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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丁水花和她那个相好的柳大海这事似乎没人知道,但按照丁水花的反应来看,她好像不是心甘情愿的。

徐清月对于丁水花的遭遇,有些唏嘘,但是这不是她虐待徐清月的理由,徐家与她无仇怨,徐清月也与她无冤无仇,害她的是杜胜旺和柳大海,也和徐清月无关。

她把自己的遭遇全部复刻在徐清月身上,是为了通过徐清月成为所谓的强者,成为强势的一方,以此让她觉得她强大了,不再是受害的那一方,而最好的证明就是徐清月变成她曾经的样子或者说比她的下场更惨,她才会觉得得到救赎。

对于这种做法,徐清月明白她这是心理扭曲了,而丁水花之所以在外人面前能像所谓的正常人一样,其实算是一种自我保护,毕竟她现在就像只剩一张完美的人皮,内里早已经腐朽溃烂。

徐清月没什么圣母心,鞭子不打在自己身上谁知道有多疼,每天要忍受腰背上的疼痛,让徐清月已经可以疼着睡着,疼着做事,身体无时无刻不在灼热疼痛。

要不是徐清月内心强大,又时不时的去山上和来云道长那小老头聊天,她觉得每天这样压抑的活着,是个人都得疯,原主要是没死再被折磨下去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成为第二个丁水花,所以徐清月也不会让她们有好下场。

丁水花既然反感,那徐清月就偏要让她沉沦,观察丁水花的状态和面色等,徐清月不仅明里暗里的给丁水花滋补用药,让她能加强生育能力,还一直给她用些能增长同房兴趣的药,让她时不时的就得需要柳大海。

从被迫赴约到主动相约,丁水花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因为被迫改变的身体异样让丁水花的心理更加繁复,精神压力也更负重,徐清月不介意这种时候挨些打骂,真正的报复还没开始。

这两年多丁水花打了三次胎,徐清月也怕丁水花身子受不住,易孕的药并不常用,毕竟她还需要丁水花一次有身孕的契机。

除了丁水花,杜红娟这个继妹徐清月自然也没放过,她就容易多了,徐清月保证她这辈子都生不出孩子,她可是不顾徐清月名声和死活推了那一把。

若是徐清月没收住,名声没了不仅被指指点点还得被迫嫁给黄达,若是黄达不娶徐清月就只能去跳河,若是娶了,那下场可不比跳河好到哪去。

徐清月没有对她弃之不顾,而她却恩将仇报,间接害死了原本的徐清月,如此对于杜红娟现在的徐清月可是格外的照顾。

想到此,徐清月心里一阵无奈,就在她来这世间的两个月后,害死原主的主要凶手黄达就因着迷了赌钱,借了虎皮钱,也就是高利贷,被人堵着门打,是以他为了逃债连夜跑了,这年头人走了可真是不好找,徐清月也没法子报仇,只能等等看这人日后是否还回来,毕竟这个时候的人重根,人得落叶归根。

徐清月背着箩筐到家时快晌午了,她洗了手脸,闷着头进厨房做饭,这会儿杜红娟还在镇子上读私塾,七八天左右的休沐日回家一次,明儿正好就是休沐日,丁水花这会儿该是拿着针线笸箩去交好的人家约着做针线了。

临河村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百十多户人,有好当然也有不好,有人不喜欢丁水花,那也就有人喜欢,自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也不是什么好的闺中密友,多是些爱嚼舌根,贪占便宜的。

农家人舍不吃精细白面,那白胖的新米就更不用说,那都是用来卖钱的,自家吃的都是玉米面、豆面这类的杂粮面多,米也都是卖了地里种的新米然后偶尔从镇子上买些便宜的陈米,在极少时候喝腻了玉米面粥换个口熬点大米稀饭。

有的人家稍微多买点是为了农活忙累人的时候蒸干饭给男人吃,吃了好有力气,不用面粉是因为米比面粉能放,且陈米更便宜。

所以徐清月是烙了杂面野菜饼子,在菜园里摘个丝瓜切成条,又打了个鸡蛋,做个汤,然后扯了把鸡毛菜配着姜蒜炒了,一个人份就够了,做多了丁水花怕是又要挑刺打骂。

丁水花没回来,徐清月给灶里添了点细柴小火温着,然后起身到后院子抓了把鸡草切碎,拌点稻谷壳子喂鸡鸭,光吃这个也不行,徐清月等会儿放鸭子打鸡草的时候还得在河边摸点小头螺子再挖点蚯蚓,螺子砸碎了和蚯蚓一块喂鸡鸭有营养,长肉也下蛋。

喂了鸡鸭处理完粪便,又瞧了瞧菜地里的菜,有点蔫了,不过这大晌午的可不能浇水,会烧了菜心,要等着傍晚也就是酉时中的时候,太阳将将要落了,但是还没完全落下去,温度却已经下来的时候,那时候泼洒点水,明天就支棱了。

前院忽而有了动静,徐清月不想出去,可是丁水花喊了人,她还是拍拍手上和衣服上的灰土,走到前院去。

“好你个泼皮货的,塞屎进驴耳朵了,听不见叫你?”

徐清月刚过来就被丁水花拧了耳朵揪进了厨房里,紧接着就是在她腰上狠掐了一大把,嘴上还尖声质问着。

“你个小蹄子是要翻了天了?我就说篮子里的鸡蛋咋就凭白少了一个,你是吃了狗胆包了天了,这鸡蛋是要卖银钱的,哪个让你做菜放鸡蛋的?”

说着又是狠狠掐扭了几下,朝着徐清月大腿上就是一脚,徐清月被踹倒在柴堆上,低着头,不反抗也不言语,丁水花呸了一口,端着饭菜就进屋吃去了。

人来了两趟彻底走了徐清月才用手撑着膝盖坐起来,吃痛的揉了揉腰,不用看不是青了就是紫了,她起初还演演什么恐惧惊慌的,后来实在累了,直接面无表情死气沉沉,让丁水花没什么消遣的兴趣也好少受点磋磨。

这会儿估计丁水花是在外头受了什么不痛快才寻着由头发泄一番,所以徐清月也懒得争辩这丝瓜蛋汤是丁水花昨儿要求做的,解释只会挨更多的打骂,还是省省力气。

至于低着头闷着声,也是徐清月实在是怕自己看到丁水花那张脸,会忍不住的恶心吐了,天天听着她那尖嗓子声,瞧着她那恶毒的嘴脸,徐清月是真的感觉自己快有生理反应,怕自己看着看着真的吐了。

那估计丁水花得气疯了把她往死里打,毕竟她每天把自己整顿的花枝招展就是为了不容许听到脏这类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