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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原始森林当中,当邱阳从眉间取出那口小小血剑的时候,浑身气势蓬勃而起,就像是在熊熊燃烧的柴堆当中又泼了一瓢滚油一般。

蓬勃而起的气势,将林中无数鸟雀惊动,翅膀蒲扇的声音在夜间格外显眼刺耳!

而与邱阳对峙的三人同样是祭出了压箱底的手段,扎莫尔抖手丢出了一串发出金铁铮鸣的念珠,语气倨傲的男人抽出了一口咒文飘散同如鹅毛雪花的细长刺剑,而那个一直以来出声最多的女人,则是一边指挥金甲尸王冲出去,一边兴奋的大叫道:“留邱阳一个全尸,一具甲级的傀儡尸,我的实力最少再高三成!”

一切仿佛邱阳已经死了一般!

但是邱阳还没死,一个甲级,如邱阳这般杀戾巨大的甲级剑修,即便是死也一定不会白死!

邱阳手中的血色小剑突然停止了旋转,从他手中慢慢飘浮起来,越飘越高,眨眼间已经飘到了头顶位置。

随后扎莫尔三人仿佛眼睛花了一下,再看时一柄小小血剑已经变作两柄!

随后,就像是小剑在分裂一般,二变四、四变八、八变作十六,几乎是转瞬之间,悬浮在邱阳头顶的血色小剑已经有千千万万把!

随着小剑越变越多,刚刚邱阳蓬勃而起的气势,仿佛是被抽干了,越来越弱!

不止是气势!

就连邱阳飘飘仙人之姿的身体也仿佛瞬间苍老下去,脸颊深陷、皮肤干皱,同样是转瞬之间,一位仙人竟然变作垂垂老矣将死的模样!

“血剑血剑!”邱阳笑着开口,视疾冲而来的僵尸如无物,只是开口声音却没了之前的温润,变成了老树干皮、行将就木一般:“以血为剑、以血养剑!想杀我邱阳不难,只是哪怕我死,这些血剑依旧会追杀你们到天边海角,哪怕是你们侥幸不死,这些血剑依旧会追杀你们的血脉骨肉,直到再也无一人在世!想杀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随着邱阳沙哑声音消失,这位甲级剑修仰头便倒,而那仿佛无穷无尽的血色小剑则是化身血潮一般,直奔三个已经变了脸色的恶客!

双方之间一触即发!

“哎!”

就在双方的法器灵宝即将对撞的刹那,寂静无声的森林中突然响起一声长长的叹息,随后一团浓雾蓦的自林中升起,与之一同升起的,还有一阵浓郁到极致,几乎沁人心脾的酒香!

这股酒香就像是酿造了千万年的琼浆玉液一般,那如血潮般的血剑刚刚接触到雾气,像是喝醉了酒一般摇摇晃晃的停在了原地,随后大浪倒卷一般又返回到了邱阳身边。

而那名叫做扎莫尔的老人,则是一愣之后,脱口而出一个名字:“顾康?”

还没等其他二人询问,一株大树之后突然转出一名身穿青布大褂的中年人,这人双鬓微白,个头不高却给人一种凛然之感,最让人瞩目的是,这人一身青布大褂,却在腰间悬挂着一枚血红色巴掌大小的葫芦,在冷色大褂和夜色映衬下格外的显眼。

这人动作不快,仿佛闲庭信步一般走到邱阳身边,那密密麻麻的血剑竟然纷纷避散,给这人让出一条道路出来。

他俯身探了探面皮如同老树般的邱阳鼻息,微微摇头,大袖一挥仿佛是在与那些血剑说话:“都回去吧,你家主人死不了!”

