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顺着声音往那个方向张望了一眼。
只见有一名奶油小生从保时捷卡宴车上下来，用手撩拨几下打了摩斯的发型，显得有几分张扬。
对方长得比较阴柔，陈凡自己本身也不追星，脑海中并没有是什么印象。
他还注意到，除了自己身边的这几名女生尖叫呐喊得接近缺氧了，周围路人的反应其实是比较平淡的。
顶多有小部分人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陈凡心中便大致了然，估计这位所谓的偶像也并不太出名吧。
或许是这几名女生歇斯底里的尖叫，与周围路人的表现格格不入，成功引起了方杰的注意力。
这位油头粉面的小明星就阔步走了过来，颇为自得地询问道；
“你们就是我的粉丝吧，想要亲笔签名么？”
霎时间，这帮女生爆发出更为高亢的尖叫声，显得很是欣喜。
连倒在地上的郑希熙都顾不得跟陈凡继续口角冲突，一溜烟地爬起身，边补妆边往偶像身边凑去。
陈凡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位小明星的粉丝群体给他留下的印象可并不好。
结果，方杰本人接下来的表现，同样让他轻微地摇了摇头。
对方看似上来与粉丝互动还挺热闹的。
但仔细瞧一瞧，方杰眉眼间时不时就会流露出敷衍的态度。
要么漫不经心得四处张望几眼，要么在低头签名时嘴角边挂着一丝不屑。
上来与粉丝互动的表现看起来更多是一场作秀，来给自己炒话题热度的。
尤其面对几名相貌平庸，身材比较胖的粉丝，方杰更是差点就将厌恶的表情写在脸上了。
与之相反，当郑希熙询问签名时，这家伙却格外积极，甚至暧昧地请求互加联系方式。
这一切都被陈凡默然地看在眼底。
不过，面对这几名蛮不讲理与自己发生口角冲突的女生，他也懒得多说些什么。
陈凡却没有预料到，方杰给几名女生签完名后，竟然找上了自己。
“啧，这名男粉丝你怎么手上啥都没准备，那我就签你衣服上咯。”
方杰站定在面前，神色间颇有些傲慢。
他径直就伸出手，想要拽着陈凡的西装进行签字。
“哈？”
陈凡面色有几分古怪，打开了对方伸来的手，淡淡说道：
“没必要，我又不需要你的签名。”
陈凡压根就没想到方杰竟然会自我感觉这么良好，将他都认作是一名粉丝了。
而且，对方在说这话的时候还表现得很不耐烦，仿佛就是在施舍般。
听见答复的方杰，顿时脸色一僵。
他觉得自己大为丢脸，看见陈凡的目光，也从不屑转为不善。
仔细地上下打量几眼，方杰就嗤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
“哟，你这家伙不是我的粉丝，站在应援横幅旁边干什么？我知道了，咱们可爱的女粉们一定要注意了啊，这种屌丝男别给他接近的机会，肯定在打你们的主意呢。”
说完，他似乎还不满足地撇了撇嘴，又指着陈凡西装上的标识嘲讽道：
“瞧瞧这家伙穿得什么山寨阿玛尼，标识都不太对，肯定是打算装作有钱人哄骗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