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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羽真心里恨恨的想,看了壁画受到启发或者归依欢喜佛门下的一定都是男人,他们不过是打着修炼的目的纵情享乐罢了,有几个能以欲制欲,最终成佛的呢。

等到三人已经看完了整个壁画,太阳已经偏西,昏黄的阳光透过窗户软弱无力的照在那座明王法像的身上,唐羽真越发觉得这大殿太过诡异。

唐羽真回头看了一眼壁画,发现那些人都动了起来,她以为自己眼花了,赶紧揉揉眼睛,又抬头看去,那些人果然都动起来,他们变得越来越大,就站在自己面前,原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了壁画里面。

她赶忙抬头寻找容锦,却发现玉紫儿和容锦都不见了。

她急忙穿过那些正在运动的人群,往前跑去,可是跑来跑去,四周还是那些正在做运动的身影。

“主人,子昭。”唐羽真急得大喊。原本以为只是幻影的人却停下动作,他们惊异的望着她,其中一个男人站起来向她走过来。唐羽真这时已经明白,他们着了玉紫儿的道了,那些壁画或许是阵法,或许就是真人,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触发机关,将他们困在了里面。

那个男人伸出手臂去抓唐羽真的胳膊,她以手作刀毫不犹豫朝男人的手臂砍去。那男人身影一闪就躲开了,从背后去抓她的背。唐羽真回身攻击,依然打空了。其他男人见状都围了过来,那些女人则保持着原来运动的姿势回头看着她。

唐羽真记得这幅壁画是普通男信众与女人双修成佛的故事,男人应该是修士,女人是普通信众。而且那些男人都没有穿衣服,也没有武器,她应该可以对付。

她掏出斩神刀注入灵力,将它持于身前,看着那些男人围了过来。然后猛然跳起,朝其中一名男子砍去。这名男子朝她狞笑一声,抬手去挡。却不料直接被斩神刀砍下半截手臂,断臂处被黑气缭绕,那团黑气像有张嘴一样,不停着的撕咬着断臂处,那男人痛的大叫一声,捂着手臂倒在了地上。其他男人看到,纷纷后退几步,谨慎的看着她。

唐羽真看着那男人伤口处的黑色也有些担心,她知道那就是魔气,如果被人发现恐怕会把她当魔修超度了。现在只能速战速决,将他们全部杀光,然后把这里烧掉。想到这里,唐羽真手持斩神刀,继续朝这些男人砍去。这次,他们不再空手接白刃了,纷纷用灵力攻击她。

几番交手下来,唐羽真发现如果是被她手掌击中,那些男人伤势很快就恢复,而被斩神刀砍中,伤处则无法恢复。唐羽真猜想可能这是他们阵中人,主场作战的缘故。

这样不行,他们的灵力供应不绝,自然没事,可自己却要耗尽灵力,被留在这里了。唐羽真便顾不得自身了,她冲进人群就是一顿砍杀,根本不理会那些打在她身上的招式。这种不顾生死的打法倒是很见效。

最后以唐羽真口吐鲜血、受伤严重,换来满地断臂、断腿,那些男人倒地呻吟结束。

那些原本呆坐的女人这时却冲了过来,挥着手就朝她劈头盖脸的打过来。原本还在犹豫该怎么处理她们的唐羽真立即手持斩神刀,一刀一个将她们全部都结果了,然后将这些尸体摞在一起,点了把火,烧了。

等到火光熄灭,火堆里却不见尸骨,倒是露出一张精美的画布,摸着像是用人力制成。她捡来一看,发现正是自己刚才和那些男人搏斗的场景,里面也有一个唐羽真在看着一张画布,这画中画的情景让她毛骨悚然,她扔掉画布跳了起来,发现自己出现在了明王与美女双修的那几副壁画里。

