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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玄依依不舍地看着清沐进门,那样子梁暮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这才刚开始,就是这个样子,以后要是修成正果,那楚玄还要不要出门了,那不得天天盯着清沐啊。

倒是真没想到,楚玄还有这一面。

不过,看到他对清沐如此用心,他心里也是满意的。

“阿玄,你想跟我说什么?不如进去说吧。”

梁暮知道,楚玄想说的事情一定与清沐有关。

“云起,不进去了,几句话而已。多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清沐的照顾。有朝一日,我定亲上云山,拜访师父他老人家。如果没有你们,就没有今日的清沐。”

楚玄发自肺腑地感激云山老人和梁暮。

没想到楚玄会直接向他表示感谢,梁暮有些诧异。

“从师父带回清沐的那天起,她就是师父的孩子,是我的妹妹。对她好、照顾她都是分内之事。倒是你,会不会太着急了,才刚开始呢,这就谢上了。”

梁暮有些好笑,楚玄这一面英华兄知道吗?

八字还没一撇呢,又不是立刻要成亲了。

“云起,我并不是着急,而是对清沐,志在必得。我是真的感激你和师父。有些事情我们从来没有说过,但彼此心知肚明。清沐和这一切纷纷扰扰都没有关系。真到了我们都不想面对的那一日,就光明正大地较量一场吧,赢也好,输也罢,与人无尤。不过,我很不愿意有那一天,因为清沐是绝对不会置身事外的。若那时你居于劣势,我不会动你,这是我的承诺。”

“阿玄,你和我想的一样,我也不会让清沐难做的。和楚承、楚玄相交的只是梁暮,是我这个人,不管以后如何,今时今日的情谊值得铭记。”

“好”,两个男人重重地击了一掌。

楚玄走后,梁暮回到王府,清沐果然在等他。

“师兄,阿玄和你说了什么,是不是跟我有关的?”

“果然是女生外向,这么紧张。阿玄没说什么,就是感谢我和师父这么多年对你的照顾。师兄很高兴,有人这么在乎清沐。他还说如果到了我们都不愿意见到的那一天,绝不会让你难做。”

听到梁暮的话,清沐忍不住在心里叫了楚玄的名字。

她想起楚玄牵着自己的手,从手上传来了有些灼热的温度,还有那两个看似轻柔却在她心头留下深深烙印的细吻,以及他用力抱着自己时坚定的决心。

阿玄,是她的阿玄。

“师兄,我相信你和阿玄,你们一定会有更好的方式的,不会真到了那一天的。我真是走运啊,先是遇到了师父和师兄,现在又遇到了阿玄,上天还是很厚待我的。”

每次说起楚玄的名字,清沐的眼神就变得分外明亮。

缘分真是件妙不可言的事情,二人来到徽京才相识,可人对了,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梁暮为清沐高兴,清沐却为梁暮担忧。

“师兄,你与阿玄一般大小,你的婚事可有考量?景庆帝八成还打着给你赐婚的主意呢。谁知道会给你找个什么样的。师兄,这件事我们一定要早做打算才好,免得一道旨意下来,措手不及。”

景庆帝当然还打着给他赐婚的主意,可他是不会让景庆帝得逞的。

“清沐,放心吧,我的婚事景庆帝做不了文章。马上就该过年了,景庆帝就算有什么想法也来不及了。因为很快,西越的国书就会送到景庆帝的案头。”

“国书可是与师兄的婚事相关?”

“这件事师兄一直没有跟你说,是因为之前不确定,而现在有了确切的消息。母后与天下鸿儒苏俊卿的妻子是手帕交,曾想过为我和苏家的女儿苏文滢定下婚约。但苏文滢幼时被批过命,在十六岁时会有一劫。若能平安度过,就履行婚约,若不能,此事就不再提。现在,她已无事,所以师兄算是有婚约的。”

原来如此。

师兄竟和苏俊卿的女儿有婚约。那可是苏俊卿啊,天下读书人心中的神只。

“那师兄有没有见过这位苏姑娘?”

“幼时曾见过一面。”

一听梁暮如此说,清沐有些急了。

“都过了好些年了,师兄和苏姑娘现在就跟陌生人无异。成亲是大事,若你们彼此没有情意,那可如何是好。”

“清沐,这个世上绝大多数夫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前两情相悦的极少。一般的夫妻婚后能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已很不错了。退一步说,苏俊卿的女儿再怎么样都要比景庆帝选的人适合。你和阿玄能彼此钟情已比世间很多人幸运了,要好好珍惜。以后带阿玄回云山去,让师父看看。”

“师兄,师父肯定该笑话我了,都怪阿玄,真是讨厌,让我多没面子嘛。”

嘴上说着恨恨的话,眉眼之间却是藏也藏不住的盈盈笑意。

“清沐,你也收着点,女孩子还是矜持些好,别被阿玄带坏了。我看今夜他那副样子,恨不得立刻把你弄回宁王府去。”

