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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山上的情况不好说,所以此次上山他们不打算带过多东西,拿了家里不用的旧板车,带了床被子,又带了点米面粮油和换洗的衣服鞋子等。

若是待不住将就一两晚不是问题,若是待的住,山上西屋的大木箱里还有徐才勇以前的衣裳,徐清月也能穿薛彩玉以前的衣裳。

若是在山上待的住,其实也只闰二月能上山两次,等三月也便是原本的四月,要开始耕地处理水田,下旬还要育苗,而后便是插秧和收冬麦,农活紧凑他们得在山下帮衬。

再者,今明两年开春能上山也是因着多年没猎户打猎,不若此时野物都差不多醒来,紧接着便是繁衍生息的时候,比较忌讳惊扰它们,可以上山采摘,但不能狩猎,不然影响野物繁衍,秋时就没那么多猎物可以打了。

杨秋花看着两人带的东西实在不多,吃的就带了点窝头和咸菜疙瘩,觉得心疼,便给他们装了点蒸的厚饼,又拿筐子装了些鸡蛋鸭蛋的背着上去吃。

上面有锅,油盐酱醋多少有点,是来云道长他们带上去的,但周雪还是每样都给他们装了些。

次日大清早,徐清月和陈江山起床把陈江川叫过来看顾孩子,而后简单洗漱一下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陈江山把板车从仓屋旁推出来,把昨天打包好的东西装车用麻绳拴好,徐清月去后院矮屋里带走大毛它们,二圆看着想跟出来,被徐清月掩上木栅栏门关在里面,然后隔着栅栏摸摸二圆的脑袋,示意它留下。

二圆不情愿的小声“嗷呜”,但看着徐清月带着大毛它们离开,还是耷拉着耳朵,垂头丧气的回稻草上安静趴卧着。

徐清月用筐子把蛋背上,帮陈江山一块推着木板车出院门,陈江丰披着衣裳出来,给他们送行,待他们走后再插上门。

毕竟为了晌午前赶到山上院子,他们起了大早,天还有点灰蒙蒙的,都还没泛鱼肚白,还不到平常起的时候。

几条狗跑在前头东闻闻西嗅嗅,时不时在路边的树根撒泡尿做标记,腰儿和大毛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路,偶尔停顿脚步,或者冲树林子里汪汪叫。

这时候山上什么都有,虫子蛇之类的都出来活动觅食,狗的嗅觉灵敏,听觉也好,可以提前预知,且带着五条猎狗,别说小型野物,就算大些的也得避着走。

以往徐清月是轻身上山,又间或跑跑停停,所以用不了多大时间,但这会儿他们带着东西,间或歇歇脚,等到了院门前,已经过了午时。

陈江山一时震惊于这高耸的院墙,还有这特殊的大门。

他在军中多是驻守边城,但也曾参与过剿匪,有些匪寨子就是建造的特殊,易守难攻,那大门就同这个相似,厚重的圆木桩成排固定,里里外外加固四五层,只要一层层封锁死,就算二十来个人扛着撞木都撞不开,结实的很。

到了地方,两人也不急了,徐清月掏出钥匙先开了锁,但是两人用力推了推门也没推动,徐清月恍然道:“许是来云道长走时怕野物撞开门,从里头把门堵了。”

陈江山看了看院墙的高度,开口道:“我翻进去挪开。”

徐清月拉住他,放下背筐道:“我来吧,里面有箱子垫脚。”

说完徐清月从常翻的地方借助树木利落的爬上墙头,而后踩着木箱一蹦一跳的下去,从里面挪开堵门的粗木头。

打开门,大毛它们已经兴奋的跑进院子里,陈江山还没缓过来,他只知道徐清月力气不算小,走山路也厉害,可却不知道她竟有功夫在身。

可转念一想,她以前可是敢一个人带猎狗上山的,倘若没有防身的本事想来也是不敢的,可既如此,为何她之前还受后娘打骂之苦?

徐清月知道他有疑惑,在来之前,她也想好了措辞,虽是为了应对,可说来也是实话。

徐清月平淡地解释道:“我那后娘是个撒泼不讲理的,我起初还过手,而后我便在村子里被说成是逞凶斗恶,容不得人,还有的说我是煞星,都让自家孩子离远些,人言可畏,离不开逃不过,受点苦却也安稳,我爹以前教授过我些拳脚,但我学艺不精,幸得后来有来云道长指点,才有所长进,时常练练强健些筋骨,免得被折磨的受不住。”

说罢,徐清月从门外把背筐先背进来,陈江山闷着头没言语。

徐清月对此掺杂了私心,她需要一次次合理的解释来对陈江山坦白一些事,不得已要瞒着的那是没法子,可其他的还是得说通透,如此两人才不会有太多误会矛盾。

两扇门都打开,陈江山把板车推进来,再将一扇门抵住,另一扇门只关上,歇会儿脚,还得出去打水,不然后晌不好做饭食。

两人直接在板车上坐着歇了会儿,喝了点水,此时已过了晌午,两人还没吃东西,带的厚饼虽不热乎,但还是软的,就着水随便应付两口。

吃完陈江山收拾院子,徐清月进屋里打扫,这里有笤帚、抹布等。

徐清月看了看东屋,她不想住这屋,于是把自己屋里的杂物放在东屋里,又把自己那屋收拾出来,晚上好住。

除了卧房,堂屋和厨房徐清月也擦洗出来,西屋徐清月整理过后,让陈江山帮着把里面不用的多余木箱挪到东屋,腾出些地方,但也留了一个放厚被子的木箱,炕上还有柜子可以放衣裳之类的。

后院徐清月也清扫了一下,枣树和桃树还活的好,桃树已经打苞了,估摸着没几天就要开花了,枣树得五月末也就是今年的四月末才会打苞开花,这会儿还绿着。

徐清月把清扫的枯叶堆积起来,晚点焚烧一下,烧成灰再填进土里。

打扫完前院时,徐清月就把晚上要用的被褥都撑杆子晾晒着,放了一冬天,晒晒才好,虽然山上温度低些,但是天晴太阳很好。

仓屋还有杂屋暂时先不折腾,带的米面之类的先放在厨房里,也有放的地方,专门垒高的台子,再铺上一层架起来的木板,最后再放上米面,这样防潮湿。

搬完之后,陈江山活动活动肩膀,拿了药酒回卧房擦抹,毕竟这一路并不平坦,上坡时板车的套绳得勒在身上拉着走,肩上半周都是勒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