明王可不比前面的那些男修士,他头戴冠冕,身穿法衣,手持法器,虽与女人双修,脸上却不见一丝沉迷之意。

可能此时的欢喜佛正沉迷于修炼中,唐羽真的出现并未惊扰他。唐羽真蹑手蹑脚的向前走,希望可以偷偷溜过去,不要与他对上。

当她悄悄的走过一个正趴在地上的的女人时,那个女人正好睁眼,见到一双脚,吓得尖叫起来,叫声立刻惊醒了正沉浸修炼中的欢喜佛,他暴喝一声,无数法身就全部归入已身,变成一个有很多手,手里都拿着法器的形象,唐羽真见状赶紧拔脚就跑。

可是欢喜佛已经看到了她,他一把挥开那些女人,抬手就将其中一只手里的金刚印朝唐羽真的后背砸去。唐羽真明明听到身后有风声传来,连忙躲闪,可她就是躲不过,那枚金刚印直接砸中她的后背,她当下就倒地不起。

欢喜佛接着身影一闪就出现她面前,对着她又是挥出一掌,将她打飞了出去。

这欢喜佛仿佛是真佛,只出手两次,就将她打了半死,再无还手之力,而她后背被金刚印打中的地方,仿佛在骨头里点了一把火,烧得她大声尖叫、满地打滚。

见此情形,那张宝相庄严的佛相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大步走到她的跟前,又朝她挥出一掌。唐羽真瞅准机会,奋力跳起,将斩神刀扎进了欢喜佛的手心里。

欢喜佛的手掌中刀处没有流血,伤口被黑雾萦绕,那团黑雾顺着手臂往上爬,直到面孔。一直未开口的欢喜佛举起手看了看伤口,说了两个字“天魔”,此时那团黑雾已经到了眉心,他愣了一下,便轰然倒地了。

唐羽真没想到斩神刀这么厉害,只一下就解决这名神佛,只是他嘴里的“天魔”是什么意思?而且欢喜佛虽然死了,但唐羽真的伤口处还有火焰在灼烧,即使她用灵力疗伤,仍是无济于事。她强忍着痛拔出斩神刀,又过去将那些吓呆了的女人全部杀了,然后全部堆一起,又把他们都点了。

这次灰烬中是一枚金刚印,正是刚才砸她的那枚。

唐羽真刚把金刚印收起来,再抬头已经出现在一个广场上,广场中间堆满人的尸体,高高摞起的尸体后面是一个身体高大的男人,正挥动手里大刀在杀人,是壁画里的那个国王。

壁画的那个国王天生神力、武艺高超,而现在的唐羽真受伤严重,骨子里的火烧得她痛楚难当,身体都在轻轻颤抖。

现在的唐羽真一戳就倒,她不想与这位残暴的国王直接对上。她爬在地上,悄悄的倒着爬,她记得广场后面是条河,到时跳入河中,先逃了再说。只是不幸的是,唐羽真今天穿了一身红衣,特别显眼,国王很快就发现了慢慢蠕动的唐羽真,手持一人多高的大刀大步向她走来。

唐羽真赶紧爬起来就跑,那个国王更快,眼看他已经伸手去抓她的肩膀了。这时有人一把扯住她的腿,就将她拽入河中,便消失不见了。那个国王气的大吼一声,命令士兵跳水追击。

唐羽真被人紧紧的拽住,速度飞快,几下就将那些士兵远远抛在身后,这人带着她又游出去好远,才选了个无人的地方将她带出水面。

“银月,你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唐羽真急急的问道,那个救她的人是银月。

“原来你长的这么普通啊。”银月摸着唐羽真的脸失望的说道,接着他又安慰自己:“不过没关系,我长的漂亮就行。以后我们的孩子也不会丑的。”

“快说,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唐羽真很无语,只能焦急的催促他。

“那天我游的飞快,都看到鬼市入口了,还是没赶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坐的小船离开。幸好我记住了船夫的模样,然后我上岸去打听,就知道你们是坐马车离开的。幸好这沿路都有河,我就和沿路的鱼族打听此事,就找到你们的马车啦。然后就知道了你们来了这里,就跟来了。”银月说的很详细,一副自己很厉害,等着夸奖的表情。

