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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高全带着一个侍卫上前,那侍卫说的倒是与清沐无异。

他看见司徒姑娘一直垂着双臂,季大小姐主仆一人扯着司徒姑娘一边,大概是快到肩膀的上臂的位置,司徒姑娘确实没做什么。

至于季大小姐为何落水,那侍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可能是拉扯间不慎失足了。

到了这一步,众人心中都已明了。

这件事应该与司徒清沐没什么关系,季容姿若不是失足落水,那就是一出苦肉计的诬陷。

季章见势头不对,忙告罪起来:“陛下,这件事一定是一场误会,应是小女一时不慎。这丫头自幼就跟在小女身边,主仆情深,乱了方寸,让陛下和娘娘见笑了。说到底还是臣治家不严,让府中人在圣驾前失了规矩,等回府后臣定会好好管教府中人等。”

昌国公夫人浸润内宅,自是见惯了季容姿使出的这一套,眼见事情败露,只有真切请罪了。

姝婉公主见公婆如此,也赶忙上前打圆场,想快点了结此事。

还不等景庆帝发话,楚承已朗声道:

“父皇,这件事明明与清沐无关,这丫鬟却红口白牙地污蔑于她。国公爷,你们府里还真是卧虎藏龙,一个小小婢女就有如此胆色,楚承佩服。”

“贤王殿下言重了,是臣治家不严,是臣之过。”

季章连连告罪。

“季大人无需向本王告罪,这件事受污蔑的又不是本王。”楚承淡淡地道。

请罪都没找到对人,可见心中有多不以为然。

清沐坦荡地朝楚承道谢:“多谢贤王殿下为臣女仗义执言。不过国公爷乃朝廷重臣,臣女可不敢要国公爷致歉,折煞了。”

毫无诚意的道歉有什么意思,她才不稀罕呢。

顿了顿,清沐接着道:“不过这件事的前因,臣女认为季大小姐并未说清,还是当着陛下和皇后娘娘的面说清楚比较好。

刚才季大小姐避重就轻,说只是在言语上与臣女起了冲突,才会拉扯起来。季大小姐言重了,我们言语上并未有什么冲突。

分明是季大小姐关心宁王殿下,怕宁王殿下因臣女受人攻讦,所以才苦口婆心地给臣女讲道理。

季大小姐古道热肠,臣女亦十分感动,料想宁王得知后也会十分感激季大小姐的。

刚才是清沐不对,着急走人,这会儿清沐倒是不急着走了,季大小姐还有什么话就请说吧。”

季容姿没想到这个司徒清沐如此不要脸面,居然大喇喇地就将二人之间的对话说了出来,还一再出言讥讽自己。

当下又气又急,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倒是楚承听到清沐的话后,忙对季家一众人等表示感谢。

“原来如此,季大小姐如此热心肠,真让本王感动啊。季大小姐的好意本王会转告给宁王的,本王代宁王先谢过了。”

说着,楚承还朝他们行了一个谢礼。

季章等人骇得的不行,更觉脸上无光。

贤王殿下一向光风霁月,如此变着法儿地让人难堪还是为了维护司徒清沐。

看着自家不争气的女儿,季章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总之是一言难尽。

在场人等早就猜到刚才季容姿说的言语冲突可能与楚玄有关,心中都跟明镜似的。

有些事情就算人人都知道,可只要不说在明面上,就还有块遮羞布。

只是没想到,清沐如此随意地就将季容姿的底儿揭了个干干净净,还一脸真诚地赞叹季容姿“古道热肠”,恐怕以后整个季家人听到这个词都恨不得躲着走了。

一时之间,众人面面相觑。

突然之间,姝婉公主急中生智,很是数落了季容姿几句。

“早就跟你说了,一个姑娘家又不用考状元,看那么多书做什么,都快成个书呆子了。在家中看到有哪里不妥当的都得指出来,父亲、母亲,你大哥,还有嫂嫂都拿你没办法,如今倒把这毛病带到宫里来了。”

