了。
果不其然,凌冽的魔气从屋内冲出,打在两人的身上。
左修皮糙肉厚的没啥事,就是脑袋顶上的毛经过苏柔的口水攻击,再加上许清一的这一下,秃了…
苏柔就更惨了,蔫了吧唧的,跟被泡了药酒似的。
“滚。”
“唉。”
左修捂着脑袋应了一声,临走前还不忘了把门重新关好,顺便把地上的苏柔夹在腋下一起带走。
陈溪捂着脖子坐在书案上,身前的许清一满身暴戾无处发泄。
陈溪委屈的抽了抽鼻子,抽回手掌,一眼就看到了手心上的血迹斑斑。
“你有病吧你,都咬出血了。”
“捡起来。”
许清一闭上眼,指着地上散落的公文,他现在见不了血,更见不了陈溪这副委屈模样,见了他怕陈溪死这张书案上。
陈溪握了握拳,还是没敢跟许清一唱反调。
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是俊杰,但他不是林俊杰。
嗷一声也就得了,一直嗷他会死的。
“捡就捡!”
用最硬气的语气,说最怂的话,陈溪是顺手又顺嘴的,毫无压力。
公文捡起一摞又一摞,陈溪将收拾好的公文放到桌上的时候,眼疾手快的将那几封信和画收进了自己的怀里。
趁着许清一还没睁眼,陈溪一溜烟又跑了。
速度甚至超过了拎着苏柔的左修。
跑过去的时候,左修还以为魔宫闹耗子了呢。
苏柔变回人身,直接坐到了左修的肩膀上。
“想什么呢,你见过那么白的大耗子吗?”
左修沉思了一下。
“人界不是有一种白色的耗子吗?”
陈·仓鼠·溪可没管他俩,随意找了个看起来还挺像模像样的房间推门就进。
房间不大,但很干净。
也没有人在。
陈溪直接反锁了房门,掏出那几张书信和画册。
“我倒要看看写的什么。”
陈溪皱了皱眉,有些疑惑。
“这都写的什么鬼东西,四月二十二,六月十一?这好像是日期啊。”
陈溪又换了一张。
“桂花糕,荷花酥,杏仁豆腐,莲子圆…不是,他有病啊,搞个食谱干什么?还都是我爱吃的。”
陈溪擦了擦口水,又换了一张。
“不喜喝茶,但山楂茶可以,喜吃甜食,却不喜欢饴糖,蜜饯果子都可以…”
陈溪只念了一半,便听到身后之人接着他的话继续说道。
“酒量不行,一碗酒酿圆子就会醉,一杯七日醉真的可以醉七日,酒品也是真的差劲,但我觉得喝多了他还挺格外可爱的,起码那时候会撒娇,还会主动亲我,会说我好看,说他格外喜欢我的眼睛,还会赖着我非要我陪着睡才行,但他睡相是真的差劲,总喜欢乱踹人,非得把他的手脚都抱好才行,不然真的会被踹下床的,尤爱白色,但我觉得黑色更适合他…”
许清一一步一步的靠近,将呆愣的陈溪搂进怀里。
“他这人不能追的太紧了,追的紧了,他会逃,不追了吧,他又真的会把我忘了,其实我觉得,他就是欠揍,狠狠的揍一顿,没准就不会把我忘了,还会成天粘在我屁股后。说到底,我觉得他这人就是贱皮子…”
贱皮子陈溪转过身一把捂住了许清一的嘴。
“别说了。”
许清一念的这些都是他手上此时这封信上写的东西。
“你,你什么时候写的…”
许清一揽住陈溪又将他手里的画册展开。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在失去记忆前。也可能是在刚到魔界后,不记得了。”
陈溪一张一张的翻着画册。
使剑的陈溪,偷笑的陈溪,生气的陈溪,和苍兰对骂的陈溪,还有成为了师弟的陈溪正呆呆傻傻的坐在溪水里,在寒池里仰泳的陈溪…画册的最后一页,是一个白衣男子的背影,正是当初在许清一的房间里墙上挂着的那副。
陈溪想起了当时他还在抽奖前特意拜了拜…
难怪抽不出来好东西。
“应该是当做绝笔写的,却成为了我这三年来唯一能了解你的东西。”
“那你当时还装作不认识我。”
陈溪有些生气,三年前被强迫读书的日子简直都快成了他的心里阴影了。
“确实不记得了,但总觉得有个人我不应该忘记,但还是忘了。却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那人是你,也只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