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眯起眼，看着商贩慌张逃离的背影，他扭头对东六低声吩咐道：
“跟上去，隐蔽一点。”
“是，少爷！”
东六连忙答应，快速混进人群，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人堆里，开始跟踪。
陈凡则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在古董一条街稍微闲逛片刻。
本来他是打算等待东六确认那个商贩的落脚点，再去追查陈柏的线索。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陈凡竟然发现有人在跟踪自己！
他假装查看一个地摊上的古朴镜子，实则借助镜子反光看清了跟踪自己的人。
正是刚刚狼狈而逃的商贩，身边还鬼鬼祟祟地跟着一胖一瘦两个男人。
陈凡心里一乐，想道：“我还没找上你们，你们竟然送上门来！”
想到这里，他嘴角一翘，把镜子放回摊位，故意朝着狭窄偏僻的小巷走去。
果然满脸横肉的商贩立即带着两个男人跟上来。
“站住！你他妈的砸我东西是吧，找死！”
魁梧的商贩带着两人把巷子口堵住，对着陈凡厉声叫骂。
看到四下无人，商贩露出狞笑，脸上的横肉都挤成一团，看起来格外可怕。
他捏了捏拳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一步步慢慢走近陈凡。
“所以，你想怎么样？”陈凡笑着问道。
“哼！让我给你好好上一课，老子朱豪不是你能得罪的！”魁梧的商贩挥舞拳头着扑上来。
陈凡冷静地后撤半步，伸出手臂格挡住对方的拳头，在对方来不及反应的极短时间里，陈凡猛然踹出一脚，凶悍地踢到自称朱豪的商贩下巴。
巨大的冲击力让对方头晕目眩，晃晃悠悠地倒退两三步，眼睛一翻，竟然直接瘫软倒地。
一胖一瘦两个跟班顿时大惊失色，还以为他们的老大被一脚踹死，惊恐地大叫：“救命！要打死人啦！”
两人转身就想逃跑，然而东六及时出现堵在巷子口，往两人肚子上捣了一拳，立即让两人痛苦地倒在地上，抱着肚子叫不出声。
陈凡轻松地拍拍手，轻轻踹了朱豪几脚：“别装死，醒来，我问你几个问题。再装死我就把你丢到江里。”
刚刚被踹得差点昏厥过去的朱豪果然立即睁开眼，惊恐大叫：“我说，我说！别杀我！”
“哼！”陈凡轻哼了一身，皱起眉头问题，“我问你，你的那些赝品是哪里搞来的？”
朱豪捂着还有些眩晕的脑袋，连忙说道：
“我……我其实是一个货运司机，前段时间给武清市三横医药公司送货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这批古董赝品。
正好我有点缺钱，就做了点手脚……”
武清市。
三横医药公司。
陈凡再次听到这两个关键词。
看来要追查陈柏的线索和犯罪证据，恐怕还需要亲自去武清市一趟了。
“滚吧。”陈凡皱了皱眉，冷哼一声。
对方只是一个货运司机的话，恐怕也问不出什么其他情报了。
朱豪连一个屁都不敢放，畏畏缩缩地爬起来，搀扶起一胖一瘦两个男人，慌忙离开小巷。
怨恨在他心中沉积，却是愈演愈烈。
朱豪恶狠狠地回头看了一眼小巷，心中愤愤地想道：
“妈的！好好的生意被搅黄了！幸好之前还骗了一个蠢货，赊账都要从我这里买了几件货，不然这趟生意真是亏大了！
今晚就去催债！赶紧搞点钱！
这个嚣张的小子，下次有机会再狠狠教训他！”