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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娘娘,温淑仪已然拒绝,那接下来......”景祥道。

“说到底,能在朝堂上和皇上跟前儿说得上话的,可是她的父亲宋远和;她只不过是一个失子又失宠的妃嫔而已,本宫寻她,也不过是想省些力气。可若是她不帮,那本宫大不了直接去寻那宋远和!她父亲的决断可由不得她做主。”皇后道。

很快,皇后就派了自己信得过的赵仁以休假为由,换了私服出了宫去,低调地入了宋府寻宋远和。

果然是父女,宋远和问了与温淑仪同样的问题,只不过宋远和问得更为委婉,保全了大家的颜面。

赵仁也是个办事牢靠的,他知道宋远和能坐上如今兵部尚书这个位置,必然是不好糊弄的,索性就把利弊都同对这个老狐狸说了,并言明皇后现在处于危难之际,他宋远和若是在这个时候出手,将来若是嫡长子继位,他宋远和当数头功!

赵仁说了许多,宋远和也思虑良久,这才答应下来。

等到送走了赵仁,宋夫人才从内堂出来,走到宋远和身旁的位置上坐下,一脸担忧道:“老爷,如今皇后失势,那大皇子的嫡子之位能不能坐稳还得另说呢,您当真要应了皇后?想来皇后定是没能说通雨笙,否则就得先是雨笙来寻您了,而后才轮得到他赵仁来。”

宋远和搭在桌案上的手不自觉地握起了拳头,他心中也不能十分肯定自己的选择就是对的;与其说对错,倒不如说他是在进行一场豪赌!

赌赢了,宋家满门荣耀;赌输了......

可若是不赌,难不成他宋家就止步于此了?

“皇后母族那边都是些只会动笔耍嘴皮子的文臣,无一人能与兵权搭上边儿。皇后能想到来寻老夫,定也是说服了大皇子生母之父安道荣的。老夫素来与安道荣都是面和心不和,若是真有一日让安道荣给赌赢了,那老夫还得反过来给他行礼不成!?若是有一日大皇子真能荣登大位,那我宋家也算是有从龙之功了!

眼下,尚且年幼的三皇子和四皇子被早早封了王,若是这其中没有皇后的手笔老夫是断然不信的。皇后既然能做到这个份儿上,想必日后的手段也不会弱。眼下宫里剩下的皇子中,能与大皇子抗衡的,再无一人!老夫何不趁此赌上一赌?”宋远和道。

“可...老爷,若是赌输了,咱们家......”宋夫人听到宋远和这么说,心里是越发的担忧和慌乱了。

不料,宋远和听了这话,当即就气得拂袖而起,哼道:“妇人之仁!老夫这还没行动呢,你就开始说丧气话了!”

宋夫人见状,慌忙站起身来,解释道:“老爷,妾身不是这个意思。您若当真应了皇后,让雨笙在宫里如何自处?”

宋夫人是疼女儿的。

她知道先前温淑仪就是因为自家老爷要依附陈家,所以连带着让自己的女儿也为先皇后效力,最后不仅什么都没捞着,反倒还害得女儿失去了孩子。

如今女儿的情况好不容易好转些了,怎可又将她拖入这浑水中?

“哼,她是我宋远和的女儿,自当事事以宋家为先,依我的意思去办!她是宋家的女儿,是当今圣上亲封的淑仪,那万事就由不得她了!”

澜意宫这边,皇后听了赵仁的回话后,立时大喜,激动得在屋里来回踱着步,边走边自言自语地念道:“天不亡我,天不亡我......”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赵仁和景祥齐声说道。

“虽说现在兵部的权势已大不如前朝,不再辖管兵权,但总还是有法子能接触到兵权的;且光是武职选授、处分及兵籍、军械、关禁和驿站等事,就能在一定程度上给李家造成些许阻碍。

从前先皇后还在世时,宋远和和安道荣就先后依附着先皇后,致使陈家手握兵权,一路畅通无阻。若不是让皇上联合李家将陈家给...恐怕直到今日,都轮不到本宫坐上这凤位。”皇后道。

说到这儿,皇后突然想再确认一遍,生怕是赵仁听错了或者误解了宋远和的意思,让她空欢喜一场:“赵仁,宋远和当真是答应了?”

赵仁知道皇后的担忧,忙道:“皇后娘娘,千真万确。奴才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在这事儿上打马虎呀!奴才这耳朵可是听得真真儿的,这双眼睛也是瞧得仔细得很。那宋远和是只既狡猾又贪婪的老狐狸,他可舍不得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如此便好。”皇后说着,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这才放下些心来。

李云裳这边,虽然两个孩子都被封了王,但她可没就此放弃闲下来,而是派了季影混出宫去,将自己的亲笔书信送到了已薨逝的文贵妃父亲张长之手上。

季影去到张府时已是亥时。都这个时辰了,书房里的灯还亮着,想来张长之还在书房,未歇下。

季影正要上前,就看到张夫人带着婢女往书房送羹汤去了,又躲了起来。不多会儿,等张夫人离开后,季影才悄摸翻窗进了书房。

张长之尚且清醒着,就算再小心,这夜深人静的,也难免会听到动静。

“谁!?”张长之一惊,猛然回头时,一把铮亮的长刀刚好横在他的脖颈处。

“别出声,否则这刀可就不长眼睛了。”季影压着声音冷声道。

季影见那张长之面露凝重之色,不像是要大喊的样子,这才将刀撤下,在一旁的桌案边坐下,当成是在自己家似的,毫不客气地拿起茶壶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撩开黑色面纱,仰头一饮而尽。

季影坐的位置离张长之很近,约莫就半臂左右的距离;季影只需稍稍一倾身,就能大概瞄到张长之在做什么。

季影倾身看了一眼张长之铺在桌案上的文书,道:“张大人还真是尽心尽责,这么晚了,竟还在审阅文书。大月国能有如此贤能重臣,何愁国不安、民不乐呀。”

“姑娘这话是要害了老夫呀。若是仅凭老夫一人之力就能安国定天下,那当今圣上又算什么?”张长之说着朝着上方一拱手,继续道:“姑娘,你是何人?为何深夜闯我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