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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西洋东岸,迹部景吾从一大堆礼物中挑出了两份,一份写着山间,一份写着桦地。

“哇!”小少年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发出了惊叹。

“怎么了景吾,是什么东西让你这么吃惊。”他旁边一个保养的相当好,约五六十岁的男子好奇的往这边瞧了瞧。

他眼中闪烁着好奇,边起身道:“能让你这么吃惊的东西,我可得好好瞧瞧了。”

“祖父,是我朋友给我雕的全家福。”少年骄傲的看向祖父,声音中充满了得意。

“朋友,是希遥吗?”迹部铭霆问道。

半个月前他回日本还特意去看了一下他们开发的镭钵街,嗯……现在改名叫未来港了。

从他们大半年的修建来看,如果后期不拉胯,那么他们新修的未来港未必赶不上英国这边的一流城市。

不过……

他不由的想到了那次接待他的那个孩子。

他一直以为景吾在同龄人中就已经算是拔尖的了,但与那个孩子相比,简直就是成人与幼儿的区别,无论是手段还是话术,都让他不由自主的将他提到了与他同一等级上。

他更是一时不察,被那小子忽悠着签了一份投资银行意向。不过事后,看过他们明光会社递过来的前景发展后,他倒觉得这笔投资可能会成为一匹黑马。

明光发展前景中有许多的年轻产业,而对城市而言,年轻的代表的未来,年轻的产业更能吸引人才。

不过一切的前提是他们能稳定住横滨的局势,想到这儿这儿,他就忍不住皱眉。

日本被划为战败国后,横滨的混乱简直是步步高升,而作为国家隐形战力,统领全国异能力者的异能特务课就设在横滨,却并没有遏制这个情况,可见横滨的势力有多复杂。

明明作为国家对外的港口,发展起来的话,一定会成为不输于东京的国际大都市,但现在那座城市就像一座魔都一般,白天黑夜交错,文明与暴力相织。

就现在明光会社的发展而言,哪怕是他都不一定能做的更好。

而正在一旁倒茶的迹部明美动作一顿,见丈夫陷入了沉思后,若无其事的将茶递给了一旁的妇人。

迹部景吾摸着上面的道道刻痕,略圆的眉眼全是兴奋,“就是希遥,还是她亲手做的,不愧是本来我的朋友,就是华丽。”

“是是是,不愧是我们家景吾的朋友。”

老男人,迹部景吾的祖父拿着那副木雕走到妻子旁递给她,感叹道:“这木雕说是出自大师之手都有人信,没想到竟然会出现一个八岁小孩儿之手,后生可畏呀!”

他祖母拿着木雕仔细看了看,同样满眼的惊叹。

木雕上雕刻着他们一家五口,正在度过浪漫悠闲的午后。

妇人同样欢喜的指着上面的女子,“明美你看,这孩子把你和铭霆雕的多好啊。”

美丽的花园内,女子一袭华丽的长裙,坐姿端庄,她与丈夫一人拿着书页的一半,两人靠得来极近,嘴角都挂着笑意,似乎在讨论什么有趣的事。

迹部明美看着雕木雕上的自己,“她”的眼神不似动作那么端庄,带有点俏皮,带着点羞涩,但同时偷偷看向丈夫的目光,又充满了柔情。

而丈夫看向“她”的目光也亦是如此,眼波轻扬,温柔卷卷,

“雕得的是不错,连你的小动作雕出来了。”

回过神来的迹部铭霆指着“她”放在石桌上的手,笑着道:“你这手一放在桌子上,小拇指就忍不住内弯的习惯,也被她给雕出来了。”

迹部明美看着这画良久,最后无奈的笑了笑。

这孩子!

同样收到木雕的还有铃木家和毛利家,夏油家,工藤家们,雕刻这东西多好啊,既能体现诚意,又不用费脑筋。

至于五条悟嘛,五条家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少,更何况除了悟,她又不认识其他人。

所以她给他雕地其实是他们这一堆朋友,她自己,夏油杰,乱步,中也,等等等等。

五条主宅,结束完家宴的五条悟拿出了木雕上附带的明信片。

快雪时晴,佳想安善。

吾友,如果你还有看得顺眼的人,本小姐免费续雕哦~。

ps:不用太谢谢我*^o^*

五条悟“啧”了声,明信片在他手上如穿花蝴蝶一样乱上下翻,这么小怎么够,他可是全世界都爱的五条悟,明天找她换个大的。

希遥:???

口糊,她给他的可是最大的,近一米长,而且里面雕的人也才几厘米,他居然还嫌小?!

至于她给塞万提斯寄地,那可是她纯手工制作的3d立体版。

拆开礼物的塞万提斯挑了挑眉,这就是她在电话里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叫上简的原因。

一个教堂式的八音盒,他拉着身着华丽婚纱的简这种偏偏起舞。

旁边希遥拿着捧花,山间海拿着戒指,高兴的望着记他们。

啧,就是那一个多余的花童有点碍眼。

希·雕刻了两个·花童·遥:你说的是谁?

ps:老爸,再次预祝你求婚成功!

……

电视机上的红白歌会依然在继续。

看着看着,本来打算守岁的阿敦、乱步不知不觉的点着脑袋,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跟着茜莉·梅尔,福泽大叔抱起熟睡中的乱步,上了二楼,今晚上是没法儿走了。

热闹了一晚上的山间宅总算安静下来!

