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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记则分析着连清和同步过来的3d地图,没注意到门口有人进来。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在自己眼前无限被放大,同时抽走了她手里的平板电脑。

阎野把平板收走放在一边的桌子上,“生着病还分析这些?现场交给清和你还不放心?”

记则愣了一瞬,怎么也没想到会见到阎野,佴佴小不点不是说澹至一直不让人来看她吗?

“阎野哥?”

阎野轻柔地笑,平时的严肃少了七八分,“怎么?看见我很惊讶?”

记则摇头,“你怎么进来的?不是说澹至...”

阎野给记则倒水,“前段日子不想打扰你休息才没来,真以为他能拦住我?”

记则淡笑着,也不知道这两人什么恩怨,嘴上谁也不饶谁,“我闲着也是闲着,看看也没什么。”

阎野看着记则的笑容,自己也跟着笑,好像远远地望着就已经很幸福了。

“看归看,但这件事情有我们在,你安心养病不要想别的。”阎野成熟稳重的口吻嘱咐着。

记则点点头,“我知道,对方不会善罢甘休的,在医院我才最安全,这点道理我懂。”

“这几日感觉怎么样?身上有没有其他的不舒服?”

“没有,你还不信三哥的水平吗?我就算没半条命,他也能救回来。”

记则对苏音尘的医术那是相当的自信。

阎野却突然严肃下来,“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记则咂咂嘴巴,“你们一个两个都把我当成一朵花,哪有那么娇贵啊?”

阎野接过话来,“怎么就不是一朵花了?怎么就不娇贵了?你知不知道,要是你在华国出事了,爸真的会发动战争,我也不会放过他们?萨兰那边的军事指挥部一直都准备着。”

记则转过头来,“那我还是红颜祸水了?竟然能引起两个国家战争。”

是不是红颜祸水阎野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对她很重要,确确实实重要到一个国家也比不上半分。

相比于权啊,势啊,荣华富贵啊,都没有记则一个笑脸重要。

阎野看着她轻声说着,“岂止啊,为了你颠覆一个国家算什么?你的好是无价的。”

两人距离很远,记则没大听清,“阎野哥,你说什么?”

阎野盯着记则星星般的眸子,非常真挚却又无奈地说道:“病好了,就跟我们回萨兰吧,萨兰景美环境好,王宫里也没人敢对你做什么,待在帝京太不安全了。”

记则挑眉,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这些了?

“阎野哥,背后的人抓不到,我就永远都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不管在哪都是这个道理,与其一直躲着,让他们明目张胆地惦记,还不如就此绝了他们的后路,所以,萨兰我会回去,但不是现在。”

“等这一切处理完了,我会带澹至和佴佴一起回去看阎爸阎妈。”

阎野的笑容一瞬间就凝固住了,心脏的一角好像有针扎一般,细微的疼,长久的疼。

他深吸一口气,“你想带澹至回去?你选定他了?”

记则看着窗台上的花,“是啊,选定了,五年前就选定了。”

阎野张张嘴,有什么话似乎要脱口而出,但看着记则笑着的侧脸,终极还是没说出来。

强扯出一个笑容,“不再考虑考虑别人?比如,身边的人?”

记则慢慢回头,看着阎野的双眸,有许多悲伤流淌而出,好似一瞬间,她明白了什么,也是一瞬间,阎野眨眨眼,恢复了以往,眉宇间有丝慌张划过。

“阎野哥....”记则不确定的叫着。

阎野挑眉,“澹至不错,对你很好,我和爸已经观察一段时间了,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记则盯着阎野的脸,想捕捉那抹悲伤,却怎么也找不见踪迹了。

阎野生怕她真的看出来什么,也不与她对视,垂眸低声:“时间不早了,和国防的人约了交流会,我就先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

记则迟迟没有说话,心里有个想法破土而出,但她不敢问,也不敢说话。

阎野见她愣着,笑的温柔和煦,他走过来摸摸记则的头,宽大粗粝的手掌就如正式教记则打枪时一样,很温暖;就像每年过年晚饭时,记则给他拜年,他给记则红包时那样摸着她的头,“清和那边不用担心,你自己多注意休息,记记,我走了。”

记则愣住了,随之眼眶慢慢红润,却真的什么都不敢问,只能轻声应着,“我知道,我知道...”

阎野走了很久之后,记则都坐在那里。

她想起第一次遇见阎野的情景,他们两个都被关在大船的暗舱里。

阎野身受重伤,以为她是被拐骗来的小姑娘,船上的人下来审讯时,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把她护在身后,又生生挨了好几刀。

后来,她弄死船上的人,救他出去,他也没有责怪她隐瞒实力或者另有企图,反而带她回了萨兰,让她认了阎爸阎妈。

还有很多事情,阎野护着她一步一步走上了十三统的高位,阎野替她隐藏身份,在萨兰军队一步一步成长....

这五年,可以说,如果没有阎野,她不会有今天的地位,成就,也不会平平安安的走到现在。

如果说,当初逃离纪家是捡回一条命,那阎野后来给她的,才是新生。

记则不禁闭上眼睛,她辜负了一个对她很重要的人。

澹至进来的时候,便看见记则闭着眼睛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近了,才看到记则眼角有泪滑下来。

“怎么哭了?”澹至把人抱起来,放在怀里柔声问着。

记则坦然说道:“我今天才明白为什么你不让阎野哥进来,四处防着。”

澹至挑眉,“刚刚是在为他伤心?”

记则点头又摇头,“不是伤心,只是感觉很抱歉,不能给他相同的回应。”

澹至吻了吻记则的眼睛,“我知道他对你很重要,也允许你刚才伤心抱歉,但记记,你要知道,感情这件事本来就没有道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