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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正赶上下乡的热潮,火车里面大多都是下乡的青年,前路都是未知,所以火车上根本就没有几人脸上是带笑意的。

除了吃饭的时间,其余的时间阮言之都是直接闭上眼睛装睡觉,她本就不习惯跟陌生人打交道,这样就避免了和别人的交谈。

这也导致了那些想要借机和她攀谈的人是没有半点的机会,所以她这一节车厢别人在聊天,只有她时时刻刻的都在闭眼睛装睡觉。

整整两天一夜,等到目的地的时候阮言之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终于到了。

她现在只觉得身体酸疼的不行,从来没有坐过这么久。

其他人都是大包小包的提着行李走,少有人像她只提着这么一个不大不小包裹。

人挤人的下火车,阮言之都不用自己往前走,后面的行人就会推着前面的人往前走。

吵吵嚷嚷的声音,还不时有人喊着“别挤了,我鞋子都掉了,”声音不是在找鞋子就是在找行李。

好不容易挤出人群,阮言之踮着脚尖找来接知青的队伍,之前报名下乡的时候工作人员就说过,到时候会有人在那边接。

阮言之找了好一会才看见有一架牛板车等在一旁,边上还站着好几个年轻人,都是大包小包的提着行李。

应该也是下乡的人。

薛余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他本来是有事请假来县里的,结果长江叔非说什么顺路,让他驾着牛板车将今天到的知青都接回来。

他才懒得管这些事,

偏偏长江叔虎着脸说不顺路拉人不给请假,不得已他才接了这么一趟差事。

他今天要是不到县里看看那帮小子,不知道这黑市都被他们管理成啥样子了,连货都差点被人收走。

真是一天不盯就开始不省心。

着急忙慌处理完自己的事又跑来这里等人,结果等了半天也没见到人到齐,这人难不成挂车上下不来了不成?

等了半小时薛余就已经开始不耐烦了,面前只有三个人,可长江叔明明说今天是有四个知青来报到。

他将薛长江塞到自己口袋的人员名单拿出来想点名看看缺谁,到时候他可就要开始喊人了,再喊不到他可就懒得等了。

名单打开,薛余拿着那张纸的手指都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上面第一个名字赫然是:阮言之!

那个他偷偷藏在心底十几年的名字......

他的阮阮为什么会下乡?

薛余是在六年前重生回来的,而他重生的契机则是30岁时那一场车祸中,他拼命的将阮言之护在怀里,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十四岁的时候。

难道是老天真的怜悯自己一回,让自己重生后,把阮阮也一起送到自己身边?

上辈子的自己对阮阮一见钟情,可那时的阮阮是一个着名的作家,而自己是一个浑身充满铜臭味的商人。

她在所有人眼中就是那天上的明月,而自己就像是地上的一块泥点子,她身边环绕的都是有才华家世又好的青年才俊。

他既想靠近她、又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他唯一一次离她最近的距离就是车祸的时候将她拥入怀中的那一刻。

哪怕面对的是死亡,薛余都觉得那一刻的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同志你好,请问这边是接知青去薛家村的吗?”温柔甜美的声音在薛余的身后响起。

薛余浑身血液仿佛开始沸腾,心脏砰砰砰的快速跳动,仿佛就快要跳出胸口,这声音、哪怕是用一辈子他都忘不掉!

“对……”

薛余用了极大的定力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但在转身看见少女的容颜时,他还是没忍住破防红了眼眶。

只能垂下眼眸不让面前少女发现自己的异常:“人到齐了我们就走吧。”薛余将声音都放柔了些,使听起来不那么冷硬。

身后的三位男知青:刚才跟他们说话可不是这个态度啊,那臭着的一张脸,他们还以为这人说话的声音就是吼着的,现在发现是他们错了。

是自己不配人家说话温柔......

薛余让四人都上牛车,这路程一个小时呢,走路阮阮肯定受不了的,便宜这另外三个家伙了。

四人都没有说话,连忙上了牛车,但看他们做的位置薛余就不满了,臭着脸开口道:“你们三个男同志坐往那边一点,离女同志那么近做什么?”

三个臭男人离他的阮阮远一点。

三人:这特么的哪里靠近了?中间还有行李挡这好不好?但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们这是要到人家村里面下乡,还是听话一点比较好,于是三人一句话都没说就很老实的又往边上挪了挪。

见薛余还盯着他们看,其中一个男人小声说道:“挪不过去了。”

再挪就该掉下去了。

薛余看了看三人和阮言之的距离,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坐在前面赶着牛就开始走。

这儿要是被薛长江看见了估计的心疼坏了,他的牛怎么能让那么多的男娃娃上去坐嘞......

阮言之看见这一幕突然就有些想笑,这个人怎么看着有点可爱呢?

察觉到阮言之的目光落在薛余背上,薛余不由的就挺直腰板聚精会神的看着前面,一动都不敢动一下。

“同志,我能不能向你打听个事?”阮言之想到自己来薛家村的真正目的,她忍不住想先了解一些情况。

毕竟这有可能关乎到自己一生的幸福,她相信外公看人的眼光,他当初能给母亲定下薛有贵,想来人品是不错的。

但是他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阮言之就不太敢确定了。

听见她的声音,薛余连忙打起精神问:“你说?”

竖起耳朵生怕漏掉她说的每一句话。

“同志,你们薛家村是不是有个人叫薛余啊?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因为是问一个男人的名字和为人,阮言之有些不好意思,说话的声音都小小的。

要不是薛余认真的听她说话,都不一定听得清她在说什么。

也正是因为听清楚了,所以手中拿着的一根小木棍“啪嗒”一声直接掉在了板车上。

阮阮叫自己的名字?

阮阮这是在找自己?

薛余生怕自己听错了,于是不确定的转头看向阮言之,对上她那微红的娇颜,薛余又开始了说不出话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