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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伤痕I龙行天下 > 第21章 人定胜天抉择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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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痕一声不吭,然不辞而别,昨天他留下的告别辞,小天还天真以为只是他的戏言,可没想到却最终演变成这样的惨淡黯然。昨日,悲伤欲绝的小天,根本没有半分留意到,曦痕的黯然举动,原来这就是压垮毛驴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曦痕即将要离开沅府的最后征兆。

只不过他们都未曾察觉,这一切,如一场梦,不敢让人相信,亦不敢让人挂怀受阻,沅府中的人们,刚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时,后才发现,一切都晚了,梦醒了,人也走了…

“他,真的走了么…”

小天还在不断重复,跌宕起伏,无法接受,骤然发生的事实,更分不清现在是现实,还是虚幻。“小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曦痕他为什么会一言不发的不告而别了呢?”沅傅忍不住发问,就算真要走,也要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吧,难道就不能好好的告个别,非得闹成现在这样,大家才都满意吗?

“昨天,我有去找过曦痕,还对他说了一些很重很重的话。”小天开始回忆,但也不敢回想太多,沅傅很了解小天,只寥寥数语,脑子一连贯的循环,往复推理,便已知个大概情况。

“我…”

“我甚至还打了他。”沅傅还是迷离扑朔间,辗转反荡,小天又从嘴巴里,冒泡的发出了,几个沉重的字眼。“什么!你打了他?!”沅傅瞳孔震惊的放大,愕然吃惊道,看着现在的小天仍完好无损,已然是大幸。

“很震惊么?我还活着吧,是的,曦痕他没有还手,就是让我打,让我消气。”小天嘴角,发出自嘲的冷哼,眼眶中,滚滚泪花,再次如泉涌雨落,一发不可收拾。

“这孩子,害呀!!”

沅傅叹息间,又才回想起,离去之人的好,人呐!都是这样,当你真正失去过,后知后觉,才会懂得去珍惜、惦怀曾拥有。其实曦痕他的内心深处,一直都是善良,且还懂得知恩图报的人,他从未做过伤害他们的事,可无形中,沅家人却伤害了他。

害——

早知道,就不该让孩子们独自去面对,以他们的心性年龄,又怎能轻易解决,一时,沅傅懊悔不已,肝肠欲要寸断,十分的悔恨莫及,事到现如今,也不知该如何才是好。小天现的面,早已不堪入目,对不起,曦痕!一声道歉的呼唤,来之已晚,却是由衷的从小天心中发出声响。

沅府,一片沉寂。

好几天过去,寂静的落寞感,由内而外散发,致使整座沅府的人,沉浸于过往,陷入了黯然无色的泥潭。尤其是小天,他最为伤心难过,一想到自己过激的行为,迫使曦痕不得不离开沅府,以此来保全他们家庭的和谐安康。

曦痕他向来很敏感、更很在意别人的感受,他生怕因自己的存在,而打扰到沅家的幸福生活,尤其是小天,他最为担忧关心和在意。在这段无比怅然若失的时间里,现在的沅傅,会时常来关心和安慰小天,房门被一阵轻声推开,他踏进房门。

见小天一人孤单的,坐在空荡荡的木凳上,依旧面如死灰,没有神色,沅傅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几天下来,五味杂陈,百般难受。原来,曦痕和小天,感情的深厚,已经连上了不可分割的情感交织,他们都曾为彼此担忧考虑,为对方担心,也为他俩相互间,各自打抱不平。

心里边,默默无闻的付出着,亦早已落下兄弟亲情的种子,接着,它正在生根发芽,只不过其中的过程,总会有一些琐碎和曲折,导致遏制住其快长的趋势,可在必要时,他们俩还需历经些风雨和坎坷,才会不断地茁壮成长,向阳而生!

亦也可逆风翻盘生长——

沅傅来到小天身旁坐下,安慰道:“小天,这一次,是父亲错了,父亲先向你道歉,当我做出这个决定,却没有真正考虑过你的感受,我想,这才是你真正生气的原因。”

“对于曦痕,你更多的绝不是怨恨,而是曾经与他,在一起的欢声时光,他的存在来临,让我看到你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和开心,也许有的时候,你自己也能在不经意间感受到你们俩之间,已在彼此的心里,留下深深的烙印。”

“这次,曦痕他做了一个决定,对于他来说,我无法判断他所做下的决定正确与否,但对于我们家来说,他无疑做了一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他成全了我们一家。”

“让我们家里不再过的那么坦荡不安,又回归了原本那般平静如水的状态,既然曦痕他做了一个抉择,那么现在,父亲也让你来做一个决定,这个决定,我们全家将无条件的完全遵循你的意见,亦没人会制止于你,没人会再阻碍你,这就算是父亲向你正式道歉了行么?”沅傅眼神凝望,郑重其事言。

