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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可是圣皇血脉,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他家殿下才配得上女帝之位。

花十万两打消心中的怀疑,不亏。

邰卓笑着道:“苏夫人,香露稀有,若今日窥得窍门,十万两我很容易就赚回来,这个钱花得值。”

萧灵毓颔首,“那好,我现在开始制香。”

话落,墨书等人将两扇屏风靠拢,只留一掌的距离,邰卓恰好坐在这条缝隙上,足够看清萧灵毓的动作。

因邰卓花十万两观摩萧灵毓制香,院子里伺候的墨书等一众仆人、鹿鸣、朱旭等人有幸在邰卓身后五米远的地方观瞻。

称花瓣、洗花瓣、捣花瓣、捣果皮、添酒、过滤等一系列流程,萧灵毓做的不紧不慢的,没有让苏行意伸手帮忙,足足做了一个时辰。

时间耗时太久,日头越来越大,幸亏这是秋日,阳光虽不那么毒辣,但,坐在太师椅上身子前倾的邰卓额头布满细汗。

期间陆远递过来的茶水,他都顾不上喝,眉眼紧锁萧灵毓的双手,不放过每一个细节,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环节让萧灵毓在其眼皮子底下做手脚。

制香到了收尾环节,萧灵毓拿起放在案子上的空瓶子,打开瓶盖快速将其倒扣在案面上,抬头看向邰卓。

“卓先生,还有半盏的时间,滤布下的曦含香便制成了。”

邰卓甚是疑惑,整个制香流程他都看在眼里,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曦含香真的就这么简单的制成了?

“好,我很期待。”

半盏茶的时间,转瞬就到,萧灵毓将空瓶子拿起来放正,将一个竹制漏斗插入空瓶里,苏行意上前将滤布下的香露倒入空瓶子里。

不多不少,恰好倒满一瓶。

萧灵毓迅速将瓶盖盖上,空气中原本就有浓郁曦含香的味道,淡淡的曦香几乎闻不可闻。

“墨书。”

墨书等人连忙将屏风撤走,一大瓶新制的香露赫然摆在案面上。

“卓先生,曦含香已制成,还请品鉴一番。”

陆远近前将案面上的曦含香拿起来递到邰卓的面前,“爷,您瞧瞧。”

邰卓面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久久的盯着眼前的香露,不发一言。

萧灵毓见此抿了抿唇,笑着说:“怎么?不敢品鉴这新制出来的曦含香?不想承认你技不如人?”

邰卓道:“十万两银子我都花了,我岂能不品鉴?”

话落,邰卓打开瓶盖,浓郁的曦含香扑鼻而来,竟比空气中的曦含香要浓郁几分。

“卓先生,这新制出来的曦含香味道相对来说要浓郁一些,放的久了,香气散发出去,味道要稍稍淡一些。”

原来如此。

萧灵毓又道:“这瓶曦含香就送给卓先生了,毕竟你是花了十万两才得来这么一瓶。”

陆远闻言顿觉有种亏大了感觉,“爷,时辰不早了。”

邰卓颔首:“苏夫人,还是您技高一筹,卓某心服口服,时辰不早了,我们这就告辞了。“

“午膳一会就会上桌,卓先生要不要留下来一起用午膳?”萧灵毓客气道。

“多谢苏夫人的好意,我们还要赶行程,就不耽搁了。”

“卓先生,我送送你。”鹿鸣将人送到大门外,目送马车远去直接去了膳厅。

“苏爷,苏夫人。”

“鹿管事,快坐下来用膳。”苏行意话落,鹿鸣便坐在了苏行意的下首位。

一盏茶后,鹿鸣见萧灵毓放下筷子,才出声道:“苏夫人,我们接下来要如何做?”

萧灵毓从袖子里取出一张面值一千两的银票。苏行意接过来递给了鹿鸣。

“这几日辛苦你们跟着我们一起演戏,这银子你兑换出来给手底下的人发发赏银,让他们好好吃一顿。”

“我替兄弟们多谢苏夫人。”鹿鸣笑着将银票接过来。

“午后我跟苏爷会继续在院子里制香,晚膳前就能将新一批次四款香露的量凑齐,明日就将这批货送往各县,最后一批中秋过后再送,”

“那这次是直接返程回华阳郡溪水县?”

萧灵毓想了想,“若没有猜错,邰卓最晚明日就会离开,这里不需要再回来了。”

鹿鸣离开后,苏行意道:“宅子跟庄子先安排人看着,如今不确定邰卓离开后,再次潜入北奕会不会来此处寻咱们……”

“放心,再来他可没有这么走运了,我昨日已书信给鹿鸢,让她安排我们与孟家人相识,他若再来可是会被官府盯上的,想脱身可没那么容易,不过他们这次返程可有的罪受了……”

苏行意疑惑道:“怎么会?”

“他伤了欢姐儿必须要吃点苦头!”

吴家酒楼。

“大人,我们何时回南坤?”

“通知下去,今日未时中刻我们便启程前往凌云城返回南坤……啊!”

邰卓突然抱头,面容极其痛苦趴在饭桌上。

“大人,您怎么了?”陆远吓得一时慌了什么神。

邰卓面红耳赤抱头站起身,掀翻了桌子,伸手锁住了陆远的喉咙。

“大人,您怎么了,我是陆远,是陆远。”陆远顿是满脸憋得通红,眼看快上不来气,强烈的求生欲望迫使他用尽了全力,勉强掰开邰卓的手指得以喘息片刻。

看着双目猩红的邰卓,不得以下犯上了,一个砍刀手砍晕邰卓……

邰卓再次醒来时已然过了未时中,头痛欲裂的看着床前一脸谨慎的陆远,按了按太阳穴,半响才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陆远简明扼要将酒楼的事说了一遍,当然把他劈晕那一幕没说。

“我的脖子怎么这么痛?我真是自己痛得晕倒的?”

陆远点头如捣蒜,“您掐着我,掐着掐着便晕倒了,请过大夫了,没看出是何病症?大人可能是劳累过度导致的突然发疯。”

邰卓连忙给自己诊脉,脉象特别平稳,没有任何潜在的疾病。

这就奇怪了,他为何会突然头痛欲裂?

邰卓回想了今日在苏府的一幕,他并没有吃过什么,只喝过茶水,陆远喝了也不见他发疯。

“那瓶曦含香呢?”

“在这里。”陆远连忙将曦含香递了过去。

邰卓打开盖子仔细嗅了嗅,又拿出银针检验了一下,都有任何问题。

难道他真得了什么疑难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