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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地方去吗?”

对于希遥的问题,她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停顿了下后又摇了摇头。

嗯?

好吧。

“……会做饭吗?”

她连忙点了点头。

“行,我给你介绍份工作吧,可能会有点辛苦,至少你的人身安全有保障。”中也前天还抱怨说他们那个羊里煮饭打杂的年纪太小了,年龄大的又争着做其他的事儿,正好她可以过去帮忙。

不过,她这一生得好好洗洗。

“谢谢!”

“嗯?”

这一开囗,着实把希遥给惊艳到了,这声音简直好听到犯规呀!

婉转于唇齿之间,如玉石振动之声,出囗后又似多娜的青山,飞翔于天地间,厚重中全是轻盈,又像有野水流来,有种润湿人的感觉。

“你这声音简直好听到犯规,嗯……”某个自称最强的身影蹦达出了她脑海,由心而言,希遥赞叹道:“简直就是声音界的五条悟。”

女孩不明白五条悟是谁,但她听明见了她话中的赞叹,开心的笑。

她的声音不是只能带来灾祸。

前台的女孩子看着一个小学生带着一个浑身邋遢,臭气熏天的女人进来的时候她都想赶人了,但强大的职业素养让她忍住了。

在询问完希遥并没有入住凭证后,她亲切的做了个请的手势指向门口,微笑的目送他们离开后连忙打开风扇,好一会儿才敢大喘气。

希遥出了酒店后,嘁了声,谁上学还带入住凭证这玩意儿?

她的目光落到了旁边的五星级酒店,酒店名字下方印着铃木两个字。

我记得……

希遥在自己的储物间子里翻了翻,翻了一张卡,她记得这张卡铃木叔叔送的,说是铃木家旗下的酒店她都可以免费入住。

有这个应该用不上什么凭证了吧。

她在拿出卡后,前台的小姐怪异的注视了这对组合,大小姐与……鸵鸟吗?那个人简直就快把头镶嵌进胸里了。在询问了希遥的意见后,前台小姐姐将们安排进了一间普通房间。

确定下来后,希遥无语的看着差点撞墙的女人,无奈的牵起了她的手,至于头,她不想抬就不抬呗!

一进房间,希遥就将她推荐的洗手间,勒令她没洗干净,不准出来,结果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

连服务员将衣服买上来了,她都还没出来。

她在干嘛呀?磨磨蹭蹭的。

等得不耐烦的希遥直接推开了浴室的门,下一秒,热气一涌,沐浴露的清香混合着血液的腥臭扑面而来。

“你给我住手。”希遥脚步一闪,恼怒的抓住了她满手血的手。

这家伙的竟然在抠她身上的脓疮。

“这个洗不干净,抠了就干净了。”她像是感觉不到痛般,慌忙解释到。

希遥顿时只觉喉咙一紧,一口老血卡在中间,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等她看清楚她身上的伤后,……这口老血还是吐出来为好,否则她怕把自己给憋死。

希遥长呼了口气,才厄住心中的暴躁。

光她认识的针孔、鞭痕、烙铁印、勒痕、刀伤、还有一些已经腐烂的,看不出样子的……和那些暧昧的痕迹。

她现在知道她身上的腐肉味儿是哪儿来的。

对于希遥愤怒中满是同情的目光,她手不自在的下滑,挡住了身上一些伤口,坎坷的开口道:“别担心,我没有痛觉的,这些我都感觉不到的。”

没有痛觉?希遥缓缓转头盯着洗浴台上被拆卸出来的剃须刀片,她现在倒庆幸她进来了。

“你打算用这个刀片割掉身上的腐肉。”

希遥:“……”

点头了,点头了,她居然点头了,她还真打算这么干?没有痛就不代表不会流血啊,她是想放干自己的血吗?

希遥抬手握住了流下水流,温热的水流泛起微蓝,如神女的薄纱轻柔的环绕绕在她周身。

她看过她的气,很神奇,乳白色的,不耀眼,不暗淡,如刚出生的婴儿一般。

可她现实却是,遍体鳞伤。

女孩神奇的看到身上缓缓流动的纱,这是魔法吗?

它们带走了她身上所有的疤痕,填满了了所有的伤口,让她的身体简像刚出生一般干净。

这是痛吗?水纱划过的地方温温热热,酥酥麻麻的,这种奇妙的感觉,她第一次感受到。

她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如果这是痛的话,那她喜欢痛。

希遥盯着她一阵无力,伤成这样……这家伙傻乐什么啊?