“什么决定?”小天询。

“小天,我来问你,你是想这件事情就此打住,不再过问,让其尘封于过去,以后,谁也不许再提,我也不再追究,这其中缘由和过失,孰对孰错,已不再重要,接下来,我们完整的家庭,还是一如既往,继续过着原来那样幸福的生活,还是…”说到这里,沅傅停顿、停留了好久。

然后,这才接上:“还是你想去找回曦痕,让他回到我们沅府的大家庭来,不再外面漂泊流浪,孤单一人,但话说到这儿,父亲不得不提醒于你,我们的生活,也可能因他而变得不再太平,凡事,有因必有果,你自行衡量,要好好想清楚了。”沅傅谆谆告诫。

“二选一,我们家以后究竟是何去何从,便由你来选择,小天,你记住了,一念之差,或许将决定未来的明天,你,自己权衡抉择,为父不做过多干预,我们全家人的命运,皆掌握于你手。”沅傅语重心长篇论,此刻,他竟将全家人的命运,全权的都交给至仅有七岁的小天手上。

人们老在说,天意不可轻违背,但迈出那一步的勇气,亦很重要,想要改变现状况态,就要抛开往矣。抉择该怎么去选?正如抛出一颗硬币,在它还未落地前,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硬币的落点,是正,还是反。

当你还陷入纠结的死循环,才会不经意间发现,很多时候,人的决定,或许可以胜于天、大过地,只是这一切,全都要遵循你自己的内心,心有多大,梦就有多大,没有人,能够局限住你的想法,而被固定思维的,永远只是一张薄薄的空白纸张,明明没有书写什么,却还是显得满满当当。

“小天,现在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有何话,都可以发表,父亲会无条件的尊重你的意见。”沅傅最后向小天询问,尽管他心中有了答案。“父亲,我我没什么想说的。”小天冷冷漠漠的回答言,好像似宣布了那终局的结果。

“好,父亲明白了,那就这样吧,唉或许正如曦痕所说,这也许就是一场最好的安排,害,就这样吧,一切,结束啦。”最后,沅傅留下一声叹息,不是无奈,而是结束,一切重归于零,要重新开始。

“父亲,其实我只想说的是…”

小天话到嘴边,却又在踟蹰间,收了回来,沅傅本都以放弃,在他心里,还有点些许的不甘心,可小天刚刚的话语,却又点燃起他心中一丝飘渺的希望。

“你想说什么!!?”

沅傅哽咽的声音,又一次堵在喉咙,难以言说明了““我想说的是,我们去把曦痕找回来吧,他一个人在外面孤苦伶仃的,怪可怜的,我们沅府济世救民,应当仁义,不想让其。”小天平平淡淡的言语,却说出了一个貌似很艰难的抉择,实际上,正如大家表面看上去一样,亦如此平淡的决定。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沅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把抓住了小天的双肩,激动不已。小天一个箭步,跑出房门:“父亲,我说!我们一起去把曦痕找回来吧!!”小天抬头仰望,大声的向天空大地,声情并茂的呐喊道。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沅府的半空,不知为何,小天这一句话,言出许久,仍久久不能消散去,或许正是因曦痕在他们心中不可取代的份量,那是真挚的,绝不会骗人。

“好好…”

沅傅痴愣着,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颗早已沉于大海的心,也终于缓缓的漂浮而起,拨开海水,重见天空的明亮,其亦准备,即将再次扬帆起航。

“老黑!”

沅傅激动澎湃的心,掀起一番热潮,亦也快步的走出房门,沉声的发出呼唤,找寻曦痕的踪迹,那是一刻都不能耽搁。很快区间,一道魁梧高大的黑影瞬间出现,来到沅傅身前,毕恭毕敬道:

“大师。”

沅傅言:“老黑,你能御空飞行,找的范围会比我们广泛许多,你去城外找,我带领沅府大家在城内找,这样,你先去紫禁皇城看看,鹤城离皇城不过几百里路,说不定痕儿他会想着先回去呢,一定要快,不然的话,可能恐怕就真的来不及了,这孩子下定决心的事情,事后就很难再改变。”沅傅立马找回自己该有精神状态,当即下,开始安排,寻子事宜。

“是,大师!”

刚刚言罢,嗡,一道闪光,急促的掠过,转瞬间,老黑他人就不见了影。整个沅府,上下老少,全体出动,在偌大的郦秋鹤城,找寻着一个身披黑袍的毛头小子。整整三天,他们找遍了豪门庄园,各大酒楼,各家府邸,城廓寺庙,四方城楼,门户大院…

老黑也把紫禁皇城,除开皇宫外,其余地方,全都翻了个底朝天,可却还是不见曦痕他黑袍的踪影。他,究竟在哪儿?又去往何方?曦痕活生生一个不小的鲜活少年之人,仿佛凭空消失了,无处可寻,无踪可觅。

沅府,深夜时分。

齐聚一堂的沅家人,各脸上没有任何笑容,全都沉默不语,很是沮丧,找寻多日无果,小天即开始一通自责道:“都怪我,要不是我,曦痕他,他也不会走。”

“小天,这也不能全怪你,我们这些做父母也有错,单一心想收个孩子,却是忽略了你的感受,你别担心,曦痕这孩子向来很能吃苦,且极独立,他自己一个人独处,相信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我们再继续找就是了。”萧忆轻柔的安慰。

“没错,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我,沅府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回曦痕来。”沅傅眼中带着血丝,散发出极其强烈的意志,这是要不见棺材,不掉落泪,不跳黄河,不死其心呐!