那无穷无尽的血剑就像听懂了一般,两两合并,眨眼间又变作一口血色小剑,随后融化成血滴滴在了邱阳眉心,眨眼间又融了回去,只剩下这位剑修眉间如同被烙印过似的一点朱红。

而随着血剑融回邱阳身体,邱阳那干枯如同老树般的皮肤也重新焕发出生机来,片刻便已恢复原貌,依旧是仙人飘飘之姿。

直到做完了这一切,这仿佛书生般的中年人才抬头看向对面三人,略微一扫之后,视线停在了扎莫尔身上,微微一笑开口道:“扎莫尔,刚刚邱阳要和你们讲规矩,你们怎么说?”没等扎莫尔开口,这位转了转视线看向那女人说道:“你说那是我们定的,跟你没关系是吧?”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眼,却把这个面对邱阳都敢呛声,甚至出声嘲讽剑修邱阳不过如此的女人吓的倒退了一步,那头金甲尸王仿佛是感觉到了主人的危险,身形一闪便已挡在了女人面前,干枯皱缩的头颅上一张大嘴张开冲着中年人不住咆哮。

“哼!小小阴物也敢出头?”面对三个人时还显得风轻云淡的中年人,看到这具僵尸仿佛是看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一般,呵斥出声的同时随意一挥手,几道翠绿光芒直奔僵尸面门飞了过去。

那僵尸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恐惧的物件,被邱阳剑气及体都敢挺胸膛硬接的金甲尸王突然开始后退,直到撞到了身后的主人这才停下,才想抵挡一下却已经来不及了,几道翠绿光芒直接钉到了僵尸身上,直到此时众人才看清,这几道翠绿光芒居然是几枚不过食指长短的翠绿小钉。

这翠绿小钉不知是什么材质,也不知是如何制作,那具刀枪不入的金甲尸王居然被这几枚小小钉子直接打透了皮肤钉进了皮肉当中。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被这几枚小钉钉中的地方居然冒出缕缕青烟,甚至这恐怖僵尸头顶都有一道半透明的女人身形痛苦扭动,仿佛下一刻就要被驱逐出这具僵尸身体。

这一下那女人慌了,顾不上查看僵尸状况,伸手指着中年人大声呵斥出声:“你干了什么?这是什么东西?赶快把这东西收回去!”

“哼!”中年人仿佛不屑与他说话一般,看也不看这个女人,自顾自的说道:“西南自古便有赶尸、控僵的手段,只是这手段也要看谁用、用在什么地方!心不正则术不正,术不正则人不正!你能修到甲级也算是天赋异禀,应当珍福惜气,为非作歹还敢叫嚣,既然让我碰上了,你今天就不用想回去了!”

这几句话没什么豪言壮志,也没有杀气凌然。

但是就是这么平平常常的几句话居然让这女人脸色惨白,一时间甚至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中年人说完,视线又转向了那个语气倨傲的男人,不屑的冷哼一声:“你手中的长剑给了你,当真是所托非人,平白浪费了一口好剑,不过也无所谓,此次过后,这口剑就归我了,你也用不上了!”说完了这些话之后,中年人的视线才终于放到了扎莫尔身上,语气平静的说道:“扎莫尔,你怎么说?”

老人苦笑了一下,伸手将半空的念珠召回套在手腕上,行礼之后这才说道:“不知顾先生在这,多有冒犯!顾先生此来是为了邱阳?”

被称作顾先生的中年人微微摇了摇头,淡然道:“我来看大象!恰逢其会罢了!”说着抬头继续看向扎莫尔说道:“但是扎莫尔,你这个理由站不住脚!你这个道理在我这里讲不通!”

扎莫尔额头的冷汗唰一下就下来了,虽然不情愿,这位老人还是恭敬问道:“请顾先生解惑一二!”

“不知道我在这就可以不顾规矩了?”顾先生嗤笑道:“当初订立规矩的时候,你在现场的,我记得我好想说过,但凡不请自来的,来了就不要回去了,对吧?”

“是的!”扎莫尔这个一看起来年纪就要比顾先生大很多的老人居然语气十分恭敬,竟然是一句多余的都不敢说出口,这让身边的两人非常惊讶,甚至频频侧目。

“也就是说,你或者你身后的人知道不能来但是依旧让你们来了,不仅仅是来了,还想要做那登门的恶客,甚至不是想要做,而是已经做了登门的恶客!”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虽然昏迷但是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的邱阳道:“还把主人家打伤了!”

“我们还没有动手!”那女人不知道扎莫尔为什么姿态放的这么低,虽然她的僵尸已经被对面这人重伤,但是天生性格如此,让她还是不忿开口。

“噢?你有不同的意见?”顾先生转头看着女人,语气依旧平淡:“若不是我正巧在这,邱阳就不止受伤这么简单了吧?让我想想,入室杀人未遂,该给你安个什么罪名?”