梁暮说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师兄,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不理你了,太晚了,回去睡了,想想明日怎么玩,明日一过,我就开始禁足了。”

……

惠婉公主没有出席安庆宫的盛大宫宴,但让沈贵妃带去了她亲手绣的寿字图。

这一片孝心景庆帝颇为受用。

宫宴的第二日,景庆帝就到锦绣宫看望惠婉。

惠婉已好了很多,除了左腿走路不是很方便外,其他伤势都已无大碍。

一看到景庆帝,惠婉十分欢喜。父皇得空就来看自己,这证明自己在父皇心里的地位并没有改变。

看着乖巧懂事的女儿,景庆帝心里忍不住幽幽一叹。

若是没有猎场一事,那该多好。幸好惠婉外柔内刚,从没听她抱怨过,还看着比往日更沉稳些。

想到一事,景庆帝不由地放缓了语气:“惠婉,你母妃之前对朕说,你似是有心事。有什么事不能告诉你母妃的呢?”

母妃自然知道自己的心事,是故意对父皇如此说的,就是想让父皇亲自来问自己。

惠婉看着似是有些为难,或者说有些难以启齿。

“父皇,惠婉的确心中有事,每每想起就觉得对不住父皇与母妃的教养之恩。又哪有什么脸面告诉父皇和母妃呢。况且,女儿今日成了这个样子,再也不是以前的惠婉公主了。”

说着,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美丽的大眼睛中奔涌而出。

只是默默垂泪,让景庆帝心中很不是滋味儿。

“惠婉,你有什么事就告诉父皇,父皇定会为你做主。”

他的女儿是公主,怎么能如此委屈呢,想要什么,他这个父皇自然会做主。

惠婉看上去似是下定了决心的样子,也不顾受伤的左腿,缓慢却坚定地跪了下去。

“惠婉,你这是做什么,你腿上的伤势还未好,快起来,快把公主扶起来。”

“父皇,惠婉不起来,除了高公公,让殿中其他之人都出去吧,高公公也算是看着惠婉长大的。”

景庆帝一摆手,乌泱泱的人立刻退了下去。

“父皇,惠婉听母妃说,您要给惠婉挑选驸马,您说要亲自给惠婉选一个好的。惠婉谢父皇恩典。只是……”

说到这里,惠婉说不下去了。

景庆帝一下就明白症结所在了。

“惠婉,你心悦谁,告诉父皇,父皇为你做主。”

惠婉公主再也抑制不住,终于哭出声来,边哭边向景庆帝告罪。

“父皇,是惠婉辜负了您和母妃的教诲,是惠婉不知自重,对昭平王心生仰慕,是惠婉错了,还请父皇原谅。”

昭平王,梁暮,惠婉的心事竟是梁暮,景庆帝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心里一直以为惠婉可能会对澹台墨白有什么情愫,若是澹台墨白,景庆帝也是乐见其成的。可是梁暮,他属实没想到。

看到惠婉有些单薄的身躯,苍白的面色,面上还是一副愧疚不安的神情,景庆帝也实在说不出别的话来。

“惠婉,你说的父皇知晓了。父皇需要想一下,你安心歇着,改日父皇再来看你。”

景庆帝确实需要好好想一下。

凭心而论,梁暮这个人还真是很不错的,就连翰林院的那些老学究提起梁暮皆是满口称赞。

惠婉会对梁暮有什么想法,也不奇怪。

景庆帝带着高全离开了锦绣宫,看着景庆帝离去的身影,得逞的笑意在惠婉眼中一闪而过。

母妃说的对,只要父皇没有立刻反对,那最后八成是会成全自己的。父皇是不会放梁暮离开的,既然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当驸马有什么不可以的。

到了静心斋,景庆帝挥退殿中人,只留下了高全。

“惠婉的话你听到了,怎么看?有什么直说,别搞虚的那一套。”

高全忙跪下,先感谢陛下的信任,又赶紧组织好一套说辞。

“回避下,老奴认为公主的心思也算正常,那昭平王的确是人中龙凤。而且,昭平王既已来到徽京,西越对他来说就算前尘往事了。公主遭此大难,老奴每次看完公主回去都得抹眼泪。更别说陛下和贵妃娘娘了,那是疼在了心里啊。

若陛下成全了公主的心思,一是对公主的极大安慰,二也让天下人知道陛下的宽宏大量,将爱女予之,这可是天大的恩典啊。

若他日昭平王生出什么事端,也做实了他忘恩负义之徒的名声。

陛下,这是老奴的心里话,老奴仗着跟随陛下多年,有什么就说什么,方对得住陛下的信任”。

高全的话景庆帝细细琢磨了一番,也有些道理。

一个驸马而已,不影响什么,罢了,女儿已是如此,就成全她吧。

“高全,等你再去看望公主的时候,跟她说,翻过年了朕就为她做主,让她也开怀些。每次见朕都是强颜欢笑,打量朕看不出来吗。”

“陛下,公主是不想您为她忧心。您日理万机,本就操劳,公主是一片孝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