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山腊梅。
花瓣飘入酒杯，让醉酒的人们唇齿生香。
热情地歌声在林间飘荡，美好的祝愿盈满每位老人的耳畔。
游客们人人酒足饭饱，村民们真诚相邀，以待来日再续。
白昊喝了几杯酒，醉意微醺。
小慧在奶奶的陪伴下，安静很多。
饭后。
村长王一寿，骑着小奶牛电摩托，带着白昊在村里转悠。
白昊的电摩托不紧不慢跟着：“村里变化还挺大，飞起来看肯定更清楚，要不我带你飞飞。”
“瞎说什么呢？”王一寿赶忙减速，对着白昊小声嘀咕，“你的能力要对外保密，保密知道吗？”
白昊回来后，这几个月的经历，对王一寿解密了，毕竟他也是石榴计划的重要一环。
王一寿为白昊的苦痛唏嘘着，今天正好带着白昊转转，换换心情。
“医院已经建好了，每天不少人，还有住院的。”王一寿拐入村中心的小广场。
“真建起来了？”白昊看着眼前的五层白楼，记得刚走的时候，地基才完成不久。
两人刻意转到医院门前。
小楼里面还有住院的老人。
值班的医生护士身影忙碌，络绎不绝的求医者，开着车从村外进来，在停车位上进出。
王一寿远远地与赵医生打了个招呼，两人转出了小广场。
“前面就是我开出来的石头山，开春就要种上果木。”王一寿指着与空中花环对应的山头。
“那边的水田，我也打算种上超级稻，那样也能提供不少灵……。”王一寿停了嘴，然后指着其他空旷的地块。
“我本来打算在那里都种上东西，只是秋冬季节种不活，我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可惜了，不然你会有更多收获，只能等明年开春，我肯定能全部种上，让你啊，有足够的花销，可以更加安全。”
白昊感动地看着村长。
“别那么矫情，也不是我一个人帮忙。”村长指着远处。
“上坡村和下坡村，这几个月都让我请来村里办公了，他们也很积极，什么超级稻的种植技术交流，什么村委活动，都来这里搞，就为了增加人气。”
“镇长郝建国也出力很大，经常把镇上的公务人员，调到村里来考察，还打了很多广告，让游客来玩。”
“市里面也派人来组织活动，什么忆苦思甜，什么招聘会，还有老区参观日……都在村里搞过，做了很好的广告，让游客数量又提升了不少。”
村长还在前头说着其他。
冬日里的白昊，胸膛温热，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冬天了，植被凋落，自己的灵息也没有下降多少。
“王叔，我回来了，我们一起干，村子一定会变得更好的。”白昊恳切地说着。
“呵呵，臭小子，别出馊主意就行。”王一寿的奶牛摩托轻快了不少，悠闲地穿过乡村小道。
两人兜兜转转，最后停在了水塘边。
有老人在呼喊归家的子女，一起放水摸鱼。
泥潭里满是芝麻般的脚印和欢乐的笑声。
“过年了，今年就到我家一起。”王一寿坐在岸边，看着大鱼蹦跳，看着丰收喜悦的村民。
白昊坐在他旁边，轻轻点头。
良久，一架无人机，飞到了白昊头顶。
“白昊，实验学校的老师找你呢。”是小慧的声音。
王一寿见怪不怪了，最近一个月，总有小无人机在村里溜达。
村民们好奇，王一寿就说是实验学校的设备。
其实是彗星实验室的东西。
这几个月来，王一寿也知道了彗星计划，所以帮着打掩护。
只是有一点总说不过去，就是实验学校，这么久了，一直都只有小慧一个学生。
这让王一寿真挠头。
“去吧，小慧那边肯定有事。”王一寿催促着白昊。
“那你呢？外面可冷，回去烤火吧。”白昊提议一起走。
“我还没到养老的地步哈，再坐会儿……”王一寿喜欢看到村里的大家丰收，那是一年辛苦的回报。
白昊起身，拍了拍屁股：“想要人家的鱼，就直说，在这里盯着，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嘿！臭小子！”王一寿作势要打。
白昊赶忙跨上电摩托，做着鬼脸，一溜烟跑了。
……
来到曾经的青山煤矿附近，白昊绕过门卫和实验楼，看到了门外等着的小慧。
乾老也刚刚过来，正好一起。
白昊跟着他俩参观着彗星实验室。
一进入，差点把白昊的下巴干脱臼了。
好家伙，这地下空间也太大了，全是他看不懂的实验器材和房间。
道路上，满是乱跑的各种机器人。
小小的蜘蛛，大大的野狼，还有直立人在踉跄行走……
半空中更有乱窜的飞行器。
拳头大的圆球无人机，扑扇着合金薄膜羽翼。
一人高的旋翼无人机，正在实验室里搭建榫卯积木。
白昊挠着头，不明觉厉。
小慧叉着腰，挺着小肚子：“这些都是在累积训练数据，所有数据最后汇总到一起，为未来生产最好的机器人做准备。”
“要这么多一起练嘛？”白昊惊奇着。
“一台一台练，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几千台一起练，而且是几千种行为方式同步训练，不是快多了？”小慧解释着。
白昊喉咙咕噜。
说是这里还有超算中心，白昊进去瞅了瞅，感觉比中情局那个数据中心大多了。
两人从试验区出来后，乾老还在研究中心的总台忙碌着其他事情。
小慧也急匆匆地过去看情况。
原来是高层在寻求潜艇搜索的设备和建议。
“白昊先回去休息吧，我们要忙一阵子了。”乾老没有回头，简短说着。
白昊看了眼小慧，小慧则一心扑在了另外一台电脑上。
无数数据流在她眼前奔走，他身后还跟着两台无人机，随时提供支援。
其他十个助理姐姐则早就进入试验区，开始验证实验了。
忙碌之余，小慧还说了句让乾老破防的话。
“老师，三小时后就回去休息吧，我们会处理好的。”小慧通过主系统，喊着一个助理小姐姐，让她倒计时。
时间一到，就将轮椅推走。
“……”乾老半张着嘴，有口难言。
白昊问过后才知道，原来乾老的工作时间被限制了。
“这不挺好嘛，能休息睡觉，多舒服啊。”白昊不懂乾老为什么不爽。
“只有懒鬼，笨蛋，没理想的人，才会每天想着睡觉。”乾老无奈摇头，争分夺秒地工作着。
“乾老，你干嘛要这样说自己？”白昊装傻充楞。
乾老翻着白眼：“滚滚滚，去睡你的大头觉，年后有你好受的，等着吧。”
白昊挠头，年后？什么滴嘎活？
正要离开时，山谷那边，传来消息，白昊召唤的小行星出结果了。
乾老和小慧赶忙侧目查看信息。
白昊也埋头看着。
整个五十米级的亮黄色球体，全都是铀矿，纯度很高。
“铀矿？太好了，”乾老握拳，对向白昊，“久违了。”
白昊木木地伸手与乾老碰拳。
旁边的小慧，眼睛忽闪一下，立即算出结果：“6.5万立方，130万吨，很棒棒啊白昊。”
小慧激动地甩着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