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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饭的骨头汤泡饼子、羊排骨头、大骨棒,让几条猎犬兴奋地嗷嗷叫,津津有味的“嘎嘣嘎嘣”啃骨头。

徐清月也少有吃得有些撑,正好晌午头太阳大,歇歇凉。

后半下午徐清月和陈江山开始整理东西,准备明日上山去,周雪和杨秋花也帮着分拣些米面啥的给他们带上去。

徐清月还特意从家里拿了个旧木盆,洗刷干净晾干了带上山尝试发发豆芽。

至于豆干、豆皮这些,徐清月只是知晓步骤,但并未尝试过,再者家里没磨盘之类的。

等这回下山,去冯家借用磨盘、筛子啥的试试,毕竟拉磨得用驴,不至于为了做这个家里买磨盘和驴。

翌日清晨,徐清月和陈江山天不亮就拉着东西出发,今日有些阴天,天一直灰蒙蒙的。

徐清月带了打火石,还拿了根粗木柴绑了破布条又抹了油,临时当个火把用。

天阴且闷躁,林间无风,蝉鸣声不绝,偶有鸟雀“啾啾”两声。

此一行热了一身汗,到山间院落时,身上衣裳被汗湿的黏糊,幸好没下雨,也幸好他们走得早,这会儿才刚临近晌午头。

两人坐下歇歇,简单吃了点饼子垫吧,便紧赶着去河里打水,万一下起雨来,可不方便出门。

上回缸里的水可几乎没了,是以两人快马加鞭,赶着天上乌云聚集前把缸里灌满了水。

两口铁锅里也倒满了,直接烧水,就算要下雨,也得烧点热水擦擦身子,再者水囊里的水也不多了,也得烧了水喝。

天阴下来,也看不出时辰,山里开始起风,几条猎犬在院里子“汪呜汪呜”的叫,想来是风雨欲来的压抑感让它们觉得不适。

黑云漫天,压得很低,天色已经暗的需要掌灯,所幸上回下山前被褥都晒过,没放置多久,在此期间也没下雨,就不会阴潮有霉味。

烧开了水两人轮流擦洗换了身衣裳,屋外的风越来越大,门窗缝隙里传来风嚎声。

徐清月借着烛光给陈江山肩膀上了药,这会儿虽天黑下来,但时辰还早着,只是黑灯瞎火的没多少事能做,几条猎犬在屋里来回跑着玩闹。

因着赶路又打水,实在累人,既无事可做,两人便在床上躺着歇歇,打个盹睡会儿。

不知何时开始,雨淅淅沥沥地下起来,越来越大,渐渐地林间没了其他声响,只有风声雨声,夹杂着隐隐雷鸣。

两人睡了一觉醒来时,外头大雨滂沱,屋顶门窗传来雨水的拍打声,偶有阵风在林间呼啸,夏日山间的雨总比山下来势汹汹。

窗户纸不是透明的,也瞧不见外头啥情况,更无法知晓这会儿是啥时辰,但肚子明显有感觉饿了,这就得做饭了。

两人在厨房的矮桌上放了油灯,借着烛光择洗菜,又点了两支用了一半的蜡烛,在案板上切好菜。

准备好,陈江山用打火石引着干草点燃,放在灶台里,添些细柴把火烧起来,再加粗木柴慢慢烧起火来。

徐清月起锅烧油,开始炒菜,扁豆切成丝,配着切成丝的五花肉,再用葱姜蒜末爆炒炝锅,香味一下就飘散满屋。

还有蒜香茄子、冬瓜肉片,再加个丝瓜蛋汤,主食有头天后晌周雪蒸的窝头和厚饼子。

两个人三菜一汤足矣,徐清月还吃不了太多,陈江山力气出的多,饭量也大些。

几条猎狗徐清月给用没加盐的丝瓜蛋汤泡了厚饼子,山下没啃完的骨头棒子也给它们带上来了,吃饱了还能磨磨牙。

吃过饭,徐清月用火钳翻了翻灶里的火星碎,让火复燃一下,又添了一小把干草,给锅里添瓢水,热乎了刷碗筷用。

陈江山去堂屋开门,提灯笼出来瞧瞧院子里的情况,又去看了看仓屋和杂屋的门窗都没事,才放心回堂屋里。

院里的排水口都打开了,这会儿没有积水,也便放心不会在夜里淹了院子。

收拾完厨房,两人也无其他事,便早早在床上干躺着。

“阿月。”过了没多久,陈江山忽而低沉着声音唤了徐清月一句。

“嗯?怎么......”

徐清月话没说完就被捞进温热的怀里,虽今日赶路累人,但下午睡过,这会儿陈江山又精神起来,没杂事做,那就做正事。

窗外夏雨潺潺,屋内春光旖旎,风雨渐大,掩盖住若有如无的轻吟。

雨下了两天,屋里开始有些阴冷,徐清月又多加了一层衣裳。

第三日,天放晴了,清晨阳光就很好,晌午头太阳更大,地没那么湿,徐清月就同陈江山一块背着筐子去山里找蘑菇。

这会儿平菇可以采摘了,鸡油菌还有,羊蘑也到了时候,每年春秋有两回可以采摘羊蘑。

雨后的蘑菇蓬蓬簇簇,肥大新嫩,数量奇多,两人半下午就摘了满满两筐。

因着地还有些泥泞,怕几条猎狗出来玩脏了洗麻烦,就把它们留在家里,这会儿雨后虽晴,温度却还没上来,不多蛇虫,再者用棍子敲敲也能驱赶蛇,便无大碍。

到家时,两人也是有些互相搀扶着走,地湿,布鞋底糊了好几层泥,走着路打滑,平坦路段还成,斜坡就滑的明显。

但好歹是安稳到家,没摔个嘴啃泥啥的。

这会儿已是黄昏,来不及晾晒,两人刮了鞋底泥歇了会儿,陈江山把蘑菇分类挑拣着铺在几个大簸箩里,徐清月洗手做后晌饭。

切肉时,徐清月想起山下的小鹿,上山实在不便,就留在家里了,她曾想着等八月大若是母的该放生了去,但杨秋花同她说,打小养八个多月,回山林成活的可能太低了。

最后商量好不如放在家养着,待长大之后,无论公母都卖了去,养的长久舍不得自个儿杀,活卖了去不眼瞧着心里也好受些。

徐清月对此也便同意了,这儿没什么保护不保护动物,吃这口饭也承受这罪过,她是普通人不是修道者或僧人,没什么忍不忍心,不忍心猪牛羊鸡鸭这些也是同等的,她干脆吃素算了。

之前陈江山带下山的鹿肉杨秋花留够家里吃的,给相熟人家都多少送了些去尝尝鲜,可是让不少人赞她家好福气。

还有人话里话外探听陈江山这猎户营生可是赚了钱,杨秋花虽没读过书,可也知道财不外漏。

便叹息打猎营生苦,说忙乎了好几日,好不容易逮着头鹿,若是没死还能卖几个钱,死了一文不值,只能吃肉,可是白费了好几天的功夫。

打猎营收确实不大稳定,且深入山里又很是危险,如此,倒也是打消了一些人心里的念头,不着急尝试,再掂量掂量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