“别在那儿傻了,出去把衣服给我穿好。”

看着穿好衣服的女子,希遥满意的点头,服务员小姐姐的眼光还挺好的嘛,乌黑的长发挡住了半边脸,配上活泼的碎花长裙,不仔细看还不错。

不过,如果她没有痛觉的话,就不能把她安排到羊那里了。

“会做家务吗?我刚好要招人。”晴子越来越忙了,家里也添了不少东西,找个人帮茜莉·梅尔也不错。

女孩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连忙点头,眼中的花似乎都开得更艳了。

希遥看了眼她头上的好感度,……感觉很好骗的样子。

拿过便利贴纸在上面写下了一串号码。

“你今天就在这里好好待着,我已经跟前台说过了,他们会按时给你送吃的了,明天下午放学,大概4:30的时候,我会来接你,到时候你就去我家,没问题吧!”

“嗯,等你。”

“山间希遥,你呢?”工作都给她定下来了,她还没问她叫什么名字呢。

“花子,平花子。”

花子,听到这个名字,希遥下意识就想到了日本永流传的——厕所里的花子小姐,那个鬼故事里的主角。

而平这个姓……日本流传的四大怨灵里,就有一个平将门。

希遥嘴角抽了抽,这个名字真有个性。

不过应该只是巧合,她的咒力跟普通人一样,都是不断散佚的。

嗯,她就是个普通人。

“好了,现在已经不早了,你自己好好休息,我明天来接你。”

“希遥大人!”花子扯着她的衣袖,“花子,等你。”

希遥:“……”

那你倒是松手啊!

希遥看进她眼底的坎坷,想了一下,摘一下自己头上的头绳,将她按在沙发上,给她编了一个辫子,搭在胸前。

别说,这淡粉色水钻花还挺搭她的花裙子。

“这是我朋友送我的,先借给你用用,明天我拿个新的来给你换。”

花子这下高兴了,在希遥走后她站在镜子面前不停的转来转去,连脸上的那些斑似乎都变得好看了起来。

“呼,我亲爱的白舌鸟,看到你这么开心,我就放心了。”小鸟鸣叫般欢快的声音突然在花子背后响起。

“不过在外面玩儿这么久,”欢快的声音倏地阴冷起来,“也该回家了。”

花子瞳孔猛的放大,惊恐的盯着镜子里的人,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镜子里的少年穿着件黑色的衬衫,散开的领口,挽起的衣袖,还有那脸上挂着的如太阳般阳光的笑容,让他看上去像一个邻家大男孩一样。

——如果忽略掉他目光里的冰冷。

花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敢呼吸,手脚全身都在不停的发抖,她头一次知道,原来她的瞳孔可以放的这么大。

她要回去,希遥大人说过会来接她的。花子呆呆的张开嘴,用尽全力却也只发出了一声奶猫般的啊!

“啊,你说话了!”柏原荼嘴角扯出了一个夸张的笑容,“哦,我亲爱的小鸟,来,再叫一声!”

花子却捂着嘴,再也不肯开口了。

柏原荼嘴角的笑一下就垮下来,他伸手抓住花子的头发砰的一声砸进了玻璃里。

哗啦,破碎的玻璃有不少插进了他的手臂和花子的肩膀。

柏原荼随手拔掉手上的玻璃,将头埋入她的颈间,语气亲昵的埋怨了道:“花子好过分哦~,交到了新朋友,就不理人家了。”

“啊,我想到了,”他俯身在花子耳边,冰冷的眼带上凶残的笑意,欢快的道:“我们把你那个新朋友找过来一起玩,好不好~~”

他拿出手机翻出张照片,“你看,这是你交的新朋友吗?人家可是求了前台姐姐好,才让我拍到的。”话语中全是委屈。

花子猛的转头,额头上流的血瞬间溅的到处都是,他手机上里面,正是希遥牵着她的手,进电梯时的画面。

“不,不要伤害她,求你了。”花子伏在地上,“我每天给你唱歌,什么要求都好,请您不要伤害她。”

柏原荼一愣,无声的狂笑了起来,就在刚才她的咒力成几何狂飙,他将她放出来真是太值得了。

花子扯起了自己的裙摆,如之前无数次一样,顺从的跪倒在玻璃碎片里,露出了洁白无暇的身体。

柏原荼脸上的笑却再没有了,反转术式还是治疗系异能力?

无论哪种,这个地方都不能待了。

他可没忘五条家的神子,刚开了领域就干掉了不少诅咒师,他那位可怜的好友鸣下诽都栽在了他手上,东京现在可不是他能嚣张的地方。

柏原荼温柔的抚摸着花子的脸,轻声道:“我的百舌鸟,你该起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