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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是很擅长制造神明的生物,不过,与这个本质截然相反的是,他们更喜欢看见神明陨落,尤其是欣赏那个过程。

而我这样的非人之物行走在人之世,沾染了人之心。也就是说——

——我是同样的恶鬼。

委任,然后收获。

我并不喜欢生杀予夺的大权,这太过凄冷,只是我需要,也必须主掌一切。

因此,权与力便不能放下,直至终局逆转之时。

我要救济这我所爱的,爱我的世界。

以及,哥哥大人…

————————————————

酉时五刻,红魔馆。

宴会终于是开成了。

真不容易。

本该就着异变解决办起来的宴会,结果却拖拖拉拉直到现在才举办起来。

虽说是我挂掉了的缘故,但发生那种事又怪不得我。

所以…

所以说为什么变成庆祝我回来的欢庆会啊喂…

麟那家伙还把这叫做“回门宴”。

回门宴个头啊!!!

我独自坐在一角,喝着闷酒。

音乐和欢笑暂且与我无关。

说实话我还是有被触动到的,可宴会的主角莫名的变成了我,这让我有些窘迫。

“易小哥你真的不来吗?”

是雾雨,她又跑过来了。

“我已经说了好几次了吧?”我抬了抬手中的杯子,语气不自觉地有些嚣张。

我大可以将喝闷酒论做雅兴,那雾雨自然就是不死心的想要扰我雅致的笨蛋。

“在欢闹里品味孤独是犯规的哦。”

“那么,自以为是的把别人的雅兴当做落魄之举,是无礼吧?”

我盯向雾雨,却自顾自地呵呵笑了起来。

“喂喂,你喝多了吧?”

“不,才没有啊~”我摆摆手,“清醒之人装作醉态便可以放纵些许了,孤是这样的情况。”

“那你是一直醉着吧?”

“你的话真叫人不爽,不过,也许吧。”我起身,仰头喝光了杯中的酒,顺手拿起酒瓶,“那么汝的请求,孤应允了。”

“啊…你还是拒绝我吧。”雾雨不经意地后退一步,一脸的嫌弃。

呔。

“摇摆不定是大忌哦,雾雨。”

“先摇摆起来的是你吧?”

“觉得我这样不对便不要学我,很简单的道理。”我理所当然地说道。

“不是哦,我只是讨厌你刚才的作态。”雾雨摇了摇头,语气很是无奈,“端坐高处又与人疏离,这样的距离感我不喜欢,虽然知道你是装出来的,但还是很不爽啊…”

说不定不是装出来的呢,孤本就该是与群体相互背离的家伙。

我隐约有这样的感觉,不,应说是预感才对。

那么,等到这预感被证实的时候,你会怎样做呢,易?

“朋友之间需要包容理解哦。”我试着申辩。

“但于你而言,这样的话语应当被称作无妨的吧?”

“啊啊,孤被摸清了呢~”

至少遮掩的面不会再提了。

呵呵。

“别感慨了,走啦走啦。”雾雨摆摆手,往主桌走去。

我跟上去,却看见帕秋莉起身把位置给我让了出来。

“容我先行告退,勇者大人。”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称呼?”我这样说着,但很自然地坐了下去。

魔法使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身影逐渐没入昏暗之中。

“主角还是到场了嘛,虽然有些不情不愿?”

身旁,幼月像是没在意帕秋莉的离场,只是在调侃我。

“是这样。”我说。

“这样回答真的可以吗,易君?”幼月用审视的眼神看向我。

“实话实说而已。由我开口的话,只会是这样的结果,”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毕竟我是个不善言辞的家伙。”

“不,您还是太反常了,君主。”她说,“喝醉了反而会变正常吗?”

雾雨直接就笑了出来。

我摇摇头:“真是伤人,我可是没有追究您的自作主张呢。”

“那就算做我们扯平了好了,如何?”她露出自信的笑容。

“随你的便了。”

“说是主从,到头来只是名分之类的吗?”雾雨发出了疑问。

“正是如此,”我仰头灌了口酒,“只是名分。”

名分便够了啊,还要怎样。

说到底,我在自卫队那边的职务也只是名分罢了。

名分足以成为桎梏,除却咲夜这般的家伙,大家不都是被名分连结起来的吗?

真是的,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有了醉意吧,易。

影…

“原来如此,束缚疯犬只需要名分么,要不要给我也来一个?”身旁响起戏谑的声音,是那位花之暴君,不知何时她走到了我的身旁。

“没人告诉过您,遇到疯犬应当避而远之吗?”我不觉皱起了眉头。

“懦弱之举,遇到胆敢吠叫的疯犬,自然是将它撕做碎片。”暴君脸上的戏谑意味更重了。

“起码在名分上他还是我的人,可否请您收敛一些呢?”幼月开口说道。

“论起名分易小哥也是我的朋友,麻烦你了。”雾雨没再看乐子,正色说。

“既然是宴会就聊些开心的事吧,怎样?”就连巫女也站出来帮腔。

真的有些感动呢~

嘁,才不是。

孤只是觉得不够尽兴,和暴君针锋相对的感觉…

她深深地看了雾雨一眼,丢下一句话便走开了。

她说:

“那就让我好好期待一下吧,小狗先生。”

称呼,用的更像是麟的口吻。

连起来了,把麟打得破破烂烂的是她。

虽然不知道过程也不知缘由,但麟应当是和她有了一个约定。

约定是,故意败给我。

所以她才会对我不满吧。

只是…

“欺压我这般弱小的妖精,果然是暴君的作风啊~”我双手放在脑后,身子后仰,语气满是感慨。

风见能否听到是无所谓的,她不屑回来与我辩驳。

卑鄙之举。

现在我倒是有点相信那什么“凶恶的计谋”了。

我的话显然没有引起共鸣,只收获了一圈“刚才不如不帮你了”“你能不能消停点啊”的凝视。

早就料到了。

但我还是要说出来。

不被回应不被待见什么的我无所谓,我只是想说出来。

救场还是要救场的,毕竟是我自己搞出来的烂摊子。

我随手抓起一瓶酒,往面前的杯子里倒酒。

“啊,按理说我是今晚主角对吧?那么,多的不提,只为剑之妖精的回归,干杯!”

“干杯…”

全都假惺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