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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周雪要去镇上卖香囊,里面的香料主要是干艾草叶、干菖蒲叶及一些干花,闻着清香。

明儿是端午,有佩戴香囊的习俗,这时候卖的最好。

徐清月之前抽空闲忙的卖了些覆盆子和榆荚仁,手里有点钱,她打算买点特殊的药材,虽然她空间药房里有,但得现实买了才能光明正大的合用。

是以徐清月陪着周雪一块去了镇上,周雪也是头一回见识徐清月的口才,连出了名难缠的蔡婆子都没能说过她,原价买了香囊不说,还与徐清月格外亲近。

卖完东西,出了巷子口,徐清月敛了笑容长呼一口气,用力揉揉笑僵的脸,眼里一点光都无。

周雪瞧着她这般又是担心又是想笑。

徐清月挽着周雪往回走,无奈道:“这些婆婆婶子可真磨人,再磨叽会儿我真要甩袖子走人了。”

周雪笑道:“阿月,你已经顶厉害了,那蔡婆子压价的本事可是出了名的,且脾气还差,人家嫌价低不卖的,她能指着鼻子将人骂哭,我可是头一回见她这么喜笑颜开的买东西,还是照价买的。”

徐清月闻言精神了些,听周雪这么一说,她忽而有种打了胜仗的喜悦。

卖完了香囊周雪便无其他事,就陪徐清月去药房买药材。

鸦胆子、珍珠粉等这些南方药草和稀有药材徐清月得稍微买点意思一下,当然买的量不够她要用的,剩下的直接从空间取。

这会儿有功夫,便给陈江山脸上和身上的疤痕祛除一下,她已经悄摸给他吃过活血化瘀的药,以防他的旧伤留有什么暗疾。

这会儿再祛个疤痕,身子就差不多没旁的问题了,她自己身上的疤用空间药房里的药膏,再加上每次洗沐完涂抹滋养肌肤的药,已经几乎没有痕迹了。

但陈江山的伤与她不同,每道伤都很重,留的疤痕也很重,徐清月只能单独配药。

买完药材两人便快步回村去,这会儿天色不早了,得天黑前到家。

徐清月和周雪到家门口时天色已经微暗,陈江丰和陈江山都在门口等着,还抱着陈成义和陈文冬,两个小家伙找娘亲不见,哭了许久了。

陈江川和陈庆安在院子里一块背书,《三字经》这本书两人已经通本能背,只是不大熟练,还在努力中。

徐清月和周雪看着哭红眼的两个小娃娃,可是吓得不轻,赶忙把手里东西给自家夫君,抱着孩子就进院去。

今晚上杨秋花按徐清月说的包了茴香鸡蛋包子,可是比中午炒着好吃的多,因着是用白面包的所以不多,每个人吃完都意犹未尽。

吃过饭,陈庆安说要同陈江川一块睡去,陈成义也跟着凑热闹,这晚上又是难得陈江山和徐清月两人,如此机会陈江山自然不会放过,将人揽入怀中温存一番。

次日清晨,天未亮,杨秋花就起了,拿了干艾叶和菖蒲用五彩棉线挂在门前。

孩子们起床都被用雄黄酒在额头上写了“王”字,还在手心里点了一点,这是用以驱邪避祸的。

家里每个人还得洗药浴,洗完后佩戴香囊,喝一口菖蒲酒。

待午时从河里或者井里打一桶水洗手脸,今日重五,阳气重,午时阳气更盛,以此来去病去灾。

过午后便是包粽子煮粽子,主要是糯米大枣的,少有红豆或绿豆馅的,都不好熟,麻烦些。

徐清月两世为北方人,最爱甜粽子,吃的很是开心。

端午过后,夏至也过了几天,天热起来,徐清月也开始新的忙碌。

除了每天教识字,以及去地里看顾她那两亩地,其他时间便是去找知了猴,也就是蝉在蜕皮羽化前的末虫阶段,抓了可以油炸或者爆炒吃,很有营养。

但徐清月吃不了,她能抓,但打死不吃,瞧着瘆人,陈家人也没好这口的,她就抓够一篮子就去卖。

这会儿地里活不那么多,陈贵田和陈江川就忙得过来,再加上还有徐清月看顾两亩地呢。

所以陈江丰和陈江山就专心开垦荒地了,清理石块砍枯木、挖草,再翻地,可麻烦着。

且这会儿正午头太阳有些毒辣了,不歇凉都得中暑。

至于黄达的事,徐清月暂时没空闲,他如何发达的缘故,云振威那边还没给答复,想来查的比较难,毕竟黄达是为了躲债跑的,自然不会多留踪迹,如此徐清月也便等等再说。

杜红娟那边的亲事是定在九月中,也就是往年十月中,收了玉米大豆,但距离收稻谷还有大半月的时候,今年有闰月,秋收日子便与往年有所差异。

婚期距离这会儿还有四个月左右,丁水花忙着呢,也确有几个妇人去给帮衬着做被褥。

杜红娟要嫁人,自然不再念学堂,虽还有四个月,但也不大方便抛头露面,毕竟她又不用做农活,这会儿在家绣嫁衣。

晌午头,天热得像火烤,陈贵田他们从地里回来,徐清月拿出从孙大夫家井里冰镇过的西瓜切给他们吃,红瓤多汁,冰凉爽口,一口下去可是享受了。

吃着冰西瓜,徐清月也想起硝石来,这夏天可没风扇空调,只有蒲扇能扇扇风,冰棍儿什么的没有,只在镇上有卖冰块和冰沙的,但价格贵的离谱。

以往徐清月还能从空间拿点雪糕吃,这会儿可不大方便,且她也不好意思吃独食。

过了晌午头最热的时候,热意消散了些,陈贵田他们又扛着锄头带着草帽下地去了,徐清月同周雪和杨秋花说了声就又去了趟孙大夫家。

孙大夫正在屋檐下坐着摇椅扇着蒲扇,瞧见徐清月,乐呵呵道:“妮儿,一个西瓜不够?再从伯伯这拿一个去吧,我和你伯娘吃不了呢。”

徐清月走上前摇头道:“不是,伯伯,我是来找您买药材的。”

孙大夫疑惑道:“买药?啥药?”

徐清月道:“硝石,也叫焰硝、芒硝。”

孙大夫愣了一下,停下手里煽动的蒲扇,他听着名字熟悉,但这药不常用,他想了想才想起来,就是用以制作烟花的土硝。

孙大夫摇头道:“妮儿啊,伯伯这可没有,就算你去镇上药铺子买都未必有,这可不是常见物,你要这干啥?入药?谁病了?”

徐清月摇头道:“没有没有,我是想用硝石制冰。”

孙大夫闻言一愣,问道:“制冰?这硝石是用来做烟花的,怎么制的了冰?”

徐清月道:“能的,但没有硝石那也没法子。”

孙大夫瞧徐清月一脸正色不似在说笑,便开口道:“你若是要,我给耀祖送个信,他在府城里应当能弄到,这也不是违禁之物,只是小地方没有罢了。”

徐清月笑道:“要的,那真是多谢伯伯了,到时候我给您瞧瞧怎么制冰,保准您三伏天都能吃上冰棍儿。”

孙大夫不由笑道:“什么冰棍儿,这冰把木棍冻了吃?”

徐清月哑然失笑道:“自然不是,到时候我给伯伯和伯娘做着吃。”

孙大夫扇着蒲扇乐呵道:“那伯伯我等着。”

徐清月与孙大夫又闲聊两句便回了,只等弄到硝石,她再从空间掏点,这样夏日里就不难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