午夜,在新年的钟声敲响后,撑不住的晴子就带着小惠回了房间。

而希遥趁机拿着四根银色金属棍,围着那些枸杞苗飞快的插了一圈,中间插了一个温度计呢。

嗯……就是这些银色的金属棍一看很贵,加上她自己刻在上面的阵法,保守估计能买几万株枸杞苗了。

然后她又从囗袋里抽出一根细绳,缠着金属棍绕了一圈。

奇异的是,当希遥结了几个印后,细绳和缠绕着的金属棍同时消失了,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搞定!”希遥双手一拍,满意的点了点头。

枸杞生长的适宜温度为15度至20度,而现在温度计显示为18度,刚刚好。

翌日,清晨。

天刚蒙蒙亮,太阳还未照亮大地,起了个大早的希遥意外的看向枸杞苗上搭的简易篷布和符咒。

嗯……?

她忍不住眨了眨眼,篷布也就算了,符咒?悟知道他的符咒被这样用吗?

希遥摩挲着下吧,从这篷布的高度和竹片插入的深度来看,只能是中也了,毕竟甚尔和福泽先生可不会偷偷做这些事。

那符咒是谁贴的,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扬起嘴角,挂着轻松明快的笑容,希遥一步消失在了门前。

玉子山上,在山间的薄雾还未被阳光消散时,山坳的孤坟飘起了缕缕青烟。

将最近发生的事都巴拉巴拉给母亲后,神清气爽的希遥伸了个懒腰向下看去。

一大早的,林中雾气沉重得很,从这儿都看不清孤儿院的样貌,只能看见一栎迷雾下的白房子。

并未瞬移的她合着白雾,傍着早起的小鸟,缓缓走出了山坳,迷雾也渐渐无法挡住她的视线,白房子也露出了全貌。

原先斑驳的墙体变得崭新,灰扑扑的屋顶也绯红起来,院子里的空地也重新翻新了,从尘土飞扬的泥地变成了水泥地,而原本只有秋千和跷跷板的“游乐场”,器材也肉眼可见的多了起来。

就连后面的铁皮房,也变成了一间四四方方的小库房。

孤儿院再也不是她记忆里的那个破旧孤儿院了!

不过那几个大银杏树倒是一样的精神。

希遥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眼睛笑成了两个弯弯的月牙,这样就好,以前的破旧困苦的生活有什么好怀念的。

咯咯咯——

听到这久违的打鸣声,希遥倒是小小的怀念了一下,绝对新鲜的走地鸡呀,现吃现杀绝不过夜,味道绝非那些饲养鸡能比的。

她脚步一快,人就出现在了孤儿院内。

整个孤儿院除了这打鸣声,安静的连她自己的呼吸都能听见。

希遥看了一下时间,她这一次来的时间,的确有点早,才5点多,都还在睡大觉呢!

溜达着溜达着,她就溜达去了鸡窝旁,鲜红的冠宇,鲜亮的羽毛,中气十足的鸣叫,加上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一看就知道这只鸡绝对超好吃。

希遥一把握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只大公鸡,她以强大的意志力克制住了自己生火的冲动。

感觉到危险的大公鸡一激灵,差点儿从栅栏上栽下来。它警惕的看向四周,很快就发现了旁边盯着它的人类幼崽,马上又轻蔑的扭过头,区区一个人的幼崽而已,被它啄的没有十个有二十,它会怕?

刚才那一定是错觉。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被忽如其来的笼子关起来的公鸡,扑腾的翅膀奋力的啄着,眼里都冒出了熊熊烈火,哪个混蛋偷袭它,有本事单挑啊!

“你来这么早,就是为了和这鸡较劲儿?”苍老平和的声音夹着一丝笑意,在希遥身后响起。

“婆婆。”希遥回头腼腆一笑,一个响指,大公鸡重新恢复了自由,却不像之前那样雄赳赳,气昂昂,而是头也不回的扎进了鸡舍,疑惑的同时,警惕的看着四周,警防再被偷袭。

“我这不是逗它玩儿吗?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希遥立马把手背在后面,一副我绝对没干坏事的模样。

“你这小皮猴!”院长婆婆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随口说道:“和以前一样,这些鸡呀,鸭呀,还有青菜什么的,都会回赠一些给喝了些好心人的。”虽然绝大部分人并不会收下。

院长熟练的逮住了那只公鸡,一把塞进来旁边的笼子里。

“你回去的时候带上一只,给你小姨他们尝尝,也算是我们的一点新年心意了。”

“婆婆,你说什么呢,好心人的回馈,你给好心人就行,来给我干嘛!”希遥不自在的揪了下衣角。

“谁说我要给你了?我是让你带回去。”随后她警告地看了眼希遥:“你可别把它在半路上就给烤了。”

希遥立马嚷嚷起来,“我是那样的人吗?一只鸡而已。”

“呵呵,也不知道是哪个丫头,当年的鸡养这样子就少了几只?”院长婆婆皱着眉,好似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拍了拍脑袋说道:“哎呦,人老了,想不起来了,小希遥,你帮婆婆我回忆回忆那是谁来着?”

希遥扶着她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但这嘴却没停:“谁呀?谁呀?这么不靠谱,养只鸡都能养死,您想起来以后可别把鸡养给他养了,不然他还不得把你剩下的寄给嚯嚯了。”

这嘴硬的丫头!

院长婆婆笑着摇了摇头,拍着她的手道:“好,听我们小希遥的,以后这鸡呀,鸭呀,绝对落不到她手上。”

希遥:“……”

事儿虽然是这么个事儿,但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