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制兽首？
陈柏！
陈凡立即联想到陈柏，他目光微凝，沉声问道：
“你在哪？我去找你。”
得知东六正在西临城的古董一条街，陈凡也顾不上再吃什么东西，立即动身前往。
两人很快就在街角会合。
“少爷，请跟我来。”东六说着，还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和陈柏这种阴险狠毒的人有关的事情，无论多么谨慎都不为过。
陈凡点点头，就跟随东六向着古董一条街深入。
这里并不是西临城的市中心，管理比较松散。很多摊贩在地上铺设一张地毯就开始贩卖所谓的“古董”，不过其中鱼龙混杂，大多都是假货。
很快，东六就把陈凡带到一个简陋的地摊前。
陈凡果然看到一个与南泽市卢家见到的狼头雕像极为相似的铜制雕像。
造型和风格都可以让人轻易判断出，它们是同一个系列的作品！
不过，陈凡嘴角一翘，对着身边的东六小声说道：“这是赝品。”
东六微微惊讶，连忙小声问道：“那个兽首雕像是假的？”
陈凡自信地笑了笑，在田家公司工作了那么久，他也锻炼出不少鉴定技巧。
他小声说道：“不止，我是说，这个摊位上的货，没有一个真品！”
不过对于陈凡来说，兽首雕像是不是真品并不重要。
他最重要的目的是来寻找陈柏的线索，只要和兽首雕像有关系，那么就很有可能和陈柏有关系。
摆摊的商贩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壮硕男人，穿着一件绿色的无袖夹克，哪怕天气已经渐渐变冷，他还是露出壮实的双臂。
“小伙子，好眼光啊！我这里卖的可都是稀罕货！”
一看到陈凡和东六小声交流，商贩还以为是看上了自己的商品，立即眼前一亮，热情地打招呼。
陈凡只是淡定地点点头，盯着那个兽首雕像看。
这件兽首雕像只是赝品，看起来朽坏得比较严重，几乎看不出具体的形象。
就在这时候。
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靠近摊位，露出惊喜的表情，伸手拿起一张被框裱起来的油画，大声说道：
“这油画色彩对比强烈，用色大胆鲜艳亮丽，人物造型独特，肯定是梵高的真迹！绝对错不了！这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啊！”
陈凡一挑眉头，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不用多想，刚刚来的高高瘦瘦男人肯定是商贩雇佣的演员。
口才倒是不错，可惜假的东西再怎么鼓吹也无法变成真的，只能用来糊弄那些不识古董字画的门外汉。
连台词都那么生硬，还敢假装古董收藏的专家。
结果，这还没完！
很快又有一个肥胖的“富商”跑过来，指着兽首雕像，用热切的语气问道：
“嘿！老板，这个雕像我很喜欢，多少钱都愿意买下来！”
装成收藏家的瘦高男子则立马放下手里的油画，仿佛被吸引了注意力，故意大声说道：
“哎呀！这个雕像至少有一千年的历史，收藏价值很高！我一定要买下来！老板，你开个价！”
毫无疑问，这两个人都是商贩雇佣的演员，演技略微浮夸。
陈凡则在一旁含笑不语，表情玩味，他倒是想看看这些人准备怎么把戏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