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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瑞亚迪一行人,登机前,瑞亚迪紧紧地抱着王继圣不肯撒手,泪水打湿了衣襟。露丝也是一脸的不舍,从旁边拉住王继圣的手不断地掐着。

在丽莲的催促下,二人才一步一回头地登上了飞机。

王继圣刚回到住处,福伯随后就跟了上来,二人坐下后,福伯说道:“坤沙先生派人送来了一艘快艇,还派了一名叫阿顺的司机,专门负责为岛上购买食材和货物,往返于仰光和欢乐岛之间,并安排阿顺以后就是你的随从了。”

王继圣道:“还是坤沙大哥虑事周详,请福伯把阿顺安顿下来吧。”

“坤沙先生临走时还交代,务必保证岛上人员的安全,说是将军将军队撤走之后,他负责在山顶上安装雷达,日夜进行监测,若有可疑船只和飞机来临,及时向敏昂将军报告,将军会派武装前来驱离的。”

王继圣笑道:“有我那三位师父在此,一般人还不够看的!”

福伯说道:“话虽如此,还是多加小心为好!”

王继圣把那张缅甸银行卡取出交给了福伯,“这张卡里是缅甸元,在本地使用着方便,麻烦你掌管使用,若不够了我再往里面添转。另外再帮我办理一张本地银行卡,里面充入一百万人民币就行了,等我回到仰光使用。”

福伯郑重地接过银行卡,“感谢阿圣的信任,我王大福一定要帮你把小岛的事务打理好!”

“原来福伯的名字叫王大福?”王继圣问道,“咱们还是一家子呢!”

“是啊!都姓王!应该都是山西大槐树下过来的,都在平原省住。”

“福伯也是平原省人?”

“是的,我家住在平原省黄南市,就在平汉铁路旁边的乌龙镇上。”

“我知道那个地方,尽管依河而建,可是也并不富庶。那你怎么到了缅甸?”

“唉!一言难尽!一晃就是二十八年了,也不知道我的家人咋样了?”福伯流露出缅怀的神色。

“你没有想办法与他们取得联系?”

“怎么没有?只是我在这边,当年家里又没有电话,坤沙先生也派人去找过,那里已经拆迁改建,她母子二人也杳无音讯了!”

“你还有妻子和儿子?”王继圣愈发地想问个究竟。

“说来话长,阿圣若是没有事情,我从头与你说起。”

“阿圣没有事情,福伯你详细说说,指不定我回国以后还能帮你找到家人。”

福伯起身沏了两杯茶水,递给王继圣一杯,自己喝了两口,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娓娓而谈,“三十多年前,那年我才24岁,可是往返于深圳、珠海和内地做生意已经八年了。大约赚了一百多万块钱,因为父母早亡,自己常年居无定所,所以也没有娶上媳妇儿。

后来我就在家乡乌龙镇上开了一家饭店,还建了一家酒坊,用高粱、玉米等谷物酿酒,年产四、五千斤酒,留下一千斤自己喝用,其余的卖给当地酒厂。一年也有个近十万元的收入,不到一年的时间,生活也就安定下来。”

“你那小日子也过得红红火火呀!”

“谁说不是呢?生意火了,手里有钱了,媒人也就不断地上门提亲了。条件好的嫌弃我学历低个子矮,条件差的我又看不上。有一天,我初中时的一个女同学叫张应芳的来到了我的店里,说我又炒菜又酿酒的,只有一个服务员,忙不过来,要来帮帮忙。”

“她这是对你有意思了!”王继圣笑着说。

“可我看不上她呀!”福伯苦笑道,“她上学时就是一个泼妇,欺负大个的,殴打体弱的,我就是受害者之一。况且她个子不高,脸又太圆,只是双峰突翘,两眉之间有一颗红痣,平白地增加了一点风韵。”

“既然你看不上她,就辞了她呀!”

“我当时就打定主意辞了她,晚上打烊之后,我炒了几个小菜,让小服务员陪着,我们三人打开了一瓶白酒,准备先喝两杯再表明态度。等我做了一盆汤端上桌子后,小服务员已经被她灌醉了,到小房间去睡觉了。”

“很有心计嘛!”王继圣笑道。

“我十六岁就出去走南闯北,这点小伎俩我还是能看透的。见此情景,我只好先亮明态度,对她说我这饭店本小利薄,发不了她的工资,请她另谋高就。”

“对呀!当断则断,不留后患!”

“她当时听了,也没有反对,只是笑嘻嘻地与我碰杯。并说明天就到别的地方看看,另找工作。我放心了,也放松了,一杯一杯地互相敬着喝着,两瓶酒喝完了,她也醉倒了。深更半夜,我又背不动她,只好扶着她睡到了客房的床上。”

“估计你难逃魔掌!”王继圣调侃道。

“你所料不差!”福伯一脸惭愧地说,“我刚刚睡着,张应芳就脱光了衣服钻进了我的被窝。她脱去了我的内衣裤,在我身上又亲又摸,我被惊醒了,可是她已经得逞了!”

“一步错步步错!恐怕你是甩不掉她了。”

“那时我刚刚25岁,正是男人血气方刚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欲火攻心,疯狂地与她交欢。她的花样真多,我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缠绵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她手里拿着做爱时用的毛巾,那上面有一些血迹,更多的是我流出的脏东西,笑眯眯地对我说,要么去民政所,要么去派出所。”

“去这些所干嘛?”王继圣不懂。

“去民政所办结婚证,去派出所告我强奸!权衡利弊,我只有乖乖地陪着她去民政所办了结婚手续。

婚后不到一年,她生下了我的儿子王大牛。对我则是颐指气使,呼来喝去,存款本和银行卡都掌握在她的手里,而我完全成了一个家庭苦力。”

“只要安心过日子,谁当家不是一样的!”

“关键是她不安分啊!孩子还不到半岁,她就跟镇长勾搭上了,还贴进去50万元帮镇长送礼拉关系,扶持镇长提拨成了副县长!然后就是闹着和我离婚。

我看着孩子的份上,不同意离婚,她也就撕了开了脸皮,说她初中毕业以后就跑到省会城市一家夜总会里当了坐台小姐。由于貌不出众,所以她就下苦功练习床上技巧,一干就是三年,接的客人不止一千个,以此来恶心我。”

“她当初跟你的时候不还是处女吗?”王继圣问道。

“我也是这样问她,她说那毛巾上的脏东西是我的,而那血迹,则是厨房里杀鱼的血。还说我东西太小,满足不了她,镇长有本钱,能让她升天。”

“大丈夫岂能受了这等侮辱?”王继圣气愤地说。

“我一怒之下揍了她一顿,她跑到派出所告我家暴。在镇长的指使下,我被抓起来,关进了小黑屋,一天挨打三四顿,一直打了我七天,真的把我打改了!我只好同意离婚,可是所里出具的家暴证明,使我成了过错方,除了我的房子外,孩子和财产都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