“大哥,你也不用太过执着,这孩子此一去,说不定也是有他难言的苦衷,就像其信中所说,刻意的强求,未必有好的结果啊!”沅疆劝说道。“是啊,或许他所说的生活,就是那么简简单单,随遇而安便好,这孩子,亦很懂得知足常于乐,年纪轻轻,他的人生感悟,却是颇多繁盛,当真难能可贵哪!”沅傅再次感叹,一时间,心中澎湃万千,泪水竟止不住的滑落脸颊。

“大哥,你落泪了!!”

沅陵见到,有点不敢相信,这么多年来,自从他们兄弟,懂事以后,就从未再见沅傅有落泪过,他是一家的顶梁之柱,沅家,也是在他的努力之下,才日渐强盛,直至现今。

男子汉,大丈夫,可流血,不流泪,就算在沅傅他最苦闷、最烦躁的时日阶段,他都是咬牙坚忍,从不懈怠,这才成就现在这段辉煌,名利双收。

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是未到伤心处——

看来这次,他们的大哥·沅傅他是真的动情了!万没想到,一个捡来得小孩,在命运玩弄般的安排下,却和沅傅有了难以道明言说的亲情,而这种感情,从来表露于面上,那是只隐藏在人们心中的真实情谊。

紧接着,沅傅深感懊悔:“害锕,是我错了,当初我就不该走进那条胡同,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诸多烦心的事发生,哎造化戏人,眼这到头来,却还是成了一场梦境,一场空罢。”

“大哥…”

众人,亦也不知如何去安慰这位刚失去一位好孩儿的父亲,这顿饭,注定是吃不安好,今夜的眠,注定是不能安生,不能入睡。月影憧憧,满天繁星,湘西卧房,昏黄的烛火,摇曳出一个孤零零的小人影,房门被轻轻推开,小天又是一人坐在冷冰冰的板凳子上,茶饭不思,寝食难安。

“小天,还没睡呢。”

进入房里,沅傅关心的发出,来自老父亲的慰问,这些天,他几乎每一天,都会来看望小天。“父亲,我睡不着。”小天失落迷迭,这青春正值的年华,他却失去了那般活力四射的光彩。

“还在想曦痕的事嚒。”

“嗯嗯。”小天楞楞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陷入了一段过往的沉思,当为是与曦痕的相识、相结、相交、相情。“傻孩子,你也不用太过内疚,有时候,该释怀时,便要释怀,否则,压抑许久的情绪,惊如潮水波涛,会影响自身的身心健康。”

“以后呢,我们也还有新的生活,要共同去面对,人,不要一直消沉在过去,我们要向往未来,可不能本末倒置了,不是嘛。”沅傅安抚。“嗯,我知道了,谢谢父亲。”小天偏头,看向沅傅,轻轻声的言说。这段时光,或许会很漫长,但小天只要能迈过内心中的那一道坎,也许来日就将真正长成为参天高树。

“傻孩子,跟为父你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嘛,在很多时候,有些话只用藏在心里,不用过多说出来,以免引起一起细枝末节的道然,反而还不利于咱爷俩的亲深交情。”沅傅言教道。

“嗯嗯。”

闻言而后,小天又才缓缓开口,发自内心的询问道:“父亲,我们还要继续找下去吗?”“当然,我们会尽心尽力去做,至于能否找到,那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沅傅转头,看向了窗外的夜空,望着那漫天璀璨星光闪烁,忽明忽暗,为他的心间,点缀了几分辉芒阴暗。

“多少还是有丝希望的…”

“只不过可能性真的不大!”

当曦痕将一封沉甸甸的信封密笺,系挂在沅府大门外那寂静的门环之上,随后,他则转身,黯然离去,回头遥望而去,古朴的府邸,依旧始终如一。他一袭黑袍而来,一个人独身的来到沅家,又一袭黑袍而去,不沾尘土,不染尘埃,欲与世俗,作出纠纷划隔,世间纷纷扰扰,与之无关,不最紧要。

曦痕他在悄无声息的黑暗中,静悄离去,没有带走沅家一物,只带走了他对自己生命中第一个家的寥寥牵挂,以及无数的思切往昔。他不欠沅家什么,唯独单单自觉得他亏欠小天许多,可那种欠下,却是无法弥补,只有自己的真正离开,或许,才能打开小天的心结,自此,小天还有他才能真正长大,展翅翱翔,成为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