姝婉公主数落完季容姿,又向景庆帝与杜皇后解释。

“父皇、母后,容姿就是个书呆子,刻板得很,想是昨日之事容姿觉得不妥当,倔脾气又上来了,忍不住对司徒姑娘说教了几句。司徒姑娘,你别放在心上,她没有恶意的。”

昌国公夫人也开始数落起季容姿来,说她在府里对着谁都是一本正经,跟个“老学究”似的,以后可不能再如此了。

“可不是,容姿就是这么个性子。陛下,娘娘,平素里我们小姐妹在一起,都觉得容姿像个老夫子呢,有什么不对的都得说一通。”

赵岚也出来为季容姿解围。若不是你司徒清沐行为欠妥,别人就算想说也说不出什么吧。

清沐看这几人的做派,明着给季容姿解围,还是暗戳戳地指责自己行为不当,当即哂笑起来。

“季大小姐如此好为人师,不如直接到学堂里当夫子吧,有什么高见要让更多的人知道才好。我是个冥顽不灵的,遇上我这样的,季大小姐也无奈,岂不是浪费了你的心意。至于宁王,季大小姐有什么见解就直接告诉他吧,我可是守规矩的,怎能随便传话呢。”

清沐说着,又将话绕了回来。

季章在心中下定决心,等回去后要尽快将容姿的亲事定下来,再这样下去,真成笑柄了。

这司徒清沐孑然一身,什么都不怕,他们偌大的昌国公府可不敢折腾,名声还要不要了。

“既是误会,说清楚就好了,些许小事,不用再说了。”

毕竟是朝堂重臣,景庆帝出言为季章解了围,自然没人敢拂景庆帝的颜面,这件事到此算是了结了。

惠婉看着清沐又是全身而退,还把季容姿臊得不行,又狠狠地在心里问候了清沐几句。

真是狡猾,手中明明握着证据,偏是沉得住气,一言不发,让季容姿主仆说多错多。又把楚玄抬了出来说事,更让人觉得季容姿存心不良,当真可恶至极。

今日之事楚行与沈贵妃等人皆是一言不发,反正与他们也没什么关系,倒是见楚承不惜得罪昌国公,也要维护司徒清沐,楚行和沈贵妃有些暗暗得意。

这司徒清沐真是个祸水的好苗子,专门来克楚承、楚玄兄弟二人的。赶紧的吧,最好为了她将满朝文武都得罪了才好。

……

事情了结了,刚才乌压压一群人的锦绣宫瞬间安静了下来。

待出了锦绣宫正殿,众人一眼就看见立在门口的楚玄。

看样子是来了多时了,但未让人通报。

楚玄依礼数见过景庆帝与杜皇后,半丝眼风也不想浪费给无关紧要的人。

这样的楚玄让昌国公府的人更觉得灰头土脸,带着季容姿匆匆离去。

清沐到了楚玄跟前,有些无奈。

“阿玄,怎么我走到哪里,哪里就得生事呢,真无趣。”

“别胡说,跟你有什么关系,是那些人不想消停。清沐,以后再有人拉扯你,别客气,打的那些不长眼的满地找牙,别让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近你的身,记住了吗?”

楚玄在心里狠狠地给昌国公府记上了一笔,又抬眼看了看高悬的“锦绣宫”三个字。

今日之事看起来跟惠婉没什么关系,可未免太巧合了。

他从来就不相信什么巧合。

在这件事情里,清沐比自己想象中的更镇定、更机敏。三个人扯在一起,其实还真不好说清,季容姿又算是吃了亏,自然让人更同情些。

可越是说不清楚的事,就越说多错多。

清沐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得让季容姿主仆自打嘴巴,在那二人将话都说满的情况下,再拿出自己的“杀手锏”,直接让对方措手不及。

“阿玄,先出宫吧,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楚承不想再节外生枝,宫中可不是说话的地方。

