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云素的瞬间。
两人的眼神骤然变化。
“小……小姐……”
助理艰难的吞咽口水，疯狂的转动大脑，思考着该如何狡辩解释刚才的对话。
连一贯冷静、杀伐果断的云毅，都因女儿的出现而表现得有些不自然。
而让他们都没想到的是——
云素赶在两人之前开口，表态道：“我都知道了。”
她反常的冷静，语气镇定。
这样的她，与曾经的她判若两人。
让云毅和助理都感到意外。
在他们诧异的目光下，云素继续道：“夜墨寒接近我的目的不纯，他不过是想通过我，帮助沈南禾复仇。”
“我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真爱，而是一个可以被他利用的工具罢了。他想通过我，成为这盘棋局中的胜利者。”
话说到这儿。
云素咬着牙，脸色也跟着变得难堪。
出乎意料的云毅，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直到。
云素又说：“他利用我又辜负我，我不会心疼他，更不会求你放过他。”
“爸，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用顾忌我。”
当云素道出她的决定。
云毅的瞳孔不由得震惊的收缩。
他完全没有想到，云素的反应居然会是这样。
如此冷静、狠厉的模样，竟让他从她的身上看到几分自己的影子。
这让云毅的唇角不禁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我还以为，你遇上他就是飞蛾扑火的恋爱脑，没想到……”
闻言，云素自嘲的轻笑。
那笑容苦涩中又透着几分讽刺。
低头笑过，她敛去笑意，眼神犀利的看向云毅。
“爸，您该不会以为，过去的这些年，你做过的事，我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吧？我不过是扮猪吃老虎，不想戳破那层纸而已。”
云素的变化，都被云毅看在眼里。
感受到她前所未有的另一面，云毅欣赏的看着云素：“不愧是我云毅的女儿。”
听到他的这声夸赞。
云素的眼底闪过一抹嘲意，不过转瞬即逝。
她保持着平静的模样，接着道：“既如此，您是不是也应该公平一些，把云家的产业分一些给我？”
“您什么时候才能不把我当成小孩子看待？您真的打算把您辛苦夺下的江山，全部交给云澈那家伙？”
云素公然表态：“我不服，我要和他公平竞争！”
感受到她暴露的野心。
第一次在云素的身上看到这些东西。
云毅非但不觉排斥，反而感到很是宽慰。
他看待她的眼神，从此前的波澜不惊，到如今流露着欣赏。
思虑过后。
云毅答应她：“好。”
***
许久。
云素才从父亲家中离开。
当她走出书房，前往屋外……
这过程中，她始终拿着自己的手机，并将它牢牢握在手里。
外面的夜色将她渐渐笼罩。
隐匿在黑暗中的她，眼神变得慢慢灰暗。
整个人的气息也跟着阴沉。
直到回到车上，坐进驾驶座的她，对着手机进行着最后的挣扎。
最终的最终。
云素还是点亮屏幕，从通讯录中找到一个电话并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