“我是问你怎么进了这壁画里来的?”唐羽真身体实在痛的厉害,没有精神再生气。

“我一进来就看见壁画了,看见你在里面和人打架,受伤很重,我心中一着急就进来了。”银月一脸天真的答道。

“这么简单吗?那你现在能出去吗?”唐羽真对银月的说话持有严重的怀疑态度。

“应该可以吧。我试试。”银月闭上眼睛,一下子就消失在唐羽真眼前。

“啊,银月,银月。”唐羽真大声喊起来。

“我在这里,在你背后。”身后传来银月的声音。

“那你能带我出去吗?”唐羽真拉着银月的手焦急的问道。

“你不想打架了吗?好,闭上眼睛,我带你出去。”银月立刻就答应了。

唐羽真紧紧抓住银月的手,闭上眼睛,只觉得身体一暖,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壁画中了,她们出现在一池温暖的水中。

“嘘,有人来了。”银月抱着唐羽真潜入水中,很快耳边就传来一道声音。

“师父,上师为什么不杀了那名女修,只是将她困于明王无相壁画中啊?”一个清脆的女声问道。

“上师说那名女修身上的气息很古怪,让人很不舒服,所以想先困住她,等上师神功大成后再仔细研究。”另外是一个年老的妇人的声音。

“上师最后带来的男修士也是不凡,模样、资质都是百年难遇。这么好的运气,上师这次定能成功。”那名妇人继续说道。

“模样百年难遇?连徒弟我也比不上吗?师父可是心动了?”那个清脆的女声不满的说道。

“静思,上师答应我,等她神功大成,定不会亏待于我。到时我会恳请上师将衣钵传授于我,等到那时我会在全寺人面前宣告你是住持的接班人,我离任之后,你就是这拉普寺的住持。”那名妇人郑重承诺道。

“师父这是要抛下我,独自修炼真经吗?”那名叫静思的女声说道。

“静思,何出此言,你知道为师不修此道的。”那名老妇人惊讶的说道。

“不修此道?那你为何让徒弟好好的男儿不做,天天打扮成一副尼姑的模样?”那道清脆的女声已经变成了一道低沉的男声。

“师父,我们一起修炼真经,一起成佛好不好?永远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静思上前抱住师父,师父没有回应,但也没有拒绝他的拥抱。

“那名女修去了哪里?咦,她居然烧了明王像,金刚印也不见了。”唐羽真悄悄浮上去一些,透过水面看见那名老尼姑推开身后那名身材高大,同样僧尼打扮的静思。

“师父不用担心,那名女修只是筑基后期,怎么可以逃出明王无相壁画呢,定是躲在哪里。况且上师还分了一具法身在壁画中,不会有事的,你不用担心。”静思安慰道。

“确实也是。不管修为多高,凡是见过壁画的人都永远留在壁画里了。凭她的修为,更不可能有机会逃出来,估计就像你说的,是躲起来。我们再找找。”那名老尼姑还是不放心,仔细察看起壁画来。

“师父最近忙着做法会,忙着替上师做事,弟子有好几日不曾经与师父双修炼功了,今日正好有空,还请师父再指点弟子一番。”静思上前抱着自己的师父不肯松手。

那名老尼犹豫了几下,就任由静思将她拉走了。

等四周再无动静,唐羽真才和银月浮出水面,原来这个明王无相壁画这么厉害啊,那银月怎么能如此轻易就进出壁画呢,难道因为他不是人?还有容锦去了哪里?

虽然是在壁画里受的伤,现在已经逃出来了,她的伤口还是痛的厉害,唐羽真悄悄问银月:“你知道这是哪里吗?还有你见过我的主人吗?”

银月没有出声,唐羽真抬头一看,发现银月脸暴红,他正盯着那绘着国王与绝世美女的壁画发呆呢。她用力拍了一下银月,低声斥道:“别瞎看,那不是给小孩子看的。”

“我不是小孩子,我马上就成年了。再说了,到时我们结下婚契后,也要做这些事情的,我是在学习呢。”银月小声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