这次楚玄倒不像昨日那般直接就牵手了。他倒是不怕被人说,可那些可恶的人不敢说他,全把脏水泼到清沐那里去了。

一定要尽快地定下名分,让那么人通通闭嘴。

刚一出宫门,就撞上了正要急匆匆进宫的梁暮。

梁暮算着时间,清沐该回来了,怎么还不回来,难道又有什么事了。

果不其然,他一得到消息,忙带着茂竹进宫来。

这不像是昨日,牵扯到两位亲王,他不好出面。这时候他得去给师妹撑腰啊,昌国公府大小姐算个什么东西,什么人都敢为难清沐。

见清沐全须全尾地出来了,面上也没有什么沉色,梁暮心中松了口气。

等到了车上,又听楚承讲了一遍前因后果,果然是“人不找事事来找人”的节奏。

梁暮略一沉思,“清沐,明日告假吧,先在府中好好待几日,避避风头,太引人注目了不好”。

楚承、楚玄也是此意。

清沐点点头,她也不想再有什么事端了。料想,杜皇后应该也不想在宫中看见自己了吧。

到了昭平王府,梁暮盛情邀请楚承、楚玄留下用膳,又十分贴心地邀楚承手谈一局,给那情意绵绵的二人些独处的机会。

“清沐,可还气恼?”

今日季容姿真是让楚玄恶心坏了,她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跑到清沐面前胡言乱语。

“阿玄,我看是你更气恼吧,烂桃花都跑到我面前耀武扬威了。今日是季容姿,明日还不知道是谁呢。想想也是,宁王殿下风姿卓绝,为宁王殿下倾倒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么大的魅力也不是谁人都有的,宁王殿下该自豪才是,何必气恼。”

说着说着,清沐就有些酸溜溜的感觉了,忍不住瞪了楚玄一眼。

可不是嘛,季容姿凭什么跑到她面前,端着副正室的做派,好像是她见不得人似的。

以往的清沐面对楚玄时多是言笑晏晏的样子,跟他使性子、发小脾气还从来没有过。

楚玄见清沐吃醋,心中颇为受用,但嘴上忙不迭地表衷心。

“什么宁王殿下,在清沐这里,只有楚玄。外面乱七八糟的人跟楚玄一点关系都没有。楚玄的心眼很小,只容得下清沐一人。”

楚玄这会儿倒体会到了哄心爱女子的乐趣了,自己的女人当然要自己好好哄着了。

这一番话说得清沐面上绷不住了,笑得开怀,一点气都没有了。

楚玄又一把将清沐抱入怀中。

已到了这地步,还羞涩个什么劲儿,她司徒清沐可不是扭扭捏捏的做派,清沐也伸手揽住楚玄的腰。

二人相拥相偎,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感觉。

“清沐,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你做我的妻子吧,我们一起有一个家,好吗?”

楚玄已打定主意要让景庆帝下旨意赐婚。

若不是在徽京,他压根就不会甩景庆帝那么多,旨意不旨意的对他来说重要,他想娶谁他自己说了算。

可他不能让人非议清沐,他的女人要名正言顺地站在他的身边,光明正大地享受他的爱护。

“你的妻子,陛下会同意我当宁王妃吗?”

景庆帝,他可管不了那么多。

“清沐,管他做什么,你不是说你的事情只需你自己同意吗?你同意吗?和我在一起,做我的妻子。我是宁王一天,你就是宁王妃一天,宁王府里只会有你一个女主人。我是楚玄一天,你就是楚玄的妻子,楚玄一生只要你一个人。”

清沐看着楚玄,想使劲儿点点头,只不过还有一事她还没来记得及告诉他。

这会儿既然说到妻子了,倒也合适。

“阿玄,我幼时差点死于大疫,师父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我救活,我的身子多少也受了些影响,在子嗣上可能会比一般的女子困难些。我之前从未想过会遇见你,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可现在……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做孩子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