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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江山摔下来后,冷嘶声不断,他强忍着,爬到徐清月身旁,把她抱进怀里。

“阿月,阿月!”

陈江山的声音嘶哑飘忽。

徐清月头脑昏沉,身子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还疼的很,即使昏睡着也一直皱着眉头。

直到她感受到周身传来温度,略微有些缓和,而后不知梦里还是现实,似乎有人在叫她。

陈江山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终于怀中的人动了动。

徐清月晕乎乎的睁开眼,头脑发胀,身体发冷,全身还很疼,疼的她脸上没有血色。

“阿月,醒醒,别睡。”

“嗯……山,山哥……”

徐清月话说的都有些含含糊糊,陈江山察觉不对,抬手摸上她的额头,滚烫的很。

陈江山紧紧抱着徐清月,环顾四周,陌生,极为陌生的地方,而且十分寂静,好像除了他们再没有活物。

徐清月感受着身上的温暖,多少还有一丁点理智,她抬手直接取来退烧药。

陈江山正巧看到这一幕,他一时吃惊,呆愣住,徐清月这会儿只剩本能的求生欲,没注意陈江山,直接把药干吞下。

徐清月摸着身上湿哒哒的衣裳,难受的扒掉,她抬手摸自己的头,至少三十八度,但还好缓了缓,她多少能思考。

因着身上的皮外伤不重,她倒了药已经止血了。

“阿月?”

徐清月迷糊的看着陈江山,抬手摸了摸他,又低头看着他身上崩开的伤口。

她垂头像是思量了一下,抬手取来一包雪莲冰块敷在额头上。

冰冷刺骨的一下,让徐清月瞬间头脑清醒了很多。

徐清月看着自己脱掉的湿衣裳,推开抱着他的陈江山,跌跌撞撞的起身,拿了一套睡衣先凑合穿着。

然后又扶着陈江山起来坐回床上。

“先,休息……等我……睡醒……先睡……”

徐清月气若游丝的扶着床边,给陈江山拿了一瓶打开的矿泉水,还有一些蛋糕面包和馒头包子,以及她没用完的云某白药粉。

而后她顾不得多说什么,蹒跚的走到另一张床上躺下,拉过被子沉沉睡过去。

经过折腾,陈江山脸色也不好,他看着徐清月安心睡过去,便知道这里该是安全的。

他这会儿体力也没多少,便忍痛慢慢躺下,身上的伤口虽有崩开,但血渗的不多,他没劲换药,拉过身边的薄被盖上。

想躺下的他口干的咽了咽口水,还是颤抖着手拿着徐清月留给他的水喝了点。

东西他吃不下去,喝完就躺下,身体消耗太大,没一会儿他也沉沉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徐清月终于从冷热交替中脱离出来,烧退了,嗓子干的冒烟,她挣扎着醒来,脑袋轻飘飘的,坐着清醒了一下,她随手拿来水喝了两口。

空间内没有时间变化,她也不知时辰,喝了水缓和后,她转身看向一旁还在昏睡的陈江山。

她慢慢下床,挪步过去,摸了摸他的手和额头。

果然他也烧了起来,但比徐清月轻些,毕竟给陈江山冲洗后她有擦过,包扎完身子是干的,这会儿发烧应该是因着受伤的缘故。

徐清月给他强行喂了药,把他身边堆放的吃食都拿走。

她嗓子还是很疼,估摸着发炎了,她这会儿没力气动,直接动心念取药吃下。

这个功能她不大习惯,一直没用,这会儿也是不得已了,毕竟她实在是身子虚弱。

徐清月换了衣服,直接穿了便利的现世衣裳,反正深山林子里,来云道长这月也来不了山里。

她换了衣裳,用电饭锅定时熬了一锅红枣小米汤。

而后徐清月拿毛巾和水盆到陈江山身旁守着,浸湿毛巾给他降温擦虚汗,又给他的伤口换了药包扎。

等陈江山烧退了,徐清月用棉签给他湿润干裂的嘴唇,如此他情况也就稳定了。

徐清月也安心的歇了歇,喝了粥,吃了点东西,就离开空间打算去找大毛它们。

但徐清月一出来,入目就是漆黑可怖的林间,她吓的一激灵直接下意识回了空间,没想到这会儿已经半夜了。

也还不知道几条猎犬怎么样了,二黄受了伤也不知轻重,不过陈江山既然放心的留它们在一处歇歇,应该不要紧才是。

徐清月又回去看了看陈江山,他还在睡着,面色好些了,估摸着得明天才能醒。

徐清月加了一层衣服,防止自己再着凉发烧,然后从保安室拿了一个大探照灯,夜行的野物怕光,带着灯好一些。

但当徐清月准备好重新回了林间后,她才惊觉她完全不知道要去哪里找猎犬,她这会儿虽已经不烧了,可头脑还有些迟钝。

她愣在原地片刻,想了想,先去附近的坑里看了眼野猪。

徐清月从空间拿麻绳系成一个圈,探下去套住野猪的鼻子,以此为媒介将野猪带回了空间里。

因着血腥味很重,徐清月把它安置在空间超市的生肉区。

做完徐清月只能回药房等陈江山醒来,也只有他知道猎犬在哪。

坐在椅子上,徐清月看着陈江山,心中后知后觉的有些忐忑,她最不想被他知晓的秘密竟以这样的方式暴露出来。

她这会儿有些茫然,不知道他醒来,面对这样的真相,该是什么反应?

会不会觉得她是妖怪?还是鬼魅?

会觉得惊恐害怕,还是坦然接受?

又或者,会不会,将她当做洪水猛兽,趋之若鹜?

徐清月思量着所有的可能,即使每种可能都是平等的概率,可总还是忍不住想最糟糕的那个。

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人,突然有一天,知道关于未来千年后的事,再面对她这个死而复生的人……

徐清月落寞的看了眼床榻上的人。

罢了,最坏不过她寻个没人的地方孤独终老。

思量着脑海中假设的凄苦人生,她情绪愈发低落,头又有点疼了,过了会儿,她疲累的歪头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徐清月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床上,身边陈江山还在睡,但是整个人把她圈在怀里。

徐清月微微动了动,陈江山就睁开了眼睛,像是条件反射一般,过了会儿他才真的醒过来。

“阿月……”

陈江山的声音响在耳畔,低沉沙哑,带着无限眷恋。

徐清月抬头与他对视着,许久,开口道:“饿不饿,我给你盛粥。”

陈江山本想说不饿,但肚子先叫了。

陈江山不由脸一红,徐清月笑道:“我去给你盛粥。”

说罢徐清月起身,陈江山也松开了她。

没一会儿徐清月就去把一直保温的粥端来给陈江山喂了一碗。

此外还用微波炉给他热了两个包子,他昨日一天没吃什么,不是昏睡就是发烧,这会儿只喝粥不顶用,喝粥只是让胃舒坦点。

忙完,徐清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和后背,身上还是疼,但没觉得其他不适,这会儿已经快十二个时辰,应该也是真的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