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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是块风水宝地,总面积大概二十万公顷,而其中矿产就占了西山总面积的三分之二。

所以很多人死后都希望葬在西山,希望借着西山这块宝地,来世能投个好胎。

不过西山不是公家的东西,而是私人的。

至于是谁?

众人猜测纷纭,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位里洋之主....

灵堂隔壁的休息室里,宋之源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他不知道这种小事情,二哥为什么要特意跑这一趟。

而宋之源一旁的椅子上,坐的是他口中的二哥,男人身着黑色衬衫,黑色西裤,黑的发亮的定制皮鞋。

幽深的眸,矜薄的唇,漫不经心地抬眼,一举一动都充满王者气息,活脱脱一个暗夜帝王。

而全世界能让宋家少爷叫二哥的人,除了里洋那位无冕之王,帝京澹家的独子,多少人口中最神秘不可接近的男人就再无别人了。

正是面前这位里洋霸主:姓澹,名至,字闻璟,年二十七。

没一会儿,宋之源听外面的声音从嘈杂到安静,估计是仪式已经结束了,人应该是送去火化了。

于是起身过去开门张望,果然,门外空无一人。

然后转头对着椅子上的男人说:“二哥,外面的人都走了,我们回吗?我实在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来这一趟??

就算昌老是里洋德高望重的人物,也没必要亲自来一趟啊...”

澹至一个眼神瞥了过去,宋之源就不敢再质疑男人的决定了。

澹至一边起身一边摸着手腕处的袖扣说道:“昌老对国家的贡献很大,我代父亲送他一程。”

澹至没再说话,径直走出休息室的门,强大的压迫感让宋之源不敢接话,只能乖乖跟在澹至身后。

刚一出门澹至就看见一个女人扶着棺材朝火葬的场地走去,而那女人的风衣下藏着一圈极为亮眼的红裙子。

澹至长腿顿在原地,侧身驻足许久…

宋之源跟在身后,顺着澹至的目光看去,只看见了一个特别好看的背影,一脸疑惑,二哥不是对烟酒美人什么的最不在意了吗?

怎么盯着人家看?

“诶,二哥,你在看....”

话还没说完,宋之源一回头,澹至已经快走到车那里了,只能快步跟上去。

到劳斯莱斯车前,宋之源双眼瞪大,怒不可遏!瞬间就暴走了。

“是哪个混蛋干的?赶紧给老子滚出来!!妈的,老子的车!!”

骂完之后,心疼的往前走两步。

妈的!

什么人这么坏?!

这是他上个月刚抢到的新车,一共才开了两次,他的劳斯莱斯,他的宝贝啊!!

澹至对面前发生的并没放在心上,扔下一句“能忍就走,不能忍就查。”

随后双腿一前一后迈进车里。

宋之源:“我当然不能忍!”

然后转身打电话给这殡仪馆的负责人,让他拷一份监控视频,送到他手里。

可负责人却说要请示一下老板才能定夺。

fu*k!

宋之源气的差点摔手机。

“二哥,你怎么不把西山买下来,现在查个监控都这么麻烦。”宋之源抱怨道。

车里的澹至没有在意宋之源的话,只是环视一眼周围的景色,景色宜人,矿产丰富。

只是这西山确实不是他的,但目前,西山跟他还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就无所谓地盘是谁的了。

至于宋之源,他要是真想要,就算今天拿不到,他自己也会想办法。

等了十分钟,负责人还是把优盘送到了宋之源手里。

后者攥紧优盘,暗自发誓,绝对不会让这孙子就这么逃了!!

......

火葬炉的温度极高极高,即使隔着墙,纪则也感觉到热气腐蚀上脸。

五年来,眼中第一次有了如此汹涌的情绪。

这么多年,老师是唯一给纪则带去温暖的人,那温暖不掺杂任何目的。

老师没有孩子,所以把纪则和姜羡当成自己的孩子疼爱,五年前是如此,十年前更是如此。

如今却离开人世....

纪则心中说不出的烦闷,只是麻木地走完流程,直到骨灰盒子已经消失在眼前,纪则才意识到,这一次他们真的是孤儿了...

纪则一个人在墓前站了许久,口袋里的电话发出‘嗡嗡’声,这才动了动身形,随后对着墓碑深深鞠了一躬,接起电话下山了。

师母醒了,姜羡本想来接纪则,但被她拒绝了,师母刚醒,老师又不在了,这个时候最需要人陪在身边。

纪则挂断电话,没放下手机,转而打了个电话出去。

不多时,一辆帕加尼Zonda就送到纪则面前,看着骑自行车远去的人,纪则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车太拉风了!!

不过现在也没有别的交通工具.....无声叹了口气,随后扬长而去,是西山公路上不可多得的好风景。

纪则走到病房门口,恰逢姜羡从病房中出来,顺手将帕加尼的钥匙扔给姜羡了。

后者收起钥匙嗓音沙哑道:“师母现在太过悲痛,说想一个人静一静,把我赶出来了。

不过师母最宠你,你五年没回来,她肯定舍不得赶你走,你进去看一看吧。”

纪则点点头:“哥,辛苦了。”

两人对视,就各自知道对方心中想的是什么,她怎么会不知道她哥现在也很难过,只是善于伪装罢了。

姜羡叹口气,消失在走廊的尽头,老师对于纪则是怎样的存在,那对于他就是怎样的存在。

纪则轻轻推门进来,病床上的储佩兰望着窗外,脸色有些苍白,眼泪从眼睛里流出,又在一道道皱纹中消失殆尽。

“师母,是我,我进来了。”纪则的说话声,惊动了病床上的储佩兰。

储佩兰勉强扯出个笑容:“记记,你来啦?你老师他....”

随后是一阵沉默。

纪则斟酌再三,小心翼翼地开口:“师母,老师已经安置妥当了,在西山最好的位置上。”

说着,纪则从口袋中拿出一只手表,递给了储佩兰,“师母,我知道这只表老师一直戴着,火化的时候我拦了下来。”

后面的纪则不说,储佩兰也懂。

这是想给她留个念想,这只手表很普通,表带都是最不值钱的皮子做的,但却是昌仲山和储佩兰的定情之物。

储佩兰抹了抹眼泪:“记记,幸苦你了。”

纪则上前抱住储佩兰,柔声安慰道:“师母,老师肯定希望您能好好的生活下去,我们同样也是。”

提到这,储佩兰又开始小声哭泣,纪则陪了许久,直到深夜人哭累了,这才睡过去

临出门前,纪则给储佩兰掖了掖被角,出门时还特意压低了声音,轻轻地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