“扣帽子么?”那语气倨傲的男人此时也终于回过神来,想到刚刚这人的言语,顿时气不过开口驳斥:“你说什么是什么啊?”

“闭嘴!”出乎意料,开口的居然是扎莫尔,这位呵斥了两人之后这才转头看向顾先生,姿态低的吓人:“顾先生见谅,两个孩子罢了!求顾先生放我们离开!”

“求他?”两人不可思议的开口,同时看向扎莫尔。

“呵呵,离开?”顾先生笑了笑没急着说话,从腰间拿起那只大红色的小葫芦,拔掉葫芦上的塞子顿时一阵酒香弥漫,他拿起葫芦抿了一口壶中美酒,这才慢慢说道:“扎莫尔,你是老糊涂了?忘了我怎么说的了?既然来了就不要回去了!虽然我很久没过问过这些事情,但是前一阵子高天远特地找到我跟我说了一句话,你想不想知道?”

“顾先生...”

“高天远跟我说的就几个字,时间快到了!说完他就走了!”顾先生根本没搭理扎莫尔要说什么,直接自顾自的开口:“时间过的确实挺快,这么快就要到了!你们来的意思我都知道,毕竟这事你们干过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只是跟高天远的理念不合而已,但是没说过你们都进了家门了还不管!”

“顾先生...”

扎莫尔再次开口,却被顾先生再次打断:“对了,你刚说他们只是孩子而已,那意思是让我既往不咎?这样好了,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只有一个机会,唯一的机会!”顾先生伸出一根手指,手指上那只大红色的小葫芦就挂在手指上摇摇晃晃:“我对你们没人出手一次,只有一次,抗的住就可以走,扛不住那就不要再多说什么了!当然你们也可以三人同进同退,我依旧是只出手三次!那么现在可以选了!”

顾先生神色淡然的说完,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等着,仿佛面前的三个甲级只是三个三岁稚童,根本就不值得他多费一丝口水。

但是这副闲逸姿态却是引的除扎莫尔之外的另外两人大怒,那女人控制的僵尸刚刚吃了大亏,还有点心里没底,倒是那语气倨傲的男人不忿开口:“你算什么东西,哪怕是甲上境界面对我们三人也不敢说这种大话!”

“哦?”顾先生丝毫不恼,瞥了一眼倨傲男人,又把视线转到扎莫尔身上,淡淡开口道:“看来是很不服气啊,那好吧,就从你开始好了!”

话音一落,顾先生也不见有什么动作,面前蓦然出现一排小巧物件,一支颜色深邃的毛笔,一方古朴大气的砚台,一沓色做微黄的纸张,其他诸如小巧屏风、狮子钮的印章、鸭蛋青色的笔洗、黄铜色的镇纸之类的不一而足。

十几件比之寻常同类都要小上七八分的袖珍物件仿佛绕着太阳旋转一般,围着顾先生滴溜溜的转了起来,这位自从出现一直意态闲适,温言软语的青袍男子在所有物件上扫了一遍,这才伸手提起那支毛笔,那支毛笔在落入顾先生手中的刹那便已经从袖珍模样变作正常大小正好被顾先生握在手中,随后他开口仿佛是介绍给人听到,也好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这支笔名叫琢磨,所谓的以笔为刀一饮一啄的琢磨!”说着将手中的毛笔笔尖伸到砚台处沾了一些墨汁,在那毛笔接触砚台的瞬间,砚台恢复了巴掌大小,随着顾先生舔笔沾墨,那方砚台的砚面上突然暴起一片金黄色的闪电,就连那支刚刚沾满了墨的毛笔上同样雷电缭绕,顾先生依旧是自顾自的说道:“这方砚台,名叫雷池!”

将这一切做完,顾先生这才抬头看向语气倨傲的男子:“我只出手一次,只赐你一个字,能不能接的住就看你能耐了!”

说着,顾先生手中雷电缭绕的毛笔落在虚空空白处,一个大字随笔而出,乃是一个大大的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